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鄧正宏扭頭看向沈星祈:“怎么樣,你小子敢不敢進去?”
沈星祈微微點頭:“自然是敢的。只是在下,沒有劍?!?/p>
“噢,你小子沒有劍還想當劍修?那你之前怎么練的劍?”
沈星祈如實道:“樹枝,掃把,長棍都有?!?/p>
鄧正宏縮了縮下巴:“哎喲你這也太磕磣了,比我當乞丐的時候還窮??!罷了罷了,幫你一把。”
說著他也沒有跟他們廢話,直接將自己后背上背著的那把劍遞了過去:“喏,借你用,進去吧?!?/p>
“謝過前輩,在下一定盡快出來。”
說著沈星祈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大門緩緩合上,合上的一瞬間,鄧正宏像發了瘋一般,仰頭大笑了起來。
“傻子!哈哈哈哈哈哈!真的進去了哈哈哈哈!我就不信他能過這一關!”
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像個惡作劇成功的老頑童,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莫名的瘋癲感。
溫舒意聞言,臉色都變了,立刻緊張了起來:“前輩,你這什么意思?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鄧正宏一聽這話,立刻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攤手道:“欸欸欸,你這小丫頭可別冤枉人,我可沒說過假話!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假包換!只不過嘛...”
說著他話鋒一轉,眸中帶著狡黠:“但確實有些東西,沒和你們說。”
林隋眼睛立刻亮了亮,湊過來:“還有什么沒說?莫非里面有厲害的魔獸?”
“非也非也?!编囌陻[擺手:“我不是說了嗎,這一關考驗的,是他的道心,不是他的功力?!?/p>
林隋:“那你里面有什么?你別賣關子了?!?/p>
鄧正宏笑得狡黠:“里面有兩個陣,一個叫催情陣,顧名思義,就是勾人心念,引人入欲的陣。那陣會把人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激發出來?!?/p>
他湊近幾人,將聲音壓低了些:“你想啊,當他中了陣術,當他看到那么多美人伴在左右,那后果,嘿嘿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而且我跟你們說,這房間里頭,還有一張床,方便他行事。不僅如此,里面的美人也是各式各樣,我還貼心的設了男美人和女美人,你也知道,有些男的,就喜歡男的?!?/p>
說著鄧正宏冷笑了一聲:“我就不信在陣法和美人的加持下,他能守住道心。不然我怎么會設半個時辰那么久呢?就是給夠時間,讓他在里面尋歡作樂,讓他劍都拿不穩!”
林隋聽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哇,老頭,你好陰毒啊。你這是打算讓沈星祈**啊?”
“呸呸呸?!编囌赀艘豢?,翻了個白眼:“都是木頭,算得上什么**?”
溫舒意一言不發,有些絕望的閉上眼。
完了,是自己執意把他送來這拜老頭為師的,他出來后發現自己**給了木樁子,不會想要剁了自己吧...
一想到沈星祈出來后,對方好感度會跟著下降,自己的修為隨時會跌兩個小境界,她就覺得人生要完蛋了。
半晌,她睜開眼,深呼吸一口,又問:“前輩,你剛剛說有兩個陣,一個叫催情陣,那另一個是什么東西?”
鄧正宏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胡子:“另一個陣,幻象陣。他會忘掉里面的人是木樁,以為那些是真人。如此一來,就要看你夠不夠狠絕了。畢竟那些美人無冤無仇,你真的會為了過這一關,把人都殺了嗎?”
溫舒意不解:“鄧前輩,你想要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結果?”
鄧正宏唇角勾了勾:“我想他身心俱守,不為美人所困,也不傷一個無辜,完好無損地出來。”
林隋雖然對沈星祈有意見,可他此刻對老頑童這前后不一的說法更有意見,他立刻反駁道:“不是,你剛剛明明說把里面的木頭人給砍成兩半就算通關,這會兒又說不傷一人,你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我說的是把木樁砍成兩半,可當你中了陣法之后,里面的就是不是木樁了,在你的意識里,便是真真實實的,無辜的人?!?/p>
說完鄧正宏的眸色暗了下去,神情也嚴肅了不少:“我們天極宗做事確實狠辣,但從不傷害無辜。如果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傷害無辜,那就不是天極宗了,明白了吧?!?/p>
他拿起酒壺,又重重灌了一口,轉身道:“走吧,還要等半個時辰,我們上樓坐坐去?!?/p>
然而鄧正宏剛往前走了一步,身后那扇厚重的門卻緩緩打開了。
幾道視線齊刷刷地望了過去。
只見沈星祈從里面走了出來,衣衫整齊,步履沉穩,素凈的衣物上沒沾一點血跡。
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黑發此刻披散了下來。鬢發微亂,襯得那張五官深邃的臉,多了幾分凌厲。
而原本用來系發的黑色發帶,此刻卻被他蒙在了眼睛上。
他將發帶取下,隨后將劍還給了鄧正宏,并跪在地上,恭敬道:“在下已完成了前輩的任務,還請前輩,收在下為徒?!?/p>
鄧正宏怔怔地看著他,嘴巴微張,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才過去了半炷香的時間,寬衣解帶都不夠用的,難道他真的沒犯錯?
但老頑童終究還是不死心,他皺眉嘀咕了一句:“老子就不信邪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扒了里面一個美人的衣服,那我都算你不過關!”
說著他便跑進了房間里頭,發現沒有鮮血,一切正常,所有美人穿著還是和方才那般。
唯獨房里的那張木床,四條床腳被人砍斷了。
沈星祈走到鄧正宏身邊,解釋道:“前輩,不知怎得,我剛才進來后,就完全忘記了那些美人才是木樁子。我以為他們是活生生人,所以并沒有動手。隨后我又找遍了整個屋子,發現只有這張床的四只床腳還算得上是木樁,所以便把他砍了。不知此舉,算不算得上是過關了呢?”
鄧正宏不服氣,猛地一回頭,盯著沈星祈道:“你為什么沒有扒他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