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各國首腦們,本就眼饞星際遠航技術以及修真側科技,只是一直沒有合適機會開口。
當下見李修愿意主動分享,于是其中一名大國首腦當即答應道:“我同意。”
“那么,其余人可有不同意見的?”
大國首腦都開口了。
其余小國自然也都紛紛跟上。
“我也同意。”
“我沒意見!”
于是在同幻壤星各國首腦們達成一致后,李修和謝深等人,便以外星來賓身份在北極大陸長住了下來。
一個月后。
在李修等地球人的幫助下,幻壤星各國于009號幸存者營地外,布置出了一座超大型靈光大陣。
至于供能方面
009號幸存者營地內,有著近5000多萬的總人口。
且這些人在饑寒交迫之下,每天都過得并不是很如意,自然而然就有了大量黑色霧氣產生。
這便是維持靈光大陣運轉的基本盤。
有了此陣法庇護后,幻壤星上的各國首腦們,便再也無需擔心‘蟲災’一事。
于是他們便將注意力,轉而放在了發展經濟和科技上。
此外。
鑒于謝深此前所展現出的超強大戰力,各國首腦還一致決定,投入一部分資源發展修真側科技。
短短數月時間里,靈藥園,煉器和煉丹房等。
這些修真側的功能性建筑,都相繼被建造了出來。
似乎一切都在不斷往好的方向發展。
…
如此。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近五年之久.
期間。
憑著修真側科技,李修從幻壤星的人類高層們手里,換取到了很多先進的科學技術。
他從這些科學技術里取長補短,將方舟號飛船進行了多次升級。
——現如今的方舟號飛船,已經能以五倍于光的速度,在茫茫宇宙之中航行了。
除此之外。
改造人的義肢和裝甲,以及裝配的武器槍械等,也都得到了全方位的加強。
再就是修真側方面。
經過了整整五年多時間的苦修后,謝深終于是從原本的元嬰期,一舉突破到了元嬰后期。
同一境界下,修士從初期修煉至后期,都不過是些水磨工夫。
只需花時間即可,根本就不會遇見瓶頸。
再加上修士吸收黑色霧氣,本就能讓修行速度加快所以謝深能精進如此之迅速,完全在情理之中。
再反觀鄧賓。
他資質悟性雖都屬上乘,但由于錯過了‘金腦丹’這一千載難逢的機緣,所以至今仍被卡在金丹后期不得寸進。
為尋求突破之法,鄧賓來到了李修所在實驗室,希望李修能給點建議又或是幫助。
巧合的是,此刻謝深剛好也在李修的實驗室里。
能夠看到:
實驗室的手術臺上,有一只巨大無比的黑色甲殼蟲,正被機械手臂死死束縛著。
謝深和李修均站在那黑色甲殼蟲旁。
他們正嘗試著將一塊猩紅色血肉,塞進那黑色甲殼蟲的嘴里。
“這蟲子”鄧賓見了,好奇道:“這是從幻壤星上抓的蟲子?你們在喂它吃什么東西?”
謝深揚了揚手中的猩紅色血肉,解釋道:“這是地球上的特產——從南極洲大陸,一直蔓延到了整個地球的猩紅血肉。”
鄧賓聞言驚道:“我們的飛船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大量的猩紅色血肉聚在一起后,會變化成一只巨大無比的血色巨手。
對于那只血色巨手,鄧賓的印象可太深刻了:
那巨手,即便是有著元嬰期修為的謝深,也難以招架。
甚至只輕輕一捏,就直接毀了整個天宮空間站。
實驗室里。
想到以上種種,鄧賓一臉忌憚道:“你們喂那蟲子吃猩紅色血肉,就不怕搞出什么意外嗎?”
“這是個實驗。”
謝深從旁解釋道:“不可名狀生物們有多強,應該不用我特意強調了吧?”
“對付我們人類,它們甚至根本就不需要顯現出本體。”
“就只是弄出一只血色巨手,就已經能逼得我們都逃出地球了。”
“所以很明顯。”
謝深總結道:“單只是依靠我們人類自己的力量,是絕對無法跟不可名狀生物抗衡的。”
“至少以我們當前的科技水平,以我這一身元嬰期修為。”
“我們絕無可能是不可名狀生物的對手。”
“這一點你同意不?”
“同意。”鄧賓點了點頭,心中深有同感。
“所以說啊。”謝深繼續道:“為了對抗不可名狀生物,李修就另辟蹊徑,想到了一個很特殊很特殊的法子。”
“什么方法?”鄧賓下意識追問道。
這次不再是謝深在旁解釋了。
但見李修緩緩開口道:“我愿稱這一方法為‘制衡之法’。”
“簡而言之,就是利用一只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去對抗另一只不可名狀生物。”
“只要它們能互成對立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么我們人類,就能趁機在夾縫中生存并發展。”
“制衡之法么?”鄧賓聽后感興趣道:“有點兒意思啊。”
“這思路,聽著像是21世紀的世界格局。”
“大國之間彼此明爭暗斗不休,然后小國就趁機在夾縫中求生存。”
想到這里,鄧賓再看向那黑色甲殼蟲時,當即就露出了一臉若有所思表情。
他順著李修的思路道:“所以你們喂這只甲殼蟲吃猩紅色血肉.”
