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點半的時候,她的微信發出了嗚嗚的震動聲。
拿起來一看,是兌獎部門的朋友發來的消息:
“沛芝,你要等的人應該來了。
人帥身材好,是你的菜。”
杜沛芝急忙小跑出了辦公室。
然后很快就見到自己心心念的松哥。
她愉悅地走到徐松面前,靜靜地看著他簽署文件。
徐松突然感覺接待中心一下安靜了不少,鼻尖也嗅到了熟悉的魅惑型香水味,下意識停筆抬頭。
先是一愣,然后很驚訝地問道:“小杜,你怎么在這里?”
在他的認知中,杜沛芝是在夜場上班,凌晨又回家那么晚,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彩票中心的。
何況這是領獎的地方,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出的。
難道她也中獎了?
杜沛芝撒嬌道:“哎呀,松哥,你別叫我小杜,感覺你在叫那個AI一樣,就叫我沛芝吧。”
接待中心里的那個男職員對徐松簡直是羨慕嫉妒恨呀。
雖然杜沛芝一向很活潑,可從來沒有對男人這么女兒姿態過。
“好吧,沛芝,你怎么會在這里?”徐松重新問了一遍。
“我就在這里工作呀。”杜沛芝拿起胸前掛著的工作牌,在徐松眼里晃了晃。
徐松卻沒有看工牌,而是眼睛像按了導航下去,不由自主往下看去。
白天的杜沛芝,穿了一件緊身的白襯衣,黑色的包臀短裙,竟然還套上一雙中長款黑絲,只能拉在大腿位置那種。
不是皮膚白皙,腿型好看的女人,還真是駕馭不了。
可一旦能穿,那白和黑的相互輝映,絕對吸睛。
徐松眼睛都直了。
和沈倩溫存后,卻沒得到徹底解決的**又開始膨脹。
偏偏杜沛芝看到徐松喜歡,還故意把腿移到了離徐松更近的地方。
就是那種只要徐松微微抬下手,就能摸到黑絲的距離。
因為兩人都在辦公桌這邊,正前方的兩女一男三個職員,都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近距離的徐松則受不了,呼吸變得急促。
這十九歲的身體呀,早已無法像三十歲那樣淡定了。
“咦,松哥,你怎么簽兩份兌獎合同?不是就一個刮刮樂二等獎嗎?”
杜沛芝沒想到徐松反應這么大,怕徐松當場出丑,就開口打斷了這個小小的曖昧。
“呃......還中了一個足彩。”
徐松回過神來,腦里閃過雜亂的念頭:
“返老還童”帶來的不僅是年輕的身體,還有旺盛的**呀。
以后要注意......要節制......要懂得疏導。
話說,心如什么時候有空呀。
現在曾叔應該不會阻止心如出門見我了吧?
他應該巴不得才對。
“哇,松哥,你運氣真好。”杜沛芝一臉崇拜地看著徐松。
正面的三個職員看到杜沛芝這舔狗的模樣,都不由癟癟嘴:
中特等獎的你還見得少嗎?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呃......
算了,都是假的,不談也罷。
就在杜沛芝擠在徐松身邊,一起拿著獎金牌照相的時候,兌獎接待中心的門被推開。
禿頂的后勤科長聞訊而來。
一臉不悅地對著杜沛芝說道:“杜沛芝,這是你的工作范圍嗎?
工作時間溜號,還想不想干了?”
杜沛芝雖然才20歲,但早已經過社會的毒打,所以面對直屬上司,不會耍小女孩性格,直接犟嘴。
要不認錯,要不閉口受訓。
至于什么零零后改變職場,只是一群無憂無慮無壓力的小P孩任性而為而已。
自己的壓力,卻像一座大山,根本容不得她任性。
剛要開口認錯,卻被徐松攔了下來:
“這位大叔......”
“叫誰大叔呢?你怕差不多和我一樣年紀吧?”
科長不甘心被“情敵”徐松比下去,睜眼說瞎話。
雖然事實如此,但現在的徐松,從外貌上怎么看也最多20出頭。
因為身材還保持著自律的挺拔,頭發茂密,皮膚更是細嫩光滑,一副沒受過社會摧殘的樣子。
“噗!”
杜沛芝和另外三個職員不想笑,但實在忍不住。
徐松倒沒笑,因為他確實30歲了,不過他還是調侃地說道:
“彩票中心不至于那么窮,連鏡子都沒有吧?
大叔,我是你們彩票的忠實用戶。這次好不容易中了獎,正好沛芝在這里工作,來見見我,很正常吧?
往公事上說,也是維護客戶關系,你實在沒必要這么惱火。”
“處不處罰我說了算,你領了獎就快走!”
這畢竟在單位,科長不想和徐松拉扯,揮著手像趕蒼蠅,一臉不耐煩。
因為動作過大,某些部位受到了拉扯,直面科長的徐松忍不住笑出聲來:
“嚯,本命年呀!
我說大叔,你來展現官威的時候,能不能把拉鏈拉好?
你這也太影響彩票中心的形象了吧?
雖然你們已經沒多少形象了。”
四個員工齊刷刷把眼睛往下瞄,果然看見科長露出了紅色的內褲。
“哎呀。”
兩個年輕女員工捂著眼睛,把身子轉到一邊。
男員工懂事一點兒,把頭抬起來,裝著沒看見。
杜沛芝趁機挽上徐松的胳膊,裝著害羞般把臉貼了上去。
科長慌亂地低頭拉上拉鏈,官威蕩然無存,轉身疾步走出了接待中心。
“哈哈哈。”
接待中心爆發出大笑聲。
“我這么讓你領導難堪,會不會讓你難做呀?”
徐松有些擔憂地說道。
此時杜沛芝已經把徐松送到了大廳,但舍不得徐松走。剛才挽著的手臂,到現在都沒松開過。
“沒事的,自從我不同意他的癡心妄想后,他就一直在挑我的刺,習慣了。”杜沛芝輕描淡寫地說道。
然后她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向徐松坦白一點東西。
畢竟徐松是她的救命恩人,又見過她在凌晨三點回家的樣子,而且她對徐松又很有好感,想長期交往下去,哪怕只是做朋友。
“松哥,其實我還有一份兼職,是在夜場賣酒,彩票中心的工作對我而言,只是掩飾而已,哪怕辭職也沒什么關系。”
說完,她看著徐松的臉,希望不要看到不屑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