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禮見自家老板抱著手機若有所思,一時不敢上前打擾,手里收集的資料像燙手山芋。
“什么事?”霍飛白總算賞了一句話,李禮松了口氣,把文件遞了過去。
“這是齊琳兒的資料,另外祁樂小姐被保釋了。”李禮適時地止住話頭,偷偷瞟了一眼霍飛白。
“哦。”霍飛白將文件接過,快速翻了幾頁。
“您不驚訝?”李禮皺了皺眉,在他看來祁寧的冤屈算是洗不清了。
“她不被保釋反倒可疑。”霍飛白翻看著資料隨口應道。
“啊?”李禮有些懵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
“以祁東陽和林麗芳的性格會將祁樂保下,這一點不需要感到疑惑,至于祁寧,不受寵的二女兒,受委屈并不奇怪。”霍飛白看向桌上放置的照片。
“難不成就這么放過她?”李禮咂舌道,爹不疼娘不愛的人,想扳倒受寵的姐姐,怎么想都難以做到。
李禮試探性地問道,霍飛白卻沒有給出答案。
祁寧再次看到祁樂時是在第二天。
祁樂回來,最開心的莫過于林麗芳,為了給她接風洗塵,從凌晨6點便開始讓傭人大掃除,連同祁寧的房間也不放過。
拖著昏沉的身體出去時,祁樂從樓梯上來,兩人在樓梯口相遇,即使未休息好眼底透漏著疲憊,臉上也依舊帶笑。
“恭喜。”祁寧握緊了手,她無法平靜的面對祁樂。
祁樂側頭看她,眼里帶著笑意:“你恨我。”
“我不恨你,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害我,讓行三送我去霍飛白的床上,你和霍飛白相識兩年,你忍心?”祁寧最疑惑的就是這一點,她想不通,若是為了錢,祁氏以后是她的,她犯不著去招惹霍飛白,但是不是為了錢是為了什么?霍飛白私生子的身份擺在那,祁樂心高氣傲,她實在不懂。
“你當然不懂,丟了9年記憶的你就是個傻子,能懂什么?至于他?興許是有緣無分,興許是我看不上他。”祁樂邊說邊往她的身邊走,直到握住祁寧的手將里面的錄音筆扣出來才又退離。
“是因為霍君臨?”祁寧不明白這和她失憶有什么關系,看到錄音筆被她丟進一旁的花瓶里,被迫松開的手又重新收緊。
祁樂笑著看她,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你喜歡霍君臨?為了他霍氏繼承人的身份?”除了這一點她想不通還有什么理由。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還要問我做什么?霍飛白如何?私生子和私生女,很配吧?”祁樂淺淺笑著,附在祁寧耳邊吐出口的話不帶一絲和善。
“啪——”
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祁寧全身的力氣,她震驚于祁樂的無恥與心狠,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算計。
祁樂沒想到祁寧會突然出手,捂著一邊臉頰死死地盯著她:“你找死?”
“陷害親妹,言語侮辱,傷害算計他人,還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祁寧聲聲控訴,屋內的手機不斷震動,霍飛白三個字顯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