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nèi)。
李修耐心向謝深解釋道:“以目前我所掌握的學(xué)識,以當前人類的科技水平,肯定是很難將你意識送回去的。”
“但未來的我卻是可以做到。”
“畢竟你剛都說了。”
“未來的我,甚至已帶領(lǐng)全地球的人類,實現(xiàn)了星際遠航。”
“所以.”
李修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我打算跟未來的自己相互配合,進而將你意識給送回去。”
“跟未來的自己相互配合??”謝深有些聽不懂了:“這要怎么配合啊?難不成,你還能猜出未來的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嗎?你能未卜先知?”
李修面無表情道:“我當然是不能未卜先知了。”
“但”
他神神秘秘道:“總之,我自有方法能跟未來的自己配合。”
當謎語人是吧?
見李修不愿透露其中細節(jié),謝深便也就沒再繼續(xù)追問。
他轉(zhuǎn)而又道:“我還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
“你說。”李修緊跟著接了一句。
謝深緩緩開口:“如果說我當前所在的夢境世界,是真實存在的。”
“那為什么我無法在此世界中修行呢?”
“我甚至無法感受到哪怕一星半點的靈氣。”
“這很不正常。”
“沒辦法修行么?”李修想了想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時間段的地球上,本就沒有任何靈氣存在?”
“應(yīng)該不會吧?”謝深否定道:“無論是靈氣又或是其他形式的超凡之力,它們無一例外,全都源自于不可名狀生物。”
“而據(jù)我所知,不可名狀生物們自人類誕生之初時,就已經(jīng)存在于宇宙中了。”
“既然不可名狀生物一直都存在。”
“那么相對應(yīng)的,地球上也應(yīng)該一直都有靈氣才對。”
“不是嗎?”
聽見謝深所言,李修用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打著桌面,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少傾。
他出聲分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時間段的不可名狀生物們,應(yīng)該大多都已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這是顯而易見的。”
“畢竟在此之前的歷史文獻中,幾乎很少有人提到過不可名狀生物這一存在。”
“這就說明,它們此前一直都處在類似沉睡的‘不活躍狀態(tài)’中。”
“你說的,好像還真有點兒道理!”謝深接著李修的話道:“在未來,也即公元6200年之后,宇宙中的各個星球上,幾乎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不可名狀生物的污染。”
“就好像那些不可名狀生物們,都提前約定好了一般。”
“它們都在那個時間段,突然就變得很活躍。”
“那這一切就有合理的解釋了。”李修總結(jié)道:“如此看來,不可名狀生物的行為,大概率是呈周期性的。”
“不活躍時,它們就都會陷入到類似沉睡的狀態(tài)中。”
“此狀態(tài)下,各個星球上的人類就都能平安無事。”
“而變得活躍時,則各個星球上的人類,都會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或許是覺得謝深的身份太過重要。
一番交談過后,李修直接將謝深強留在了基地里,并派了兩名士兵防止其逃跑。
對此,謝深并未放在心上。
他老老實實在此地下軍事基地里,待了整整三天之久。
…
三天后。
地下軍事基地,實驗室內(nèi)。
借由網(wǎng)絡(luò)視頻通話,李修當著世界各國大佬的面,現(xiàn)場復(fù)活了一名死去已久的歷史名人。
由于復(fù)活術(shù)只是一種,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特殊現(xiàn)象,而并非是源自于不可名狀生物的超凡之力。
所以哪怕此時此刻的不可名狀生物們,都正處于沉睡狀態(tài)中,復(fù)活術(shù)也仍舊能照常施展。
于是在親眼見識到,李修將一歷史名人給復(fù)活過來后。
各國大佬便都紛紛開始重視起,這場由李修所發(fā)起的網(wǎng)絡(luò)會議。
實驗室投影屏上。
一名來自歐洲的大佬,率先用英語沖李修道:“所以你在郵件中所說的世界末日,就是跟這復(fù)活術(shù)有關(guān)么?”
“關(guān)系不是很大。”李修同樣用英語回答道:“我之所以要當著你們的面,去施展復(fù)活術(shù),僅僅只是為了能吸引你們注意而已。”
“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有關(guān)世界末日的消息,簡直太重要太重要了。”
“所以我必須得拿出點東西,去引起你們的重視。”
“明白了。”那歐洲大佬聞言道:“我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了。”
“那么.”
