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在手機上看過很多種腹肌。
寬的,窄的,長的,細的。
薄肌行動時若隱若現,厚肌呼吸間鼓囊賁張。
許肆的和手機上刻意鍛煉出來的那些都不一樣。
更鮮活,更有性張力。
杭時伸出手指戳了戳。
軟軟的,硬硬的。
原來是這種手感啊。
見許肆好似沒有發覺,杭時直接上手捏了一把。
嘴上道:“回頭給你買棒棒糖吃啊。”
她喜歡銀貨兩訖。
網上看男菩薩,刷棒棒糖。
現實中看,也給刷棒棒糖。
許肆嘴角像是已經吃到了糖:“好,最近確實有些低血糖。”
杭時狀作無意的拍了拍他的腰肌:“好了,沒有蟲子,可能是你有些過敏了。”
恰在此時,【手術中】的燈滅了。
醫生從里面走出來,手上拿著文件夾:“誰是姜海峰家屬?”
杭時和許肆對視一眼,迎了上去。
許肆掏出證件:“我是江陽公安局刑警隊的許肆,姜海峰是我送來的病人。”
醫生了然:“姜海峰的癥狀很奇怪。”
他翻著資料夾上的報告單:“病人送來的時候,心電圖顯示有微弱的心跳,我們給他做了呼吸監測,發現他也有微弱的呼吸,但是沒有脈搏。”
這種現象,他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見。
“我們當即采取了緊急搶救,全都毫無效果, 就在我們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的這些癥狀突然又自己恢復了。”
醫生捏了捏眉心,將那些檢查單展開給許肆看:“他的這些癥狀,有點像是身體遭受巨大創傷后的假死癥狀。”
這在醫學上有記載。
許肆微微點頭。
醫生頓了頓:“他的病癥很有研究價值。”
話落,他自嘲一笑:“如果他不是姜董事長的話。”
我們雖然和資本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卻又像是活在不同的世界。
醫院是個生來送往的地方,醫生在這里看過太多世間百態。
很多人認為,高中,大學,就業,是人生的分水嶺。
進了醫院工作才發現,人生的分水嶺,其實是羊水。
他合上資料夾:“好了,他現在已經沒事了,觀察一下就可以看心情出院。”
“不過,”醫生欲言又止,還是道:“他現在脾氣不好,你們小心點。”
姜海峰醒來后發現自己在手術臺上。
當即勃然大怒,將醫生護士全部訓斥一通。
中氣十足的一點不像剛經歷過假死的人。
醫生護士全被姜海峰訓成了孫子。
半小時后,杭時和許肆才見到姜海峰。
高級病房內,姜海峰躺在床上, 電視機正在播放華國新聞。
護士站在一旁,幫他盯著點滴。
聽到門口有人進來,姜海峰眼珠微微一動。
冷哼一聲,美髯翹了翹:“誰讓你們把我送醫院來的?”
杭時瞥一眼旁邊低眉順眼的護士,樂了:“呦,您這話說的,不送醫院難不成送火葬場?”
姜海峰涼颼颼的眼風,刮向杭時。
許肆接話道:“醫生說你是假死癥狀,如果阿時把你送去火葬場,冰柜里凍一夜,您確實沒有蘇醒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