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站起來吧,讓我好好想想。”
瑪門上下打量著五月與玉緒,這種女人站在面前說什么‘我什么都會做的’這種話。
說真的,瑪門想歪了。
不過他總算不是一個毫無底線的人,做個交易沒什么問題,但至少得保證交易能夠完美進行。
“是。”
五月有些忐忑的直起身,玉緒也是緊張的看著瑪門。
“我來問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我。”瑪門拿過了五月手上的透明鈴鐺。
從外表上就是一個古舊的金色鈴鐺,古老與神秘,而且很奇特的是,瑪門把玩它它也不會發出響聲。
只有用正確的姿勢輕輕晃動,它才會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鈴響。
鳳王的透明鈴鐺,以及洛奇亞的海神鈴鐺(海聲鈴鐺),都是游戲中的一種特殊道具。
這兩個鈴鐺的效果與彩虹之羽以及銀色之羽類似,都是用來召喚鳳王與洛奇亞的道具。
“您請問。”五月抿緊了紅唇,神色很是肅穆。
“不用這么緊張,就是簡單的兩個問題罷了,首先,這兩個鈴鐺,你們是從哪來的?”
瑪門好奇的對五月二人問道。
這也是游戲中的未解之謎之一,游戲里,緣朱市的緣朱五姐妹是非常特別的角色。
當主角戰勝她們之后,會被她們贈送透明鈴鐺(海神鈴鐺),而且在主角前往鈴鐺塔頂以及漩渦島深處時,還會跳起傳承之舞,幫助主角召喚來鳳王(洛奇亞)。
其角色的意義其實就是類似于豐緣地區的流星之民傳承者,因為傳承者也可以通過祈愿召喚烈空坐。
但不同于傳承者的是,流星之民的來歷是已經完全交代清楚的,但這五姐妹卻并沒有。
“是祖輩代代傳承下來的。”五月語氣很是哀婉。
“七百年前,鈴鐺塔與鐘之塔修建完成,引來了鳳王與洛奇亞的棲息,而當時我們的祖輩便是被鳳王大人它們青睞,被賜予了透明鈴鐺與海神鈴鐺。”
玉緒偏清冷的聲音繼續介紹著。
“類似巫女與神侍的定位?”瑪門若有所思。
“是的,當時緣朱市的祭祀活動,盡皆是由我們祖輩負責。”五月輕嘆了一聲。
“但在五百五十年后,人們對于鳳王大人與洛奇亞大人的敬畏之心便越發缺乏,直到那一天,從天而降的閃電劈中了鐘之塔。”
“鐘之塔被點燃發生了大火,那個夜晚,人們終于是讓鳳王大人與洛奇亞大人失望透頂,離我們而去。”
“直至如今,再也沒有回來。”
玉緒聲音很是黯淡。
“這是咎由自取,不敬神明,神明自會拋棄你們。”
希嘉娜咬著蘋果,十分不屑的回道。
對于烈空坐有著虔誠信仰的流星之民,就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很搞笑不是嗎?
鐘之塔是洛奇亞的棲息之地,而鐘之塔發生大火,整個緣朱市居然沒有人想要去撲滅這場大火,而是任由鐘之塔被燃燒殆盡。
要不是突然降下了一場大雨,鐘之塔怕是連遺跡都不會留下。
而且說實在的,這場大雨指不定就是洛奇亞失望至極之下掀起的。
要是天空之柱與埋藏之塔發生大火,希嘉娜相信,自己的族民絕對會奮不顧身的前去澆滅火焰,這就是區別。
“是,這是祖輩的錯誤,我們已經明白了錯誤,我們也想傾盡所能,去換取鳳王大人物洛奇亞大人的原諒,請它們再次信任我們。”
五月輕聲道。
“如果說,你們是想讓鳳王與洛奇亞回到緣朱市,我勸你們還是盡早放棄吧,這是不可能的事。”
瑪門搖了搖頭,鳳王與洛奇亞是不可能回到緣朱市棲息的,這是絕對。
洛奇亞已經因為那場大火對緣朱市失望透頂,而鳳王也因為旁觀了一切的發生,以及緣朱市人們對于重生的水君它們的態度同樣失望至極。
這兩只傳說寶可夢,是不會再回緣朱市的。
那種發自內心的失望,不可能輕易消弭。
“我們不祈求它們回來,我們只是想要請求它們的原諒。”五月搖了搖頭。
“我們的祖輩,一直都因為這件事而痛苦懊悔,一輩子都生活在它們離去的自責中,郁郁而終。”
玉緒聲音低沉,所以一代又一代,她們的目標也只是取得鳳王與洛奇亞的原諒而已。
“原來如此。”瑪門明白了。
“先生,如果您能聯系到鳳王的話,請您一定要將我們的歉意傳達給它,可以嗎?”