“李修先生,你盡管說吧。”
“我會認真聽的。”
“多謝配合。”李修沖那歐洲大佬客氣了一句后,便如實將未來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歷史大事件,都一字不漏地講述了一遍。
最后。
李修指了指跟在他身邊的謝深,強調(diào)道:“我不管你們相不相信總而言之,我之所以能提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的事,只因為謝深在機緣巧合下,從未來穿越回了我們所在的時間節(jié)點里。”
“而要想促成謝深的穿越,我們就必須抹除之后近1000年的歷史。”
“只有這樣,歷史才能從確定變?yōu)椴淮_定,以避免祖父悖論的產(chǎn)生。”
“當我們?nèi)藶榈貙v史給變成薛定諤的盒子后,身為穿越者的謝深,就能處在量子迭加狀態(tài)中。”
“這么一來,他的穿越就能變得合理了。”
說到這里,李修忙又補充道。
“我知道我剛所說的,有關(guān)量子理論的部分,可能有些過于復(fù)雜了。”
“但我相信能來參加會議的各位,身邊都一定是有智囊團,有物理學(xué)家在的。”
“所以你們應(yīng)該并不難驗證,那些話的真?zhèn)涡浴!?/p>
由于李修所透露的這些消息,可說是事關(guān)人類的生死存亡。
故而在場的各國大佬們,從始至終都未曾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他們就只是靜靜聽著,且傾聽時不敢有任何馬虎。
“那么.”
在會議的最后。
李修沖各國大佬們說道。
“我謹代表華夏方,給各位2天時間考慮。”
“2天之后,希望各位能及時將答復(fù)發(fā)回到我郵箱里。”
會議到此便算是結(jié)束。
…
在等待各國大佬答復(fù)期間,謝深仍舊待在地下軍事基地里。
如此轉(zhuǎn)眼兩天時間過去,李修終于是再一次地找上了謝深。
他沖謝深說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
“世界各國的官方,都表示愿意抹除往后1000年的歷史。”
“再就是空間站方面.”
“天宮,天堂以及歐羅巴空間站,現(xiàn)都已在緊急擴建當中。”
“各國都開始盡全力發(fā)展跟航天相關(guān)的科技,以便為將來末日降臨時做準備。”
得知一切都在按歷史進程發(fā)展后,謝深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沖李修詢問道:“所以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回到未來?”
“隨時都可以。”李修道:“就現(xiàn)在只要你想,我立刻就能將你送回去。”
“真的假的?”謝深順著李修的話道:“既然你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那不妨就直接開始吧。”
“我倒要看看,你會用什么法子把我給送回去。”
房間里。
面對謝深的催促,李修并未多言,只是自顧自地從懷里取出了紙筆。
他將紙平鋪在桌面上,而后又將左手上戴著的腕表取了下來,并將其遞到謝深手中。
謝深看了一眼那腕表。
他發(fā)現(xiàn):
李修所佩戴的,是當前市面上最新款的智能手表。
其上有包括時間,溫度,天氣,緯度,海拔等在內(nèi)的各種信息。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謝深忍不住沖其詢問道:“不是說要將我意識給送回去嗎?你給我腕表干嘛?”
李修并未多做解釋,只是沖謝深道:“幫我個忙。”
“你現(xiàn)在將腕表上的溫度,天氣,緯度等等數(shù)據(jù)都報給我。”
“我要將這些數(shù)據(jù)都寫在紙上,然后背下來。”
“等到了未來你出事的那一天,也即公元6288年。”
“屆時,我會利用在此時此刻記下的數(shù)據(jù),將你意識給送回到未來的身體里。”
啊??
謝深望著李修紙上所記的溫度,海拔,緯度等等。
他一臉疑惑道:“就憑這腕表上的數(shù)據(jù),你就能將我意識給送回去?”
“那原理呢?”
“要送我回去,你總得有個什么設(shè)備吧?”
“比如時間機器之類的”
房間里。
李修沖謝深意味深長道:“我確實是有一臺時間機器。”
“不過制作出那臺機器的,并非是現(xiàn)在的我。”
“而是來自遙遠未來的我。”
“未來的你?”謝深聞言一愣道:“什么意思?”
