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黑科技都是從軍事角度研發,然后轉移到民用,最后惠及大眾。
超自然現象同樣如此。
在五個師閉關開始搞導彈后,749局逐漸變味,軍方立刻發現了問題,便迅速做出切割,把749局轉移到民間,又從大佬手里接手了一個新的組織。
民間的那個叫做“九組”,其實軍方這個成立的年份更早,它建立于上世紀五十年代末,有個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名字,叫做——龍組。
它最初是公安部下屬的偵查單位,后來被調查部接管,最終由總參直接接手。
能進入龍組的每一個人,都是根正苗紅、忠誠可靠的精英,他們對國家和民族的忠誠無可置疑。
大姨夫趙衛國手中就掌握著龍組在蜀地的小分隊。
當他看到符水中閃爍的金光時,心中不禁疑惑:這究竟是道家自古流傳的術法,還是近期才出現的超自然現象?
符水能治病這種事,他是不怎么信的。
龍組特戰成員都是精心培育訓練出來的,用的也是科學手段。
從變異生物體內汲取血液和養分后分離提純制作的營養針和營養液,再從海選出來的預備隊員里尋找適配度高的人選。
他偷偷拍下宋興林的照片,就是想要讓情報機構查一查,這家伙到底是什么病?
......
宋清揚陪在父親身邊,服侍他把符水喝下,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三女一男走進后院。
普通香客不會隨意進入后院,宋清揚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位年輕漂亮的姑娘身上。
她的目光從姑娘的腳尖緩緩上移,最終停留在對方的胸前,微微點了點頭。
是個優秀的女人。
因為優秀的人,一定全部都是A。
就好像自己,從小到大所有的考試成績全部都是A。
而拿了C的女孩,現在只能在道觀門前賣茶葉蛋和烤紅薯。
楊雪沒有那么多復雜的心思,只是瞥了一眼院子里的宋家人,便揮舞著手臂跑到梧桐樹下,拉住謝靈運的手,興奮地說道:“道士妹妹,我想死你啦!”
說著,她還把腦袋貼在謝靈運的胳膊上蹭了蹭。
好在小仙女已經稍微能適應這個神經病的風格,苦笑著搖了搖頭。
倒也不嫌棄,只是謝靈運自幼跟著師父修道,實在做不來這么跳脫的舉動。
其實,這樣的人挺好相處的。
時萊把宋家人送出木門,回來時,楊雪已經站直了身子,擺出副端莊的模樣。
“真人,這是我媽媽,這兩位是我的大姨夫和大姨媽。”楊雪手指著人介紹,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正兒八經的大姨媽。”
果然,裝不了三秒。
時萊腦袋上掛著三條黑線,朝著幾位長輩點了點頭,伸手示意道:“坐下喝杯茶吧。”
趙衛國抱拳拱了拱手,帶著老婆和妹子走到木桌前。
龍組前三代領導人都和道家有舊,解放前伏魔觀下山抗倭,六十年代末,時萊的祖師曾去過東北參加過國際“友好”比武大賽。
盡管趙衛國對符水和尋親之事心存疑慮,但在道觀里,他依然表現得客客氣氣,恭敬有加。
時萊將桌上的茶杯擺正,用山泉水燙了一遍,隨后倒上茶水,放在趙衛國面前:“福主是軍人吧?”
趙衛國伸手接過茶杯,面無表情道:“道長好眼力。”
“長年從軍的人,坐立起臥都與尋常人不同。”時萊略微解釋了一句,隨后將目光轉向楊雪的大姨。
這位年近六十的婦人面色蒼白,身體消瘦,比同齡人顯得更加蒼老。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但臉上卻掛著勉強的笑容。
“道長,今天要麻煩您了!”大姨學著趙衛國的模樣,拱手說道。
她的性格開朗,即使心中凄苦,也不愿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依然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時萊點點頭,柔聲問道:“失蹤多少年了?”
“十八年。”楊雪扶著大姨坐下,幫忙解釋道,“我大姨夫工作忙,所以他們的孩子出生得晚,比我還小一歲。”
“走失時多大了?”
“四歲。”楊雪癟了癟嘴,小聲道:“這些年我們找了好多地方,大姨夫好多戰友也幫著找,一直沒找到。”
“還記得生辰八字嗎?”
“記得,記得。”大姨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指尖微微顫抖著。
時萊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輕輕放在桌上:“稍微等一會兒,我剛剛畫了符水,需要休息一下。”
“不礙事,不礙事。”大姨連忙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
謝靈運接過生辰八字,仔細看了看,又抬頭打量了一下大姨的神情。片刻后,她輕輕放下紙條,眉心微微皺起。
“師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時萊察覺到她的神情變化,低聲問道。
謝靈運閉目默算了一會兒,隨后緩緩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大姨,眼中帶著一絲憐憫:“可能......不能讓你們如愿。”
趙衛國心里想著,果然是這樣的套路。
他以為是對方看出自己軍人的身份,不敢行騙而已。
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點了點頭。
大姨卻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顫,聲音顫抖著問道:“道長,為什么?”
“你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謝靈運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入大姨的心口。
大姨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她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道長,您還沒做法呢,她一定還在的......小薇一定還在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這是她最不愿面對的結果。
十八年來,她和丈夫何嘗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但他們始終不愿意相信,寧愿抱著微弱的希望,幻想著女兒還在某個角落活著,哪怕是在山溝溝里忍饑挨餓。
時萊知道,謝靈運的話不會有錯。
他自己需要凈手焚香才能推算,而謝靈運只需掐指一算,便能窺見天機。
“你的身體不好,”謝靈運輕聲安慰道,“不要大悲大喜,否則有損壽年。”
大姨卻只是搖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小薇一定還活著......她肯定還在的......”
趙衛國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從未在妻子面前表露過自己的脆弱,但此刻,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傷痛和......憤怒。
“道長,”趙衛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看向時萊和謝靈運的目光甚至隱含著威脅,“能不能......再算一次?也許......也許還有別的可能。”
謝靈運卻恍若未覺,搖了搖頭,語氣溫和卻堅定:“天命如此,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