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虎父焉能有犬子?
我看小孟將來的成就,定然不比羅宗師差!”
周處長回應(yīng)完對方,絲毫沒有把孟傳當(dāng)作小孩。
拱手對著他鄭重道:
“小孟,周叔也是土生土長的永安孩子,日后有能用的上叔叔的地方,你就盡管開口。”
說罷,放下往日的姿態(tài)。
雙手將自己的名片遞到孟傳手中。
能作為一處之長,不光是一限武道家的實力,人情世故技能同樣拉滿。
這是宗師的唯一親傳,他這倒也不算低頭諂媚。
孟傳倒也懂人情世故,收下名片后,同樣大大方方道:
“有勞周叔今日光臨,日后小孟一定多勞叨您。”
“哈哈,好說好說。”
遠處青蛇武館館主,現(xiàn)在的無限武館,象形拳法教頭之一的【玉竹青·李翠真】。
還是孟傳的老熟人。
武館賽的時候,在評委席她就跟羅貫云拌嘴了幾句,誰料到世事無常.
李翠真旁邊站著的,正是自己出道之戰(zhàn)的第一個對手,練蛇形的一個女孩兒。
孟傳早就忘了她叫啥了。
李筱月遠遠打量著那個,被市政大佬們眾星捧月的年輕人,頓感人生如夢。
她目前堪堪氣血六關(guān),在同齡人當(dāng)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本自以為進步神速,但站在孟傳身邊還是相形見絀。
“他八關(guān)了.”
之前在賽場上,她還跟孟傳有點小過節(jié),此時也是不敢上前打招呼。
孟傳見到有目光一直在背后瞅他,遠遠望去好似熟人,但又記不起來。
于是便以微笑應(yīng)對,今日喜慶,來者皆是客。
他來了許久,還沒有見師父的人影,便代師父在這邊,先行接待眾位永安要員。
不一會兒功夫,他隱隱感知到,羅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王宗師,這位是我的親傳弟子孟傳。”
羅貫云一身正式黑色西服筆挺,跟身旁一位威嚴(yán)老人一邊介紹,一邊從遠處走來。
眾人遠遠望見,今日的核心人員到場,紛紛找好位置站立兩旁。
遠處,老人步伐穩(wěn)健,頷首表示認可。
“這孩子的名字,我在永安發(fā)展會議上聽到很多次了,百聞不如一見,確實是少年英才。”
羅貫云笑著點頭稱是,走到孟傳身邊介紹道:
“這位是永安市的大書記,你叫王伯伯。”
“王伯伯好。”
孟傳上道。
王書記雖已老邁,但其宗師級的底蘊,和上百年的閱歷仍在。
一眼就瞧出孟傳的根基深厚。
他的心中有些小驚訝,本以為會議上有些人夸大,沒想到還是說的保守了。
“體魄強健,氣血渾厚,筋脈當(dāng)真扎實,此子未來不可限量。”
腦海中想法轉(zhuǎn)的很快,他淡淡笑道:
“小孟,今年永安的重點培養(yǎng)人才名單里,可是有你的名字啊。
好好表現(xiàn),不光羅宗師是你的后盾,整個永安城也都是你的后盾。”
“謝謝王伯伯。”
孟傳暗自驚訝。
【永安市重點培養(yǎng)人才名單】這個東西,他聽孟嬌龍?zhí)岬竭^。
整個永安城,只有聯(lián)大和嚴(yán)華永安分校區(qū)內(nèi),寥寥幾位大學(xué)天才武者被列入其中。
被列入到這個名單里,不單單每年都會有數(shù)十萬的資金補助,而且還會有機會,被錄入到【國家人才庫】。
如果走到這一步,那就意味著,從此以后你便進入到國家的視線當(dāng)中。
不僅僅人身安全受到頂格保護,每年還會有各種各樣,平時難得一見的稀缺資源配額,是錢都買不來的好東西。
其余好處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孟傳知道,自己是因為【全力以父】。
由于師父成就宗師,他才真正進入到高層的視野里了。
有些事情不是憑實力和天賦就能達到的,他理解。
從獲得【一證永證】開始,他便不斷展現(xiàn)天賦實力,破境如喝水。
卻比不上師父再破一限登臨宗師。
“弱小便是原罪,再有天賦也抵不上實實在在的戰(zhàn)力.”
但他并不氣餒,現(xiàn)在自己憑師父入青云,在師父的庇護下,一步一個腳印。
日后他便化身登天梯,送師父去更高處看看山巔的風(fēng)景。
孟傳本性也是直來直去的純正武人,但不迂腐。
對于周圍人的奉承也好,吹捧也罷。
并不排斥。
因為名利能給他帶來【資源】,他只需要用這些東西來追求武道而已。
只要自己的一顆向武之心永不墜落,其余萬般枷鎖。
只不過是些許風(fēng)霜罷了
剪彩儀式結(jié)束。
孟傳和師父、王書記三人站在一起,在記者的相機中都笑得十分燦爛。
“小羅,你先忙,辦公室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呢。”
王書記年事已高,平日里日理萬機,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抽空才來。
“這武館起來了,必然是永安日后的納稅大戶啊.”