…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在距今約4264年后的未來,也即公元6389年。
宇宙星空之中。
方舟號飛船上,實驗室內(nèi)。
當著一眾研究人員,以及諸葛夫,化神期修士伊元魁,元嬰期修士卜田然等人的面。
李修輕拍腰間儲物袋,并將一超巨大的儀器設(shè)備給取了出來。
他望著那儀器,沖其余人等道:“這就是我所說的,能將謝深意識從過去拉回到現(xiàn)在的‘時間機器’了。”
“我就不明白了。”聽見李修所言,諸葛夫不解道:“在最近半年多的時間里,你幾乎一直都待在實驗室,研究自謝深體內(nèi)溢出那些粉紅色霧氣。”
“你根本就沒時間,沒精力去干別的事。”
“所以你到底是哪兒來的這臺時間機器?”
“總不能是謝深出事前,你就已經(jīng)提前研發(fā)出來了吧?”
“呵。”李修很刻意地輕笑了一聲。
他沖諸葛夫回應(yīng)道:“你猜對了,我還真就是在謝深出事之前,提前研究出的這臺時間機器。”
“這臺時間機器,并不能讓人真的穿越時空。”
“它唯一的功能,就是將謝深的意識,從過去拉回到現(xiàn)在的肉身里。”
“啊??”諸葛夫聞言表情古怪道:“李修,你來真的啊?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李修意味深長道:“我之所以會提前制作出時間機器,并非是因為我能未卜先知,而是我早在4000多年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啊??”
聽見這番回答后,諸葛夫更覺一頭霧水了。
但見李修自顧自道:“現(xiàn)如今我有時間機器。”
“粉紅色霧氣的性質(zhì),也已通過分析得出了數(shù)據(jù),可以跟時間機器做到同步。”
“既然萬事都已俱備,那我們就開始著手嘗試,將謝深的意識從過去拉回到未來吧!”
…
時光倒流。
時間再次回到公元2025年的地下軍事基地內(nèi)。
房間里。
在李修的催促下,謝深盯著腕表上的數(shù)字念道:“當前溫度為23.1攝氏度,經(jīng)緯度為東經(jīng)111.62356,以及北緯13.61245”
…
公元6389年。
方舟號飛船上。
在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時間機器后。
李修一邊操作著機器的終端,一邊沖諸葛夫指揮道:“快,在時間機器里輸入數(shù)據(jù):溫度23.1攝氏度,經(jīng)緯度為東經(jīng)111.62356,以及北緯13.61245”
“收到!”諸葛夫簡潔明了地給出回應(yīng),并迅速將數(shù)據(jù)輸入進了時間機器之中。
末了。
他忍不住沖李修詢問道:“你讓我輸入的這些數(shù)據(jù)是”
李修解釋道:“這是謝深在過去所留下的具體坐標點。”
“我將利用此坐標點,在過去的時間節(jié)點里定位到他,進而將他的意識從過去給拉回來。”
…
時間再次回到公元2025年。
謝深盯著手中腕表,繼續(xù)念道:“當前海拔為119.3245米,當前時間為:公元2025年的7月13日9時23分53秒。”
…
公元6389年。
方舟號飛船實驗室內(nèi)。
李修繼續(xù)沖諸葛夫指揮道:“再輸入海拔以及時間當前海拔為119.3245米,當前時間為:公元2025年的7月13日9時23分53秒。”
“收到!”諸葛夫再次簡潔明了地給出回應(yīng)。
…
公元2025年。
謝深和李修所在的地下軍事基地內(nèi)。
也不知是為何。
就在謝深念出‘53秒’這一數(shù)據(jù)的瞬間。
他只覺有一股莫名而來的吸引力,將他整個人的神魂都包裹其中。
受此影響,謝深心中有所明悟。
他抬頭沖身邊李修道:“有效果了!我感覺我就要離開這兒了.”
臨近離別時,謝深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語速極快地沖李修劇透道:“對了.”
“差點忘告訴你了。”
“你是在公元6140年12月31日,被復(fù)活到塔監(jiān)獄中去的。”
“然后就遇到了我。”
“再之后,你通過百家姓的順序,以及空間站復(fù)活人的速度等等數(shù)據(jù),精確計算出了,我們究竟會在什么時候被念到姓名。”
“憑此,我跟你便都成功逃出了塔監(jiān)獄。”
房間里。
說完這句話后,謝深只覺那股莫名而來的吸引力,已變得越來越巨大。
——在李修注視下,謝深整個人身形一閃,竟直接莫名其妙地自原地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