謝深跟著道:“猩紅色血肉所代表的,是地球上的不可名狀生物‘嗚嗼’。”
“而黑色甲殼蟲所代表的,則是幻壤星上的不可名狀生物‘蟲’。”
“這我就不懂了.”鄧賓聽后不解道:“既然幻壤星上的不可名狀生物,會被叫做‘蟲’,那為什么地球上那只不可名狀生物,不能被叫做‘肉’呢?為什么非得將它叫做‘嗚嗼’?”
謝深解釋道:“因為我們都是根據不可名狀生物的叫聲,來給它們進行命名的。”
“比如地球上,衍生出了‘血肉地’的不可名狀生物。”
“它的叫聲就是‘嗚嗼’這兩個字。”
“所以它自然就叫做‘嗚嗼’了。”
“叫聲?”鄧賓這下更不明白了:“你們聽過地球上不可名狀生物的叫聲?”
“還真聽過。”
謝深回答道:“諸葛夫是地底人,這你應該知道吧?”
“他之前在地底研究詛咒,曾制作出了一臺,專用于收集次聲波的設備。”
“那次聲波所收集到的詛咒,聽著就是‘嗚嗼’這兩個字的發音。”
“懂了,懂了。”鄧賓舉一反三道:“所以幻壤星上的那只不可名狀生物,它的叫聲就是‘蟲’這一個字。”
“不是。”謝深更正道:“幻壤星上的不可名狀生物,其叫聲是一陣蟲鳴。”
“所以我們就給他起名叫做‘蟲’。”
“啊這.”鄧賓聽后無語道:“合理。”
“先不聊起名字的事兒了。”謝深言歸正傳道:“你來的正好,剛好帶你也見證下。”
“當兩只不可名狀生物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時,會發生什么樣的結果。”
實驗室里。
謝深說完這句話后,便果斷將手中的猩紅色血肉,無比粗暴地塞進了那甲殼蟲的嘴里。
這瞬間。
謝深、李修、鄧賓,以及實驗室里的其余科研人員們,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黑色甲殼蟲身上。
‘咕嚕嚕’
伴隨著一陣血肉蠕動聲響起,那黑色甲殼蟲突然整個都劇烈抖動起來。
它體表的黑色夾克開始脫落。
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猩紅色的血肉。
一開始只是后背上的甲殼被取代但很快,那些猩紅色血肉就蔓延到了蟲子的全身上下。
胸腔。
四肢。
口器。
甚至是它的翅膀。
所有的一切都被同化成了猩紅色血肉。
見此一幕,鄧賓想了想道:“看樣子,不可名狀生物‘嗚嗼’的實力,好像要比‘蟲’的實力強上很多那蟲子吃了‘嗚嗼’衍生出的猩紅血肉后,已經要被徹底同化掉了。”
見‘蟲’的力量似乎不敵‘嗚嗼’,很難維持住所謂的對立之勢。
李修急中生智道:“謝深,趕緊給這蟲子輸送一定量的黑色霧氣,讓不可名狀生物‘佛’的力量污染它!”
“這”
鄧賓聽后深受啟發道:“好主意!”
“既然不可名狀生物‘蟲’的力量,遠不是‘嗚嗼’的對手,那就再引入一支第三方勢力。”
“也就是不可名狀生物‘佛’的力量。”
“這么一來,‘佛’跟‘蟲’聯合在一起,就能跟‘嗚嗼’的力量相互制衡了。”
李修的方法確實起了作用。
在謝深往黑色甲殼蟲體內,渡入了一定量的黑色霧氣后。
那蟲子的身體,終于是不再繼續轉化成血肉。
能夠看到:
黑色甲殼蟲的體表不斷泛出陣陣黑霧,那代表的是不可名狀生物‘佛’的力量。
另有一部分甲殼,則被猩紅色血肉所取代。
那代表的是不可名狀生物‘嗚嗼’的力量。
至于蟲子的本體.
則代表的是不可名狀生物‘蟲’的力量。
三者相互對抗,并互成對立之勢,在黑色甲殼蟲體內形成了一種微妙平衡.
“奇了,奇了!”
受此啟發。
鄧賓若有所思道:“既然‘佛’、‘蟲’還有‘嗚嗼’的力量,能夠在蟲子體內形成微妙平衡。”
“那么我順著這一思路”
“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原理,讓它們在我體內,也形成微妙的平衡呢?”
鄧賓呼吸急促,情緒激動道。
“我感覺這是我的機會!”
“只要抓住了,我也一樣能突破到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