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右氣的炸毛,本就華國語說的生硬,險些咬了舌頭。
許肆這廝太陰了,不知道哪句話就是給你挖的坑。
左右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宿右側頭掃一眼旁邊不知何時蘇醒過來的姜恒。
他在床上瞪著倆大眼珠子,一句話不敢說。
宿右清了清嗓子道:“我們以前是華國的商會,國家動蕩時,受派出國,后來就一直在國外發展,
雖然我們行事作風跟華國的律法相悖,但是,我就算華國話說的不怎么好,我生是華國人,死是華國魂。”
“受派出去的?”許肆臉色微變,似是想到了什么。
“嗯哼,所以,你不用懷疑我,就算你懷疑我,也沒用。”宿右雙手背在腦后。
不小心碰到傷口,一陣齜牙咧嘴:“你真是拿我當倭人整啊!”
杭時抿唇:“你當時用激將法來著,說我留不下你。”
“嘖嘖嘖,”宿右撇嘴:“所以,你就打算留下我的尸體?”
什么激將法,他那明明是自信。
如果不是他給上面發了信息。
上面這兩天,該把林城翻個底朝天了。
許肆沉吟片刻,似是為了印證心中猜想:“去年華國文物回歸……”
“嗯哼,”宿右嘚瑟的不行:“我們干的。”
許肆了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宿右還真沒什么好懷疑的。
怪不得他說郝建國不敢羈押他。
以他們為華國做出的犧牲,就算是他犯了法,都有免死金牌護著。
“姜海峰那邊怎么辦?”許肆問道。
“我有一計!”杭時舉手。
招呼二人湊過來。
三人頭挨著頭,算計姜海峰。
躺在床上的姜恒:“……”
默默的將耳朵捂上了。
他怕知道的太多。
到時候再被黑鬼喂蛆。
一番商量下來。
三人嘴角皆微微揚起。
姜恒:“……”
他們是不把他當人了,還是沒把他當活人?
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議論他爹,就不怕他去告密嗎?
姜恒正在心里琢磨著,就見杭時朝他走來。
他下意識將被子提到鼻子上,只露兩只清澈無辜的大眼珠子瞪著這個可怕的世界。
杭時剛伸手。
姜恒就被嚇一抖。
她頓了頓,將手伸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不聽老人言,快樂好幾年,你不會去你爸爸那里告狀吧?”
記憶里,這小東西最喜歡告狀。
罰跪的時候,膝行都要去告狀。
耳光拍在臉上,對姜恒來說,是極致的羞辱。
他拉開被子,露出嘴,對杭時大喊:“我恨你!”
“呦呵!”杭時淡笑,抬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哪里來的氣蛤蟆,氣性這么大的在這呱呱呱。”
姜恒:“……”又將被子提上了 。
“姐姐,你不用管他,他最近話特少,可能是那天吃的蛆反胃,一說話就……”
宿右話還沒說完。
姜恒已經趴在床邊開始嘔。
什么叫反胃?
那明明是只要他一張嘴,宿右就開始提那玩意。
他現在聽不得那玩意。
聽到就會生理嘔吐。
歲數大的人,都怕死。
歲數大又有錢的人,更怕死。
姜海峰決定在醫院留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