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表情嚴肅,皺著眉頭。
李昂就在里面,他們的任務就是帶走李昂,但貿然進去的話,萬一被人發現他們的身份,那就麻煩了。
“等等吧。”
其中一人搖頭,“他總得出來。”
他也沒想到,會牽扯到自家夜總會里的人,思考再三后,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一下。
可電話那頭得知李昂被包皮接走,此刻就在自家的夜總會里,金先生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道:“別跟他們照面,找機會把人帶走就行。”
“是。”
掛了電話,兩人就繼續等待。
夜總會,包廂里。
包皮躺在那,仿佛被抽干了一樣,飄飄欲仙。
“舒服啊!”
他轉頭看向剛子,“李昂呢?”
“讓小姐帶上三樓了。”
他們都喝了不少酒,再喝也喝不下去,自然要轉戰第二場。
剛子猶豫了一下,問道:“包皮,我們是不是對李昂太客氣了?”
不只是他刻意對李昂客氣,再三敬酒,說著好聽的話,就連包皮也是盡心盡力招待,又是安排女人又是好酒好菜。
在他眼里,李昂就是個混子,頂多跟在包皮身邊當個馬仔,哪里有什么資格,跟自己勾肩搭背。
尤其是剛剛店里有酒鬼鬧事,李昂沒經過自己同意就擅自動手,這讓剛子心里其實很不舒服。
“客氣?”
包皮睜開眼睛,看向剛子,“不應該嗎?”
“他可能知道齊云的下落,你說要不要客氣點?”
“那你可以直接問他啊。”
剛子不解道,“齊云的下落對他來說,沒什么價值吧,你問他他肯定會說,他要不說,估計就是不知道,那我們還浪費時間做什么?”
“你懂個屁!”
包皮擺擺手,懶得跟剛子多說。
李昂這種人,你跟他來硬的沒用,姑且當李昂知道齊云的下落,你想逼問他出來,那別想了,這小子就是牙都被打碎了,也不會吐半個字。
可你要是跟他一條心,讓他把你當兄弟了,那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這叫馭人之術,包皮也是從他大哥那學的。
再一個,他本來就想將李昂收到身邊,這么一個講義氣,能打又靠譜的兄弟,對他來說就是如虎添翼。
他本來還在想,要用什么方式拿捏李昂,畢竟是人就有弱點有軟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難搞定的,試探一番后,包皮感覺,李昂在監獄里估計是受什么刺激,所以對錢看得很重。
李昂想賺錢,想出人頭地!
這不就是軟肋?
同時,這也是包皮現在能用來吸引李昂的東西。
“可是……”
剛子還想再說,包皮不想搭理了:“別他媽的可是了,聽我的就行,你哪來的那么多意見?”
他略顯不滿,不耐煩道:“別吵我,你去看看,李昂那邊還有什么需要,給我伺候好了。”
說完,他轉頭縮著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剛子皺著眉頭,心里不舒服,但沒有再說什么,起身朝著三樓走去。
與此同時。
房間內。
李昂被小姐攙扶著進去坐在床上,他眼睛通紅,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子當著自己面開始脫衣服。
“要先幫你洗個澡嗎?”
小姐貼心問道。
李昂沒開口,隱約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他搖晃著起身,直接撲向女孩,然后將她摁倒在床上,瘋狂地在脖子上啃著,上下其手。
可不過一會兒,他猛地起身,飛快跑到廁所里,順勢將手指伸進喉嚨一摳。
“嘔——”
李昂嘔吐著,身后傳來小姐關心的聲音:“你還好吧?”
李昂沒有回應。
他趴在馬桶上,大口喘著氣,隨后旁若無人般,擰開水龍頭胡亂抹了一把臉,然后踉踉蹌蹌走回床鋪,整個人砸上去,很快就傳來了鼾聲。
“哥?哥?”
小姐捂著胸口墊著腳走過去,伸手在李昂身上拍了拍,卻沒有反應。
她便穿好衣服,悄聲退了出去。
走廊口,剛子站在那,招手讓小姐過來。
“人呢?”
“睡著了,吐得一塌糊涂,硬不起來吧。”
小姐鄙夷道。
喝成那個樣子,想做也做不了,小姐輕笑道:“剛哥,不然我陪陪你呀?”
“走走走。”
剛子不耐煩地揮手,他現在沒這個心情。
確定李昂是喝多了睡著,他就不管了。
房間里,李昂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確喝得不少,腦袋眩暈,感覺天花板都在晃動,但還沒醉到斷片意識不清醒。
相反,此刻的李昂,頭腦無比清醒,只是身體不太受控制而已。
他回想著今天出獄后發生的事情。
先是剛進市區,就被阿狗發現,帶著幾個人來砍自己,然后又遇上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他可以確定,那兩個西裝男從沒見過,甚至在此之前,他壓根接觸不到這種打扮的人。
他們不是跟包皮一伙,也不是跟阿狗一樣來報復自己,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齊泰跟刀疤那邊的人!
甚至,可能就是通過肖德保來逼問刀疤齊云下落的家伙。
看來這個齊云的下落,牽動著不少人的心啊,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值得這么多人關注。
薛平那邊還沒消息,依舊在搜尋齊云下落,刀疤死后,李昂就成了包皮這些人眼中,唯一可能知道齊云下落的線索。
只是包皮今天可一句沒提齊云。
他知道包皮今天一直在試探自己,想從自己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切入的地方,他也將計就計表露出自己對錢財的渴望,包皮不只是想知道齊云的下落,同時還想將自己收入麾下,為他賣命,李昂又怎么會不知道?
包皮在放長線,李昂又何嘗不是?
現在就比誰更有耐心了。
彼時。
民房內。
兩個西裝男子已經回來了。
李昂喝完酒在三樓干小姐,肯定不會再出門了,他們在外面守一整夜也沒什么意義。
而且,如果李昂一直跟包皮呆一塊,躲在夜總會里,他們怎么辦?
兩人回到民房,阿狗依舊被綁在椅子上,孤零零在這呆了一晚上,看到兩個西裝男回來,就跟見了親爹媽一樣。
“唔唔唔!”
他真怕這兩人忘記自己還在這,讓他被黑暗和孤獨吞沒,然后活活餓死在這鬼地方。
其中一人扯掉阿狗嘴里的抹布,寒聲道:“想活嗎?想活的話,就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