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許世勛的銀行卡盜空了。”許肆緩緩說道。
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
杭時瞪圓了眼珠子:“我去,他一個小孩?”
“不要小瞧現在的孩子,”許肆悠悠的道:“我已經調查過了,他用那筆錢買了套房子。”
杭時有些不懂許肆的套路了。
難道不應該趕緊將錢收回來嗎?
他一個孩子,要那么多的錢,被人騙了怎么辦?
許肆看向杭時眸中的疑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的手腕:“當年我離家出走時,就和我爸分家了。”
那時候他跟許世勛關系鬧得很僵。
許世勛揚言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財產也進行了分割。
所以,他才會在外面買了這套公寓。
許昊天折騰的,本就是屬于他自己的那份財產。
不管他折騰成什么樣,都是他自己的命。
許世勛都管不了的東西,他閑著沒事訓小聽,都不會去管。
“不過,”杭時抿了抿唇:“張曼荷的怨念未消,我們還是要去看看的。”
她沒有那么好心去超度張曼荷。
也不會把她放出來禍害人。
見過許昊天后,能不能投胎轉世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吃完飯,許肆開車帶杭時去了許昊天居住的酒店。
杭時環顧酒店大堂,總覺得有點熟悉。
許肆和大堂經理交涉完后,大堂經理帶著他和杭時去了許昊天的房間。
許昊天已經不上學了,每天窩在房間里打游戲,在張耀祖的哄騙中,醉生夢死。
見許肆推門進來。
靠坐在床邊地毯上的許昊天,丟下手上新買的手機。
輕蔑的嗤笑一聲:“來問我要錢的?我舅舅說,你早晚會找來的,可惜已經遲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許肆擰著眉,盯著許昊天足足看了半分鐘,又瞥了一眼明顯不是酒店配置的大冰柜。
對杭時道:“將張曼荷放出來吧。”
聽到張曼荷。
許昊天微微瞇起了眼睛。
杭時走到窗邊,將窗戶全部拉上。
黑黢黢的房間內,朱秀秀將張曼荷的魂魄放了出來。
杭時雙手翻轉結印。
張曼荷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許昊天面前。
“昊天。”張曼荷哽咽著飄到許昊天面前。
許昊天絲毫不為所動,發出一聲殘忍的冷笑:“死都死了,還來見我做什么?”
話落,他別開頭,不看張曼荷。
張曼荷身子近乎透明,她用盡最后的能量保持理智:“昊天,媽媽對不起你……”
許昊天猛地站起來,湊近張曼荷的臉,咬牙切齒道:“你知道嗎?當我看見許彥趴在你身上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媽媽了!”
張曼荷神智已經開始混亂,她含淚到:“我錯了,我錯了,阿彥,阿彥……”
“滾開!”許昊天揮了揮手。
手掌穿透張曼荷的身體。
他愣了愣,旋即像個牛犢子似的怒吼:“你應該慶幸,你已經死了,不然我也會親手殺了你!”
杭時看著這一幕,深深覺得,許昊天這個孩子病了。
那么殘忍,嗜血,暴怒。
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孩子該有的狀態。
許肆趁著許昊天的注意力全在張曼荷身上時,走到旁邊,打開了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