五月期待的看著瑪門,她一直都在等待著一個可以聯絡到鳳王與洛奇亞的人。
這也是為什么她們五姐妹會經常外出的原因。
“只要您愿意幫助我們,我們什么都可以答應您。”
“真的什么都可以?”
瑪門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看著五月。
注意到瑪門的眼神與嘴角的邪意,五月頓時就明白了瑪門的意思。
抿了抿唇,五月露出了堅毅的眼神。
“是的,不論您想要什么,哪怕是一生一世服侍您,我都愿意。”
五月制止了想要開口的玉緒,對瑪門認真道。
這件事,已經真的‘折磨’了她們太久了,祖輩傳承下來的不止有歷史,還有那份蘊含在歷史中的‘枷鎖’。
從小時候開始,她們的長輩就在給她們灌輸這份愧疚,導致如今的她們,同樣活在了這道‘枷鎖’之中。
五月不僅是想要讓自己‘自由’,作為大姐,她更想要讓自己的四個妹妹得到‘解脫’,而不是因為這個枷鎖,跟她們的祖輩一樣一輩子都活在‘歷史的陰影’之中。
玉緒看著下定決心的五月,眼神不禁黯淡下來。
“真是出色的覺悟,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瑪門不禁為五月鼓掌,稱贊了一句。
“不過我也無法保證,說到底,你們想要取得的是鳳王它們的原諒,但這也只是你們自以為罷了。”
“鳳王它們或許早已不在意這件事了,當然,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們想要的無非就是祈求個心安罷了。”
瑪門見五月想要說些什么,直接話風一轉。
“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們見到鳳王與洛奇亞,不過能否得到那份‘心安’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瑪門思索了一下如此對五月道。
“謝謝!非常感謝您!這就夠了!”
五月非常激動,連忙給瑪門幾人沏好茶水。
多少年了?終于有個盼頭了,對于五月她們而言,這已經是一道曙光了。
“至于時間目前我可無法確定,不過我可以像你們保證,絕對是在一年之內,當然,快的話可能也就幾天時間。”
瑪門抿了一口茶水,很香,顯然這幾姐妹煮茶的手藝都很不錯。
如果他愿意,他現在就可以利用鳳王的羽毛將鳳王給召喚過來。
但瑪門不是小頭控制大頭的人,這緣朱五姐妹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她們的價值明顯與消耗一次鳳王的幫助不對等。
瑪門還沒那么蠢。
“記住你說的話,等事情結束,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
瑪門絲毫沒有客氣,咧起嘴注視著五月。
他沒有一點挾恩圖報的愧疚,這本來就是公平的交易,而且這是五月自己說的對吧?
只要自己幫助她,她就服侍瑪門一輩子。
“是,只要您完成這個約定,小女子便將人生交付于您。”
五月語氣很輕柔,她覺得這個交易很劃算。
嘉德麗雅黛眉微蹙,目光隱晦的審視著五月,雖然說吧,感性上她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覺悟的,畢竟她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來為自己的妹妹們謀求未來。
但關鍵是……她要服侍的對象是瑪門啊!
嘉德麗雅覺得五月完全就是沒事找事,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當牛做馬服侍恩公’的戲碼嗎?
媽的智障!這緣朱市這么古老的建筑風格是特色,但可不是讓你復興這種‘以身相許’的糟糠啊魂淡!
