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軍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一把捏住了聶曉棠的下巴,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把我惹急了,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的大手突然下滑,一把扼住了聶曉棠的喉嚨。
“唔……”
聶曉棠對上他的眼睛便有一陣恐懼席卷全身,同時強烈的窒息感讓她頭暈目眩,淚水不自覺的滑了下來。
“小軍,快住手!”
虞琳瑯趕緊跑過來阻止。
楊小軍這才松開了手,聶曉棠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即就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你還有臉哭,你就是個害人精!”
虞琳瑯攔住楊小軍,輕聲勸道:“小軍,你別這么說,她從小就被抓進了混沌會,受盡欺凌,她會變成這樣也是情理之中。”
“琳瑯,你就是太善良了。”
看在虞琳瑯的份上,楊小軍也不想和那個惡毒女人計較了,趕緊轉身去看那三個孩子的情況。
雖說剛才沖擊力很大,但好在楊小軍一直護著三個小朋友,所以他們身上只是有一點擦傷。
楊小軍背起最小的那個孩子,淡淡道:“走吧,我們現在就下山。”
虞琳瑯看聶曉棠還坐在地上哭泣,實在是于心不忍,快步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小軍就是那個脾氣,你不要和他對著干,剛才要是沒有他,你也活不下來。”
“我才不稀罕他救我!”
聶曉棠撫摸著腫痛的臉頰,美眸中滿是怒火。
虞琳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扶著她往山下走。
聶曉棠根本就沒有鞋子,走在滿是樹枝和石頭的山路上,硌得兩腳生疼,腳心也被扎出血來。
“哎呀!你流血了。”
虞琳瑯看見她腳上流血,不由得驚呼一聲。
楊小軍腳步一頓,往身后一看,便皺了皺眉。
“小軍,要不你背聶曉棠吧,我來背那個小朋友。”
虞琳瑯提議道。
她知道聶曉棠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是自己一直被關在混沌會里,可能早就瘋了,還不如聶曉棠呢!
楊小軍看聶曉棠白嫩的小腳丫下面滲出血來,開口道:“上來吧,但是我警告你,再敢耍花招,我就把你丟在這,讓你自生自滅。”
聶曉棠來了脾氣,小腦袋一扭,倔強道:“不用你背,疼死我算了!”
“你這女人!”
楊小軍都無語了,他將小男孩放下,徑直朝著聶曉棠走過去,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啊!”
聶曉棠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姿勢瞬間變得親昵起來,但是表情卻十分別扭,誰都不肯看誰。
楊小軍目光直視前方,可只要略微一低頭,就能看見聶曉棠身上那破爛的白裙,幾乎快遮不住她姣好的身體。
胸口一片雪白,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縮在他懷里像只乖巧的小貓。
這女人不說話的時候還真可愛,就是一說話能把人給氣死。
聶曉棠靠在他壯實的胸膛上,不知怎么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臉頰也微微發燙。
……
此時東來村山腳下。
村民們還在焦急的等待著,現在不光是楊小軍沒了消息,沈衛東帶著警員們上山后,也沒了消息。
幾個女人哭得都沒力氣了,一個個眼睛紅腫,尤其是宋清蓮,不僅僅是傷心,更多的是懊悔和愧疚。
直到此刻她們才意識到楊小軍在她們心中的重要性,甚至于她們每個人都想過,要是楊小軍真死了,她們寧愿殉情。
這時,幾輛黑色豪車駛入了東來村,將本就擁擠的村里更是堵得水泄不通。
等車子停下,陳守正眼睛一瞇,才看清來人是誰。
丁元榮帶著其他死者的父母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來,他們臉色極為難堪,還沒等走到地方,就冷聲質問:“沈所長呢?不是說好了第三天會給我一個交代嗎?”
“我們村的楊小軍和虞隊長上山抓人去了,之后他們就失蹤了兩天兩夜,沈所長帶上所有人進山找人去了。”
陳守正有些緊張的回答,想先穩住丁元榮。
“失蹤?我看是畏罪潛逃了吧,沈衛東可真能耐,為了包庇楊小軍,竟然編造出這樣的理由,還故意帶人進山尋人,做戲給誰看呢!”
丁元榮冷笑一聲,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丁先生,我說的都是事實,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小軍為了抓人,現在還生死不知,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陳守正很不高興,明明小軍是做好事,怎么就成畏罪潛逃?
“你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自然都會幫楊小軍說話,這三天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兒子之前來東來村視察,是想在這選址建造度假村,因為不小心軋壞了村里的藥田,被你們這些刁民圍毆。”
丁元榮身為律師,本該保持冷靜,可如今他說話卻十分難聽。
“你們把他打成了重傷,還為了侮辱他,往他身上潑了糞,之后他出了院,不敢在東來村附近選址,就去了西園村,誰知道楊小軍也要建度假村,就懷恨在心。”
“就算我兒子不是楊小軍親手殺的,肯定也和他脫不了干系,說不定他就是怕我兒子跟他搶地,故意把殺手引過去的。”
一旁侯承業的父親也囂張的開口:“你們給我聽好了,今天你們要是說出楊小軍的動向,我們就放過村里人,要是不說,所有人都跟我們回去調查,直到楊小軍出現為止!”
“你們憑什么抓人!”
陳守正瞬間就急了,氣得咳嗽起來。
“村長,跟他們廢什么話,他們又不是警察,有什么資格抓我們。”
劉鐵牛冷哼了一聲。
誰知道話音剛落,遠遠就看見十幾輛警車浩浩蕩蕩駛來,因為實在開不進村里,警車只好停在了村口。
隨即警察們下了車,整齊的跑到了山腳下。
“李局長,麻煩你親自過來了,你要是不出馬,這些刁民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丁元榮走上前去,十分熱情的和李鋼握手。
“丁律師客氣了,我得知令郎去世,就立刻趕過來了,你節哀。”
李鋼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