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徐松還會勸兩句,讓夫妻間要互相信任。
可是是潘可,徐松就懶得幫忙,而是直接站在沈倩的立場。
雖然沒有說話,但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給了沈倩莫大的鼓勵。
所以沈倩又說出了更大的“家丑”:
“小徐,其實我和潘可,已經(jīng)三年沒有夫妻生活了。
每次我主動,他都說累,說煩,后來干脆住在了酒店,很少回家。
他在外面沒有亂搞,誰信呀?”
徐松頓時憤憤不平:
臥槽,這光頭太浪費資源了吧!
倩姐的樣貌雖然算不上絕美,但這胸懷天下的身材,秒殺90%的女人,好不好!
然后徐松又恍然:
怪不得倩姐家里有玩具。
30來歲就守活寡,這哪個女人受得了?
思緒很多,但徐松不忘捧哏的角色,說道:“是呀,誰信呀!”
“要不是為了孩子……”沈倩哀怨地咬著嘴唇。
徐松正色道:“倩姐,不能拿孩子當(dāng)你懦弱的借口呀。
不幸福的婚姻,帶給孩子的傷害,甚至比離異家庭更大。
何況像潘可這種,長期不著家,這和婷婷沒有爸爸有什么區(qū)別?”
沈倩面露猶豫。
徐松也理解。
離婚很難,特別是對家庭主婦。
不僅要割舍多年的感情,還要獨自面對不確定的未來。
對自己能力不自信,遇事自然就會退讓。
徐松沒有再勸。
以他現(xiàn)在和沈倩的關(guān)系,討論得再深入一點,就有些越界了。
沒想到沈倩沉默了一會兒后,竟然開始和徐松聊起了她的過往:
“我和潘可是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的,那個時候他剛從他爸爸手里接過了一間小旅館,而我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
相處一年后,我們就結(jié)了婚。
不久后,我爸因為工廠爆炸去世,潘可就讓我用這筆撫恤金,擴大了旅館規(guī)模,也就是現(xiàn)在民宿酒店的前身。
后來我們錢越賺越多,除了改進(jìn)旅館,也開始在樂源小區(qū)購置房產(chǎn)。
2015年,我懷孕了,就離開酒店,回家當(dāng)起了家庭主婦和包租婆。
那個時候,潘可和公公婆婆都對我呵護(hù)有加。
直到婷婷出生后,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一下就變得惡劣起來。
我知道他們重男輕女,但沒也放在心上,想著過個一兩年,再生一個兒子就好了。
結(jié)果到婷婷斷奶后,我才從我媽口中得知,醫(yī)生說我無法再生育了。
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潘可,所以什么都遷就他......”
徐松就這樣靜靜聽著,心中長久以來對沈倩的感激,慢慢變成了憐憫。
這個女人,這些年一直把自己困在一個歉意的牢籠里,才讓潘可越來越放肆。
但她有底線,就是不能容忍潘可出軌。
可她現(xiàn)在明知道潘可大概率出軌了,卻又不想去尋找證據(jù)。
像只鴕鳥,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一堆名叫婚姻的沙里。
說到最后,沈倩悲傷地流下了眼淚。
徐松拿起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沈倩擦干淚水,有些羞澀地說道:“小徐,不好意思,讓你聽了這么多負(fù)能量。”
“沒事,倩姐。
以后有事不要憋在心里,對身體不好,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當(dāng)你的垃圾筒?!?/p>
“哪有自己說自己是垃圾筒的。”沈倩破涕為笑。
這一剎那嬌弱中帶著的燦爛,竟然讓徐松看癡了。
沈倩羞意上涌,低下了頭。
不過和剛才故意變得更喘一些一樣,她悄悄坐直了身體,并挺直了腰。
原來自己沒有老,只是有人不懂得珍惜而已。
徐松的目光,也從沈倩的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動。
隨著兩人的呼吸都開始加重,沈倩感覺徐松的眼神越來越具有侵略性,她慌亂地站了起來,說道:
“小徐,我該回家了?!?/p>
“哦......好?!毙焖苫剡^神來,急忙起身,沈倩到門口。
他剛伸手準(zhǔn)備打開門鎖,一陣香風(fēng)襲來,沈倩柔軟溫暖的身軀,貼住了他的身體。
沈倩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雙手環(huán)抱住他以前踢足球練就的,現(xiàn)在卻略微有些發(fā)福的H腰,嘴里喃喃說道:
“小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p>
“倩姐......”
徐松心里有一團火熱升起。
沈倩此時正好抬起了頭。
那豐潤的鵝蛋臉,那媚意如水的眼睛,那未經(jīng)修飾的濕潤嘴唇......
徐松實在忍不住,吻了下去。
沈倩雙手從擁抱,變成死死拽著徐松的T恤。
沒有躲避,還閉上了眼睛。
就在情濃之際,沈倩卻“呀”的一聲,捂著胸口退開一步,滿臉通紅。
徐松攤著雙手,訕訕說道:“對不起,倩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男生嘛,對筆直的木棍、豐碩的果實,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偏好。
“小徐,我走了?!?/p>
這次不用徐松開門,沈倩自己打開房門,逃一般沖了出去。
真大呀。
徐松看著沈倩的背影感嘆道。
他突然想起什么,關(guān)上門,直接跑到沙發(fā),拿起手機,看到曾心如的最后一條信息,急忙回復(fù)道:“好呀,去哪里?”
結(jié)果隔了好幾分鐘,曾心如才回了消息:“機會不等人,松哥,你已經(jīng)錯過了。我現(xiàn)在有些睏了,下次再談?!?/p>
唉。
先被曾心如惹起了火,結(jié)果冒犯了沈倩;
再被沈倩惹起了火,卻被曾心如放了鴿子。
悲催的閉環(huán)。
只能紳士般回個“好的,晚安”。
然后進(jìn)入劉欣雨的直播間,一邊翻動微信,回復(fù)著該回復(fù)的私信;一邊看著劉雨欣在那里尬聊。
一直到十一點,劉雨欣下播,才在微信上給徐松發(fā)消息:“松哥,你看我直播了嗎?”
徐松回復(fù):“看了。”
劉雨欣:“呀,松哥,你沒有用微信名字呀?哪個是你呀?”
徐松:“你猜?!?/p>
劉雨欣:“松柏?”
徐松:“!??!”
劉雨欣:“呵呵,我猜對了嗎?”
徐松發(fā)了一個“小狗問號圖”:“你怎么猜到的?”
劉雨欣:“我直播間就那么幾個固定粉絲,而今晚在我直播間待得最久的兩個新人,只有這個名字和你的名字沾邊了?!?/p>
徐松:“哈哈,雨欣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