嘉德麗雅很無奈,五月這么漂亮多才多藝身嬌體柔的舞姬,鬼知道會讓瑪門‘著迷’多長時間?
算了,就當是讓瑪門適應一下這種風格吧,免得結婚以后他被這種風格的騷蹄子給迷了眼。
嘉德麗雅只得如此安慰自己。
離開了雅間。
“大姐……”
玉緒卻是輕輕咬著嘴唇,望著五月的眼神極為復雜,語氣同樣復雜。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二姐跟妹妹她們如果知道,也不會同意。”
“三妹,已經太久了。”五月嘆了一聲,
“不論如何,這是一次機會,而且呀……”
五月轉過身正對著玉緒,手掌輕柔的拂過自己妹妹的面龐,展顏一笑。
“你不覺得,瑪門先生非常好看嗎?能被鳳王大人選中,也說明他一定很優秀吧,我倒覺得,如果能跟這樣的男人共度一生,我也很幸運呢。”
“……”
玉緒沉默以對,她知道五月說的是有道理的,但關鍵是,這并不是愛情不是嗎?
在緣朱舞場歇息了好一會時間,五月與玉緒也是照顧的非常到位。
舞場里面有太多的女孩子,還是很不方便的,所以她們給瑪門幾人準備了空閑的房子。
下午四點半,瑪門與嘉德麗雅二人吃完晚飯后悠閑的散步。
不過走著走著,二人還是來到了燒焦塔的外面。
想了想,瑪門還是決定進去看看,畢竟這里可是洛奇亞曾經棲息過的地方。
但剛走到燒焦塔門口,一陣戰斗的聲線就傳入了耳中。
瑪門與嘉德麗雅踏步進去,但當看清戰斗的雙方后,瑪門的嘴角就不由揚了起來。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的長袖上衣,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七分褲,戴著一頂帽子,額前露出一束劉海。
正是阿響!
而與阿響對戰的,則是一個面色頗為陰沉,有著一頭醒目的紅色頭發,穿著修身上衣與紫色長褲的少年。
“阿拉阿拉~瞧瞧我看到誰了。”
瑪門嘴角咧的很高,望著那個紅色頭發的少年,一時間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銀!他的親生弟弟!
而此刻,銀與阿響的戰斗也進入了尾聲,隨著大力鱷的一擊水流尾擊中了火暴獸,火暴獸終于還是失去了戰斗能力。
“可惡!就差那么一點!”
見自己的王牌倒下,阿響不由十分不甘心。
“哼!只是差一點點嗎?毫無自知之明的家伙。”
銀冷笑了一聲,收回了大力鱷嘲諷了一句單手插兜轉身準備離開。
“你這家伙!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么意思?”阿響小跑上前,他很氣。
“我不跟沒實力的弱者說話,真是礙眼。”小銀語氣依舊很冷淡。
“可惡!你在囂張什么啊!!你這個偷別人寶可夢的家伙!”阿響氣的想要跺腳腳,他發現這個紅頭發的家伙真是嘴臭的過份!
而且他到底有什么好囂張的啊?連寶可夢都是從空木研究所偷的!
“那又怎么樣?”小銀冷冷的看了阿響這個‘跟屁蟲’一眼。
“只要能變強,不論是什么手段都無所謂。”小銀眼神陰沉,是的,這就是他現在的想法。
不擇手段也要變強!
“才不是這樣的!”阿響覺得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有問題,他這是什么三觀啊??
“哼。”小銀已經懶得跟這個家伙多說什么,轉過身就準備離開。
他還得繼續歷練變強才行!而且他也要找到小藍姐姐。
但一轉身,小銀就發現了有兩個人正站在燒焦塔門口。
而且……
小銀眉頭緊鎖,緊緊的盯著那個黑發的少年,眼神逐漸有點恍惚。
為什么……會覺得眼熟?還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跟悸動。
自己認識他嗎?可明明沒有記憶的,不對,自己好像的確是認識他的。
“真的好久……好久不見了,銀。”
瑪門緩緩走上前,看著這個紅發的少年,笑容溫和親切。
“我親愛的弟弟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