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軍去了一趟喬家,探望喬嘯聲,見他身體無礙,兩人聊了會兒天,就又返回到了公司。
為了趕訂單,現在公司上下都在加班,作為公司一把手,楊小軍覺得自己必須起到帶頭作用。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盯著員工,怕有人會背地里搞事情,這批貨是正式售出的,和之前試用的可不一樣,要是出了差錯,可就很難翻身了。
楊小軍這個老總都留下了,其他高層自然不好意思回家,都在各部門領導工作。
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郭宇偷偷摸摸靠近楊小軍,低聲道:“楊總,你手里還有神龍丹吧,先給我幾顆唄,我老婆想生二胎,挺著急的。”
楊小軍垂眸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逢春,你拿兩瓶神龍丹給郭經理,他急用!”
這一嗓子聲音可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喬逢春直接憋不住笑了,把從剛檢驗完的那批神龍丹中拿出了兩瓶,塞到了郭宇的懷里。
“郭經理,你拿去用,不夠再跟我說,你是公司的高層,用藥免費。”
郭宇一張臉都憋紅了,尷尬的點了點頭,拿著神龍丹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等他一走,周遭就爆發出一陣哄笑。
“大家加快點速度,今天必須生產出兩千顆掌上舞,一千顆神龍丹,每人加班費八百!”
喬逢春高聲道。
一聽加班費這么高,眾人都鉚足了勁工作。
等到半夜的時候,楊小軍看大家都很疲憊了,便揮揮手道:“都回家休息吧,加班的員工明天中午再來上班就行。”
員工們相繼離開,喬逢春則走到楊小軍面前匯報:“一共生產了兩千五百顆,經過檢驗其中一百顆不合格。”
剛才楊小軍除了和身邊人說話,其余時間一直盯著這些人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藥還是出了問題。
雖說生產藥物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差錯,有那么幾顆不合格的,但一天就一百顆不合格的,未免太高了一些。
楊小軍眉頭緊蹙,對著喬逢春道:“你帶人檢查一下機器,還有那批藥是從哪個機器里出來的。”
“是!”
喬逢春立刻帶人去查,楊小軍則坐在一旁等著。
不多時,喬逢春就氣沖沖的走過來,“狗雜種,竟然在機器里動了手腳,機器里被抹了一層不明物質,應該就是這東西導致藥物不合格的。”
楊小軍起身上前,手指在機器內部摸了一把,指尖上沾染上了有些發黑的一層油,放在鼻尖上一聞,就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了。
“五毒油,用一些毒蟲煉制而成的,其實少量添加會有排毒的功效,但是掌上舞本就能夠排毒,要是再加入了五毒油,服用者便會脫水昏厥,甚至可能導致一些身體虛弱的人直接死亡。”
此話一出,喬逢春一掌就拍在了機器上,怒聲道:“媽的!誰特么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老子要知道是誰,把他的皮扒了!”
“對方還是有點小聰明,知道直接在藥里動手腳不太現實,很容易被發現,所以就在機器里動手腳,這樣一來只要是通過這臺機器生產出來的,全都會不合格。”
楊小軍倒是十分冷靜,畢竟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這批機器運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派人檢查過了,不會有問題的,這里到處都有監控,我現在就去查,把那個人揪出來。”
喬逢春剛要走,就被楊小軍一把給拉住了。
“不用去了,他們可不會讓你抓到把柄,你想想身邊有沒有少個人?”
楊小軍眼眸一瞇,掃視著喬逢春身邊的人。
雖說喬逢春身邊每天都跟著一群人,有時候還經常換來換去,但今天為了趕工,他把所有的手下都叫過來幫忙了。
楊小軍記憶力很好,剛才就發現喬逢春身邊少了個人,那人平時沒什么存在感,所以連他們自己都發現有什么異常。
一群人四周張望了一下,突然有人靈光一閃道:“是徐東!”
喬逢春愣了一下,也才想起了這個人,這個人平時寡言少語的,但老實肯干,所以就留在身邊辦事了。
“軍哥,你是說是徐東在機器里動了手腳?”
喬逢春震驚的問。
“你帶人去找一下徐東,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小子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楊小軍嘆息一聲:“這種事不會只有一次,你必須嚴格把關,每次生產前后都要仔細檢查機器和藥材,生產期間派人把這里圍住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等生產過后,再放人離開。”
“我知道了。”
喬逢春有些蔫蔫的,顯然是沒想到身邊這幾個心腹,竟然也會是奸細。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藥鋪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楊小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
此時玉蘭堂內。
聶曉棠整個身體都縮在被子里,她一天都沒有出門了,即使聽到外面熱熱鬧鬧的,她仍舊害怕的渾身顫抖。
現在夜深人靜,她更是如同驚弓之鳥,沒有一絲睡意,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都是滿地蛇蟲鼠蟻的場景。
若不是強大的求生意志刺激,她昨晚就已經被那些毒物給咬死了。
“楊小軍,你個臭男人,這么晚了還不回來,是想看我死了你才甘心嗎?”
聶曉棠忍不住抱怨。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寂靜的夜晚十分清晰。
聶曉棠心中一喜,連忙起身去開門,“楊小軍,你……”
房門一開,外面站著個身形有些佝僂,眼神兇狠奸邪的男人,正是她名義上的父親聶天福。
他突然伸手,一把扼住了聶曉棠的喉嚨。
“呃……放手,為……為什么一定要殺我?”
聶曉棠艱難開口,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溢出,帶著濃濃的不甘。
明明她好不容易從混沌會逃出來,終于能夠開啟新生活了,為什么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好恨,早知如此,還不如早點死了,何必當那么多年的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