現在所有人都敗下陣來,讓燕朝上場是選無可選的辦法。
如今只能討好燕朝,讓他上場一試。
長老們又聚堆竊竊私語,最終讓上官浦站出來。
“副宗主,諸位長老都一致認為這件事上你過于獨斷,依老夫之見,你是否應該以大局為重,給燕朝道個歉?”
他雖話說的很謙讓,可大家都知,上官浦的話無人敢置喙,就連燕圣皇有些時候都聽,更別說他了,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可他看向燕朝那囂張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更別說給他道歉了。
他雙眸一轉,看向燕圣皇。
“宗主,這件事……”
“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歐陽兄,不是我不幫你說情,而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朝兒也是為了咱們宗門著想,你身為長輩做錯事,理應道歉不是嗎?”
燕圣皇難得向著燕朝,倒是讓燕朝心里一驚。
原來他這個爹還能反駁歐陽恒向著他呢。
他底氣一下子更足了。
歐陽恒臉色猙獰,一時之間他成了眾矢之的核心,整個玄天宗的長老都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咱這副宗主怎么一點度量都沒有啊,連道歉都不會說?”
“誰說不是呢,少宗主也是好心,況且剛才是副宗主自己不讓少宗主上場的,現在理應讓他給少宗主道歉!”
“是啊,難不成我們這些老家伙還要幫他賠罪不成?”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歐陽恒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知道,現在他必須道歉了,不然燕朝這混小子是不會上場的。
若是不上場,到時賀旋逞了威風,他在宗門的地位,恐怕不保啊。
可他怎么甘心給一個孩子道歉?!
而且還是燕朝!
“燕朝!燕朝你出來啊!你是不是不敢出來了?呵,我看你們玄天宗不過如此!一個少宗主還偷偷摸摸的藏起來,縮頭烏龜!”
賀旋在擂臺上瘋狂叫囂,長老們一個個都快坐不住了,眼神怒斥著歐陽恒。
歐陽恒沒了辦法,他在心里不斷的說服自己,為了宗門,為了他自己,這次就給燕朝服個軟。
“少宗主,方才是我說話沒了尺寸,你見諒?!?/p>
這幾個字歐陽恒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燕朝扣了扣耳朵,眉毛輕輕一挑,“聲音這么小,看來是不情愿,算了,既然這么難為情,就不讓副宗主給我道歉了?!?/p>
“想讓我上場也可以,我希望各位長老們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只要是我們能辦到的,絕對答應你?!?/p>
也不知道是哪個長老嘴快的先應下,其他人也順勢附和。
“自然是關于那廢物的?!毖喑凵癯?,瞥向還躺在地上裝死的歐陽飛。
“若是我能一招將賀旋秒了,你們便答應我,將那歐陽飛交給我,任意我處理,不管誰求情,都不能答應?!?/p>
燕朝目光銳利如劍,直擊歐陽恒,顯然是說給歐陽恒聽的。
果然,歐陽恒坐不住了。
“燕朝!”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致我兒于死地嗎?!他現在已經是個廢物了,你還要他怎么樣?”
歐陽恒難以想象,若是沒了宗門的監管,歐陽飛到了燕朝手中,那還能有活路?
燕朝是不會放過歐陽飛的。
“此話差異,正因為是個廢物,所以對宗門一無是處,我自然有義務替宗門處理這種廢物。”
“你這是公報私仇!眾人皆知,你與歐陽飛關系非比尋常,況且這跟你比試又有何關聯?分明是你不想上場,竟三番五次逼迫長老答應你這種無理取鬧的事!”
“看來我要替宗主教訓教訓你這臭小子了?!?/p>
話落,歐陽恒渾身煞氣直逼燕朝。
歐陽恒可是天榜上的佼佼者,與燕圣皇不相上下,玄天宗副宗主的名諱可不是蓋的,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微微一怒便能讓天空風云突變,動動手指就能將一個鍛體境的弟子嚇得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如今卻被一個燕朝逼成這樣,他才到凝氣境而已,又有什么資格咄咄逼人?
可燕朝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前世經歷的可比現在狠多了,意志更是沒那么容易崩塌,況且燕圣皇和各位長老在這,歐陽恒頂多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他又有什么怕的?
就算是真動手,他還有系統在手呢。
“副宗主就這點胸懷?”燕朝嗤笑道,“我只不過是幫宗門處理一個廢物而已,用得著這么激動嗎?就因為歐陽飛是您兒子嗎?可據我所知,您兒子可不少,這種廢物兒子,不要也罷?!?/p>
他一步步朝歐陽恒那走去,絲毫沒被他氣勢吼住。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不想放過歐陽飛嗎?因為他本身就該死!他蠱惑人心,盜取玄天宗丹藥數枚,一個沒天賦的人,竟想用丹藥讓自己成為天驕,簡直愚不可及!
這些年來,你以為宗門不知嗎?就因為他是你歐陽恒副宗主的兒子,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可換來的是什么?是事情敗露后,你歐陽恒,竟讓你們歐陽家德高望重的歐陽靖長老自盡頂罪。
還有,他明知于嬌是我未婚妻,卻屢屢接近于嬌,甚至身邊還安插了自己人,挑撥我和于嬌之間的關系,副宗主,你說,他到底是自己想的,還是說,有人在背后指使?
身上的異骨也棄他而去,他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他還有什么價值嗎?”
“副宗主,我說的有道理嗎?您應該想的比我更明白吧?”
“歐陽飛活著也是浪費宗門資源,還不如死了重造,指不定在我二姐手中,他還能有點價值?!?/p>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各位長老都可好好想想,我和歐陽飛,誰更值得你們投資?!?/p>
“副宗主更要好好想想才是,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下面還有個廢物叫囂呢?!?/p>
說完,燕朝直徑走到燕圣皇的身邊坐下。
說了那么多,這些人該領會了吧。
整個高臺上無一人敢說話,只能聽到下面的賀旋還在叫囂。
長老們更是在思索燕朝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