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瘦了。”雨太大,霍飛白的身上微微有些濕潤。
“你怎么來了?”祁寧怔愣道,大雨模糊了她的視線。
“下雨了。”他的神情被屋檐下的燈光照的昏黃,冷厲的眉眼柔和了許多。
祁寧抿著唇看他,許久沒有說話,直到褲腳被雨水打濕,才從恍惚間回神:“把我送到你床上的人是祁樂對嗎?”
這就不難解釋當時她為什么會臉色難看的逃避,也不難解釋為什么謝允賢會盯上她。
自始至終她都覺得荒謬,不過是一杯果酒,就醉倒成那副模樣,稀里糊涂的和霍飛白之間發生關系,難怪,難怪她找不到一點證據,難怪沒有一個人為她做主。
“警方還沒有定論。”霍飛白眼睫微垂,將眼睛里的神色盡數斂下。
祁寧只覺得渾身發冷,周身沒有一絲溫度,至親之人陷她于不義,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辱罵她指責她,多日來的驚慌與難堪,像是被貓捉弄的老鼠一般任由戲耍。
“寧寧,你還有我,我們是夫妻。”霍飛白抬眼看她,眼底具是心疼。
“霍飛白,我能相信你嗎?”祁寧眼底的脆弱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這是她第二次問他。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混進雨里,霍飛白瞳孔微微縮緊,喉嚨間微微發澀,最終點了點頭。
祁寧第四次坐上霍飛白的車,驅車回到距離他公司不遠的房子內。
房子并沒有想象中的大,三室兩廳一兩衛,一間被做成了書房。
“喝點什么?”霍飛白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白開水就好。”祁寧身上披著霍飛白的西裝,額頭有些昏沉。
霍飛白聽到她的聲音有些不對,走出來將手背放在她的額頭上,發現體溫略微有些高:“一會吃點東西睡一覺,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祁寧呆呆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謝謝。”
霍飛白笑了笑,正在這時門鈴被人摁響,等他再回來時手里拎著一份粥:“吃點吧,睡覺的時候會舒服點。”
“警察問我認不認識行三。”祁寧看著手里的粥,心底的暖意洶涌而出幾乎要將她淹沒,但她想知道行三是誰。
“他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人,出事之后他到山里躲了一陣,前不久才找到。”霍飛白沉默許久后,走進廚房,再出來時手里端了一份姜茶:“把這個喝了,你有點感冒。”
“謝謝,他是誰指使的?”祁寧想從霍飛白這里知道答案,金錢的力量太強大,往往事實會因為它而變得扭曲。
“牽扯的人很多,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和那天一樣的話,祁寧低垂著頭,看來她和謝允賢真的有合作。
“別胡思亂想,警方會給你公道。”霍飛白抿了一口咖啡。
“嗯,晚上喝咖啡會睡不著,你要不要換成白開水?”祁寧見他這么晚還喝咖啡,覺得他是一個會照顧別人卻不懂得怎么照顧自己的人。
“晚點還有會議,咖啡提神。”霍飛白將咖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