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的胳膊,縫了五針,這種傷對她來說,真的只是小傷。
畢竟當初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受傷幾乎是家常便飯。
等醫生縫合好了胳膊上的傷后,重新換了一件衣服披上。
“今天先留院觀察一天,沒問題的話,明天出院。”醫生道,隨即又開了一些藥。
嚴城的這家醫院,白家也是股東之一,喬沁直接住進了VIP病房。
喬沁其實覺得自己這傷,真的只能是小傷,子彈只是擦邊,并未擊中。
但是白景成卻像是對珍稀保護動物似的,恨不得把她供起來。
看著眼前一排的醫護人員和護工,喬沁有點無語。
“你讓他們先出去吧,我不習慣有那么多人圍著我。”喬沁道。
“可是你的傷……”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我會用護士鈴叫人的,更何況,你現在也在這里啊。”她道。
他聞言,表情稍稍舒緩了下來,“是啊,我在。”
等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后,白景成問道,“想吃點什么嗎?”
“蘋果吧。”她瞥了一眼病房中剛送來的果籃,是醫院方送來的。
“好。”他道,拿起了一個蘋果,洗凈,然后在拿了一把削果皮的小刀,坐在了病床邊削起了蘋果皮。
喬沁挑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景成削蘋果皮的樣子。
小刀在他的手中,靈活地一點點轉動著,削下果皮,修長的手指,捏著小刀,給人一種唯美的感覺。
這雙手,還真的挺漂亮的,喬沁在心中再一次地發出感慨。
“還是那么喜歡我的手嗎?”白景成的聲音倏然響起。
喬沁一驚,一抬頭,視線直直地和白景成的目光對上。
“我的手能讓你喜歡,我很高興,不過我希望我身體的其他地方,你也會喜歡。”他低喃著道。
她一口氣哽在喉嚨口,臉頰微微發燙,什么叫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啊,他知道她這話有多曖昧吧。
很快,白景成就把蘋果削好了,然后遞給了喬沁。
喬沁用沒受傷那一側的手接過。
“對了,吳秘書怎么樣了?”她問道。
“沒什么大礙,休養段時間就好。”白景成道。
喬沁聞言,松了一口氣。
“還有——”白景成聲音一頓,“以后別再這樣保護我了!”
“什么意思?”她吃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他道,目光在瞥見她右邊胳膊上的白色紗布時,眼中的愧疚更濃了。
“可是我現在擔任你的保護工作啊。”喬沁道,“再說了,這只是小傷,很快就好!”
“不管是不是小傷,都不行!”白景成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必再擔任保護我的任務,軍方這邊,我會去告知!”
喬沁沒想到,白景成的態度會這樣堅決。
“那你的安全問題……”
“我會解決的!”白景成道,“而且……馬上就會解決。”
入夜,喬沁因為吃了藥的關系,很快就入睡了。
白景成定定地凝視著喬沁的睡顏,抬起手,輕輕地整理著她頰邊散落的發絲,眼中盡是溫柔。
片刻后,他轉過身,徑自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兩排保鏢在外頭候著。
“看護好喬小姐的安全,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話,你們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白景成警告道。
“是!”門前的兩排保鏢應道。
白景成這才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剎那間,他眼中原本在病房中的那份溫柔,已經盡數變成了殺意!
————
這一夜,白家那些原本覬覦白家家主之位的白家旁系中人,盡數出事。
甚至有些人,僅僅只是一夜之間,所有的財富就化為烏有,開始逃亡之路。
而在京城的白家大宅中,好幾位原本不滿白景成白家家主之位的人,此刻皆跪在白景成跟前,連連求饒。
“這件事和我們無關啊,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就連派人暗殺我的事兒,也不知道嗎?”
白景成說著,猛地對著這些人甩下了一沓資料,里面有所有他們和殺手之間的聯絡和交易。
“你們剩下的那幾波殺手,我今天來之前,已經都處理了。”他道。
之前沒處理,只是因為他并不在意而已!
畢竟,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生也好,死也罷,都無所謂,所以那時候他覺得,若是真有人能干掉他,興許也不錯!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能容許別人傷到喬沁!
而且,也因為喬沁,所以他在乎起自己這條性命了。
他想要活得更久,想要一直陪著沁沁到白發蒼蒼的時候!
那幾人看著這些資料,再看著白景成這話,頓時個個臉色變得慘白,明白再掙扎已經無用。
“還不出來嗎?”白景成對著一旁的陰暗處道。
他很清楚,眼前的這些人,并不是主謀,真正的主謀是——
“哈哈,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讓這個游戲玩得久一些呢。”白季雨從陰暗處走了出來,笑看著自己的兒子。
對方的笑容,讓白景成一陣惡心。
“你就這么不想讓我當上白家家主嗎?”他道。
自己的父親,卻想要自己的命,他其實早就猜到了。
“的確不怎么想,不過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所以注定要當白家的家主,我不過是給你些試煉,看看你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吧!”白季雨道。
“不怕我把你交給軍方嗎?白家和軍方有合作,我若出事,項目就會受阻,你以為軍方不會告你?”白景成道。
白季雨胸有成竹地笑笑,“我可沒參與找殺手殺你,你能找到和我有關的證據嗎?”
白景成抿唇,父親在這方面很謹慎,的確是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可以扳倒他。
“你以前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兒,是因為喬沁那丫頭?”白季雨突然道,“那丫頭這次為你受了傷,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要結束這一切?”
“你到底想說什么?”白景成瞇起眸子。
“如果那丫頭受了更重的傷,你會怎么樣呢?”白季雨笑得愜意。
白景成身子猛然一顫,猛地掐住了白季雨的脖子,“你敢!”
“你覺得呢?”白季雨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笑意仿佛更濃了,“你也可以現在就掐死我,以絕后患!”
白景成薄唇緊抿,手指慢慢地收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