柳三多招呼著武館接待,將王書記送上車。
孟傳遠遠望去,卻聽羅貫云淡淡說道:
“王秉義在百年前就已臻至宗師,原先也是有望登臨五限尊者的絕頂天才。
看看他現(xiàn)如今的衰老模樣,你說他值得嗎?”
孟傳懂師父的意思,他思考片刻道:
“權(quán)力動人心,我自省的。”
羅貫云拍了拍孟傳的肩膀,沉聲說道:
“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chǔ),師父為你打下這一大片江山,也是想要你能心無旁騖的練武。
大楚以武治國,拳力等同于權(quán)力,切不可忘。”
孟傳用力點頭,這些道理他通透的很。
權(quán)財盡是外道,唯有拳才是一切的根本。
羅貫云調(diào)換語氣,笑著說道:
“師父也是給你提個醒,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喜歡這一套。
今日高興,師父錯了不該說教,我先去樓上忙了。
你是武館的大師兄,留在接待廳多待一會再去練拳。”
“明白,對了師父,現(xiàn)在武館規(guī)模如此龐大,會不會影響您練武”
孟傳好奇問道。
羅貫云擺手道:
“你操你的心,就最近這陣子忙點,老子現(xiàn)在都不授課了,影響個毛”
孟傳留在接待廳又待了一會兒,來往賓客絡(luò)繹不絕。
每一位家長帶著孩子來,見到孟傳這位永安天才,都要上前合影。
眾人的心中都在暢想:
“我孩子要是有人家這實力該有多好”
都是來送錢的,他毫不拒絕。
隨著無限武館重新開業(yè),各種設(shè)施以及師資力量大幅度上升,學(xué)員的價格也在水漲船高,上漲了50%。
但依然架不住眾人火熱的掏兜心情,短短十來分鐘,小一千萬進入武館賬戶。
他心中暗想:
“永安有錢人還是多.”
雖說有剛開業(yè)的原因,但孟傳還是贊嘆現(xiàn)如今無限武館的吸金能力。
這都是托了羅師的福,整個西北地區(qū),獨此一家的宗師級武館。
想來今年的西北千館爭霸,師父定然能穩(wěn)穩(wěn)妥妥的拿下第一。
孟傳抬起手機,看到一條銀行入賬記錄。
不禁感嘆王宗師動作確實快,人家不當(dāng)書記誰當(dāng)書記。
剛一發(fā)話,今年八十萬的人才補助金瞬間到賬,這就是效率!
華云府的專車,同樣發(fā)來到達短信提醒。
孟傳準(zhǔn)備直接前往預(yù)高練拳,武館的設(shè)備雖然提升了幾個檔次,但還是硅金樁讓他念念不忘。
武館練功服也不用換了,正好去預(yù)高宣傳一波。
平日里,學(xué)校那些小天才們天天哀嘆著,宗師一個多月才能見到一次。
來無限武館吧,教不教的先不管,讓你天天見,見個爽
走到無限廣場邊緣,孟傳正欲上車離開。
一道金屬光澤閃過,有名保鏢似的人員,將一架合金輪椅穩(wěn)穩(wěn)推到他的腳邊。
輪椅上坐著個雙腿打石膏的青年,其臉上剛剛消腫,仍有淡淡淤青痕跡。
孟傳疑惑,這是鬧哪樣。
“你是?”
“鄭濤,你把我打的這么慘,什么都不記得了?”
“奧。”
原來是那天在聯(lián)大后山,侮辱羅師跟自己裝逼,爭掛靠名額的衰仔。
孟傳左右轉(zhuǎn)頭見四下無人,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跳到輪椅上開揍。
“你媽.”
鄭濤見此一幕,頓時尖叫失聲。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慌亂之中拼命扭動身子,想要從輪椅上掙脫逃跑。
44碼的大腳抬起,踩到他包裹著石膏的大腿上,鄭濤絕望吶喊:
“哥,救我啊!”
孟傳只是試探下,他沒有欺負老弱病殘的打算。
他一直感知到遠處有個人,從他走出武館接待大樓后,就一直觀望自己。
但并無惡意,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眨眼間,一名面色俊朗的年輕人忽的出現(xiàn),立在輪椅旁邊。
微風(fēng)拂動下,其人身形顯得仙氣飄飄,周身散發(fā)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負手而立,眼神平靜的掃了孟傳一眼,隨后開口道:
“你都打的他坐輪椅了,何必再動手呢?”
孟傳摸不著頭腦,心中疑惑不已。
“鄭濤這貨是找了個逼王,組團來碰瓷了?”
雖然此人渾身逼氣濃郁,但不得不承認是個高手。
雖不是武道家,但他能感知到,氣血絕對在自己之上。
“好年輕的九關(guān).”
他緩緩將腳收回,看看這逼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人輕輕整理袖口,動作優(yōu)雅又從容,緩緩開口道:
“初次見面,我很失望。”
“??”
孟傳有點不耐煩了,轉(zhuǎn)身就走。
本來就晚,這傻吊已經(jīng)有點影響自己練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