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亂!
六子跟刀疤兩方人馬扭打在一塊,幾個獄警根本就拉不開,手里的警棍掄冒煙了也根本沒人搭理他們,就像是發狂的狗一樣撕咬著對方。
肖德保跟趙偉匆匆趕來,眼看場面混亂,氣得直接大吼:“開槍警告這些狗日的!!”
砰!
一聲槍響,可雙方好像聽不到,依舊揮舞著拳頭,扭打在一塊。
肖德保急了:“誰不聽就給我打死他!”
“別亂來!出人命事就大了!”
趙偉趕緊喊道,旋即掄起警棍,電光滋滋在棍子上閃爍,快步沖進操場內,看準一個犯人就直接砸在他背上。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想死是吧!”
可那些人紅了眼睛,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絲毫不管幾個獄警,依舊在動手。
肖德保等人都沖進去,強行將幾個犯人打翻在地上,可還是有人掙扎著爬起來要繼續動手。
眼看局面要失控,突然,一道人影從角落里殺出,撿起地上掉落的警棍,直接敲在正在動手的六子頭上!
砰!
六子懵了,額頭上很快流出鮮紅的血液,他轉頭看去,面無表情的李昂再次揮動警棍,砸在他的頭上!
砰!
六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不等其他人反應,李昂繼續揮動警棍,下手比趙偉他們都狠,接連幾棍,直接敲暈六子這邊好幾個人。
他一言不發,下手狠辣,干脆利落地放倒六子這方好幾個人,手里的警棍上,都能看到櫻紅的血跡。
“還打嗎!”
李昂怒吼著,抬腳踹飛一人,站在殺紅眼的刀疤跟六子一方中間,見刀疤還要上前,他掄起一拳砸在刀疤的臉上,將他砸翻在地上。
霎時間,現場安靜下來。
氣喘吁吁的趙偉轉頭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嗡嗡作響。
肖德保等獄警同樣驚呆了。
他們差點就要動槍,都沒能讓六子跟刀疤兩方人停手,李昂這個瘋子出面,卻很快就讓他們冷靜下來。
刀疤掙扎要起身,李昂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抬頭看看!”
他指著高墻上,正用槍口對準犯人的獄警,黑洞洞的槍口一旦冒火,他們身上就會被打出血洞,然后死在這里!
“想死我不攔著!”
李昂喝道,“但像一條狗一樣,丟在臭水溝里,值得嗎?”
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眾犯人頭上。
刀疤看著槍口,身子微微顫動,咬著牙沒有吭聲。
其他人見狀,也不敢再動手。
他們真是殺紅眼了,獄警人手有限,要是不動槍,恐怕還真沒法分開他們。
“都他媽的活膩了是吧!”
肖德保反應過來,怒氣沖沖跑到刀疤跟前,抬手就要掄起警棍往他腦袋上砸,可警棍揚起,卻沒有落下。
眾人目光看著李昂伸手,抓住肖德保的手腕,更是震驚不已。
“你做什么?”
肖德保大吼,“想造反么!”
“犯人也是人,”
李昂盯著肖德保,絲毫不回避他的眼神,“非得把我們當畜生嗎?”
“你們就是畜生!”
肖德保怒極而笑,想要掙脫,可李昂的手好似鉗子一樣,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在眾人目光下,他覺得有些丟人,氣急敗壞地轉頭喊趙偉:“你們還傻愣著做什么?”
“抓住這個該死的王八蛋!”
趙偉趕緊上前喝道:“趕緊松開!”
李昂看了他一眼,松開了手,肖德保連忙后退兩步,看著一眾犯人兇狠的目光,他也不敢再動手。
自己剛剛罵他們是畜生,他們似乎不服氣啊。
“他們殺紅眼了,你這下惹他們干嘛?”
趙偉在他耳邊,皺著眉頭道,“他們要瘋起來,靠我們這幾個人壓得住嗎?非得開槍弄出人命來是不是?”
肖德保不吭聲。
真要開槍打死幾個犯人,那他事情更大。
“回監倉!全部關起來!關起來!”
肖德保氣得臉色發青,惡狠狠瞪了李昂一眼,“你的事,我慢慢跟你算!”
在警槍的控制下,幾個獄警將犯人分開,分批關回監倉,操場的惡斗總算是平息下來。
六子等受傷的犯人被送去醫務室,他是外傷,并不算嚴重,李昂下手極為分寸,看著很嚇人,但沒有太大實質性的傷害。
只是自他進來之后,醫務室的事情就沒少過,氣得醫生也忍不住抱怨。
哐當——
各監倉的鐵門關上,接下來的三天,他們都不許放風,全部接受思想教育,帶頭打架的刀疤等人,再次關進禁閉室。
第八監倉內。
聽著獄警腳步急促離開,李昂將馬猴喊過來。
“得手了嗎?”
“拿到了,按你說的,丟到雨水箅子下面了。”
馬猴認真點頭。
剛剛趁著雙方打斗,場面混亂時,他故意沖到肖德保身邊,將他的新手機給順走,而肖德保沒有任何察覺。
“還得是你。”
李昂豎起大拇指,對馬猴的專業能力表示認可。
“媽的,那手機好像要五六千,肖德保三四個月工資了吧,這給他丟了,他不得氣壞了?哈哈哈!”
馬猴幸災樂禍道。
他沒什么別的本事報復肖德保,那就讓肖德保損失點錢也行啊。
大貓看著李昂,腦子里依舊回蕩著,李昂一人站在雙方中間,幾棍子就調停群架的模樣,說真的,即便是齊泰還活著,他也做不到。
他又想起入獄第一天,李昂就跟自己嗆火甚至動手的場景,更是驚嘆這小子以后絕對不一般!
人家進監獄是服刑當做懲罰,李昂進來卻好像是進修,激活他的另一面似的。
“李昂今天威風是威風了,在監獄里的威望肯定會更高,不過,這也算打了肖德保這些獄警的臉,”
大貓提醒道,“接下來還是小心點,最后不到三個月刑期,安穩度過就好。”
他擔心肖德保會再次報復李昂。
“沒事,他沒機會了。”
李昂卻是淡淡道。
與此同時。
獄警辦公室內。
肖德保面紅耳赤,胸口起伏,將刀疤幾人關進禁閉室并不解氣,他知道這種懲罰手段根本就沒有用。
這些都是老油條,身上的皮比城墻都厚。
“鬧事!鬧事!”
肖德保拍著桌子,“這幫畜生現在是怎么了,動不動給我鬧事,是不想我舒坦一天嗎?”
再這樣搞下去,他準得被氣死不可。
趙偉幾人站在那不吭聲,臉色同樣難看。
現場暴亂獄警處置不了,反倒是被李昂一個犯人給壓住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羞辱,肖德保怎么能忍?
“我手機呢?”
突然,肖德保伸手在口袋里一掏,卻沒發現手機,頓時心臟猛地一沉,“操他媽的,我的新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