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師父如今突破宗師以后,能夠用其罡氣封印雷種,孟傳更不用著急了。
干中學,一邊修行雷法增強精神力,一邊穩(wěn)定發(fā)育。
依靠破限特質,來解決雷法弊端才是最優(yōu)解。
孟傳正想著,卻聽任萍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樣,又說道:
“哦對了,此法對你而言并不是無一好處。
你師父說,修行雷法可以極大提升精神力,補足你的短板。他想的長遠,說是有利于你三花聚頂入宗師。”
話音落下,任萍放在廚房的手機傳來鈴響聲。
“小孟你再坐一會兒,馬上開飯,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的師母。”
孟傳望著師母匆忙的樣子,覺得對方剛才的那番話,就好像提前排練過,有人指導一樣.
廚房內,任萍接起電話,正是丈夫羅貫云打來的。
剛接起,就聽到他急切的聲音:
【你照我說的,給傳兒講了沒,尤其是雷種吞噬氣血的弊端。】
【說了。】
【他什么反應?】
任萍無奈道:
【我剛說完你就電話打來了,哪能看到什么反應。
不過這孩子倒是個能成大事的,在我說的時候,表情不動神色一直在聽。】
羅貫云語氣愈發(fā)急切。
【算了,老子著急了,我馬上回來】
自羅貫云回來以后,三人在飯桌上吃飯聊天,對剛才任萍所說之事只字不提。
羅貫云已經知曉,徒弟身體里那奇怪的龍魔。
他指點道:
“你還未至武道家不懂,此物是由你體內之【精】,與那龍墮之氣融匯而成。
但【神】為掌控之要,你日后需勤勉鍛煉精神力,方才能將其如臂使指。”
經過羅師所言,孟傳覺得,自己修行雷法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飯后,孟傳和師父都喝了不少。
見媳婦開始收拾桌子,羅貫云使了個眼色,叫孟傳跟自己來武道室。
盤坐在地板上,伴隨著酒氣從二人身上揮發(fā)而出,羅貫云正色道:
“傳兒,你師母剛才跟你說的那些想好了沒?”
到了面對的時候,羅貫云反而沒有剛才那般糾結。
正如楊桓對自己的教誨。
【順其自然才符合天道】。
孟傳了然,剛師母的那一段話,果然是在替羅師所說。
羅貫云表面大大咧咧,內心還是很柔軟的一個人。
他抿了抿嘴,眼神堅定。
“我早就想好了師父,我要修行雷法。”
窗外有風吹打葉聲沙沙作響,武道室內一片沉寂。
羅貫云心思飄忽如云,他突然想起,那個初遇孟傳的上午。
整個武館內,唯一敢跟自己對視的娃娃。
羅貫云突然笑了,自己明明改變了那么多,可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犟。
他伸手拍在孟傳肩上,又使勁捏了兩把。
“好,等你到了追尋氣感那一步,為師傳你【元神種雷法】!
世人都說我這雷法是【催命符】,我倒要看看老子的徒弟能不能把它練成通天梯!”
既然徒弟已下定決心,羅貫云也不扭捏了。
他抬手一招,暗格內的龜甲飛到手心。
在孟傳的視線里,羅貫云盯著手中斑駁的龜甲,手指摩挲著,那些深深刻入甲殼的詭異紋路。
片刻后,羅貫云跟孟傳講述了這龜甲的來歷。
孟傳凝望著龜甲,只覺心神微震,仿佛有無形魔音在耳邊低語,勾起心底最深處的**。
他體內的龍魔好似聞到了什么,萎靡的身子悉悉索索想要往外爬。
孟傳眉頭一皺,氣血翻騰硬生生將其鎮(zhèn)壓下去。
此物對心神震懾力太強,以徒弟的實力還吃不住。
羅貫云手腕反轉,龜甲被其收進袖袍。
“這龜甲上面刻著的魔功,名為【靈臺種魔·恐懼篇】。方劍星等人必是修行了其他篇幅,據我推斷,其各種篇章合一,定然是一本絕世魔功。
我肯定不會修行此法,傳兒你也不要惦記。”
“明白。”
孟傳重重點頭。
雖然他沒試過,但即便魔功一樣能破限獲得特質,他也不會去選擇修煉。
魔功雖速成,但都存在諸多弊端,而且大楚對修行魔功之人零容忍,抓到就是個死。
靠著努力和面板,他有大好的未來,不會做那自毀前途之事。
“但根據我研究發(fā)現,這魔功雖走邪路,但其立意,卻與雷法有些相似。
雷法凝雷霆為種,此法煉情緒為魔,看似殊途,實則有些同源。”
說罷,羅貫云指尖一劃,罡氣在虛空中勾勒出兩幅經絡圖,一藍一赤,交相輝映。
“我拿這一藍一紅舉個例子。你看,雷法剛猛霸道,卻失之過剛易折。而魔功陰詭狠毒,卻又偏執(zhí)極端。若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話音未落,他猛然合掌,兩幅經絡圖竟在罡氣催動下緩緩融合,化作一道全新的運行路線。
孟傳瞳孔一凝,他心有所感。
上次在警局里,那偷襲自己的魔道武者趙劍。
羅師從其身體里取出魔種時,他便早有相關猜測。
如今看來確實沒錯
羅貫云收起罡氣,淡淡道:
“師父我也不是全指望你,日后若遇其他殘篇,務必留心一手。”
“明白。”
孟傳點頭道。
他有自己的方法,羅師也有自己的道,師徒二人齊心協(xié)力,必然能解決這雷法弊端。
正想著,孟傳只覺肩上一沉,師父五指如鐵箍般壓下來。
“等你進境武道家了,為師也就放心了,屆時我就再上島國尋找那寄生會,此類魔功大楚境內毫無訊息,應該都在他們手中。”
“好。”
此事雖然兇險,但孟傳知道自己勸不住羅師,正如羅師勸不動自己。
此番事了,孟傳沒有讓羅師指導練拳,問起了關于自己經脈與氣血一事。
羅貫云聽完徒弟的講述,他沉聲道:
“個中道理我其實也不明白,但我認為你有這異于常人的經脈,若不將氣血修行至趨于經脈極限,反倒浪費了這天賜的根基。
你先不用著急,還是問問楊校長更穩(wěn)妥一些。他最近忙,等開學了你去尋他,師父提前打個招呼。”
“好的。”
孟傳點頭,此事關乎到自己的武道之基,確實謹慎些好。
隨后開始打拳,羅貫云一邊看著,比自己都要魁梧的大小伙兒,一邊感慨道:
“九月開學,你就要去聯(lián)大報道了。還好離永安不遠,師父想你了還能飛過去看看。”
北聯(lián)大與其預科高中不同,其深處驪山正中心腹地。
若是靠著兩條腿走,從山腳下沒有三四個小時,走不到學校大門。
“其他的我就不跟你說了,到了大學你自己體悟。唯有一點,最近不要松懈加緊些練拳,普通人有暑假武者可沒有。
而且在永安宗師會上,你未來的班主任陳秋水宗師也跟我提到過,宗師班會在今年開始,進行資源分配改革,很可能會從你們這一批入學開始。
堂堂北地第一,自然也是要做那聯(lián)大武者第一!”
“明白,羅師放心吧!”
又跟羅師交流了一會武理,孟傳便回去睡覺了。
跟師父說開了,今天這一覺他睡的特別踏實。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八月中旬。
孟傳還是一如既往,大清早站在朝陽下打拳。
雷火之氣在陽光下愈發(fā)耀眼,孟傳的拳速快若閃電,伴隨著噼啪聲響,宛若晴空放雷。
片刻后,一邊調息,他凝神望向面板。
【奔雷散手:精通(79%)→(80%)待破限】
“待其進境大成,氣血又能提升一大截。”
雖然沒有五蘊拳對氣血的推動作用好,但身為一流拳法,效果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晨練結束,孟傳準備回家吃早飯,邊走邊想。
全國武道大考今日放榜,雖然與免考生孟傳無關。
但他還是挺期待結果的,不知道朋友們考的如何。
“孟嬌龍和徐清風肯定能考上聯(lián)大,宗師班估計也差不多,學武上軍校應該是十拿九穩(wěn),樂平報的永安武大也問題不大。”
永安這地方就是邪,剛想到這兒,手機消息一個接一個響起。
片刻后,孟傳露出笑容。
如他所想,大家都考上了,只有王躍選擇再沉淀一年.
孟傳在群里最后說道:
【今晚永福盛宴,我來請客。】
他們這一代人,已然踏入了武大的大門。
傍晚九點。
包廂內,男男女女各個氣質不凡。
有陌生人經過,一眼就能斷定,其中在座的都是武者高手。
鄭真真和孟嬌龍兩女坐在孟傳身旁兩側,一個勁兒的給他灌酒。
可惜以孟傳的非人體質,酒液下肚便會消化的一干二凈。
望著身旁打扮花枝招展的二女,孟傳體內的龍魔,莫名有些激動。
中丹田內,本盤起來的身子,驟然硬邦邦繃緊成一條直線。
孟傳與它心思相通,察覺到異樣,調運氣血反手鎮(zhèn)壓。
在座這么多人,龍魔若是讓他出丑了,回去打不死它.
孟嬌龍帶著一副玲瓏耳環(huán),襯得高挺脖頸更加白凈。
她給孟傳夾了一大塊甲魚肉,開口道:
“我媽說,開學會有摸底考試,會決定一學期的免費學分資源配額。”
其母陳秋水,正是是北聯(lián)大宗師班的負責人。
提到這兒,徐清風瞬間有點難受了。
“唉,之前宗師班都是平均分配的,到了咱們這一批入學可改規(guī)則了。
有九關老生在,咱們能不墊底就不錯了,讓牢孟這牲口去爭一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