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峰起身,朝著人面狐身的佛龕恭敬一拜。
又為其點燃了一注形似麻花的香。
一縷青煙,在整面墻的佛龕前繚繞。
姜海峰重新坐回沙發。
茶桌上,除了茶具,還擺放著許多人名卡片。
杭時和許肆,赫然在列。
他拿起手邊的尋龍尺,將其放在卡牌中間。
聲音低沉似嘆息:“最近家中運勢頹敗,請問是否與這些人有關?”
話音落下,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尋龍尺微微晃動。
隨著晃動幅度變大,尋龍尺在姜海峰手中轉圈。
最后在一個方向停下。
姜海峰垂眸,尋龍尺指向的是許肆的卡牌。
突的 。
尋龍尺又開始稍稍偏移,指向了杭時的卡牌。
然后又指向旁邊不起眼的一張卡牌。
姜海峰將其拿起來。
只見卡牌上只有一個字。
紅。
姜海峰渾濁的眸子微微瞇起。
紅,許肆,杭時。
由此可見,最近命盤確實是亂了。
且不止一人的在亂。
他梳理著卡牌上的人物關系。
杭時和姜瑟關系好,姜瑟關系著姜家。
杭時還是姜恒的未婚妻。
許肆在追求杭時。
許肆是許世勛的兒子。
姜海峰越分析,心越沉。
這三人,能將所有的命牌全部打亂。
姜海峰越想心頭越是緊張。
他拿起尋龍尺,再次道:“這局,該如何破?”
尋龍尺再次無風自動。
最后指向了姜恒。
姜恒……
姜海峰在心里琢磨。
姜恒的存在,會對局勢造成怎樣的改變。
最后,他釋然般長嘆一聲。
放下尋龍尺,起身朝上方深深揖禮:“多謝指點。”
姜海峰又在祠堂坐了一會兒。
他現在雖躋身上流社會,卻越加喜歡在農村時的那種感覺。
果然。
農村是富人眼里的天堂,窮人眼里的荒涼。
小時候一心想要逃離的地方,現在卻成為了最懷念的凈土。
如今,只有坐在祠堂里,看著靈位上的一個個人名,想象著那一張張黑黢黢的臉。
回憶著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光。
姜海峰才覺得,心是安寧的,是平靜的。
不知在祠堂坐了多久。
他回房洗漱后,換上輕薄的睡衣,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了睡眠。
衣柜幾不可見的被推開一條縫,許肆仔細聽著姜海峰的聲音。
杭時好奇的在底下探出腦袋,觀察姜海峰的方向。
突然。
許肆大喇喇的推開了衣柜的門。
話說的毫無顧忌:“姜海峰又死了。”
他聽見姜海峰的呼吸停了。
杭時心底疑竇叢生。
便見許肆走到姜海峰床前,一番檢查過后,聲音微沉:“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背去醫院做檢查,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貓膩!”杭時咬牙道。
許肆執行力一流,當即將姜海峰扛在背上。
杭時在前面探路,許肆開車將姜海峰送去了林城醫院。
急診分檢護士聽說人要不行了,迅速將姜海峰送進了搶救室。
許肆和杭時坐在搶救室外的椅子上。
他盯著搶救室門上亮起的紅燈,眉頭幾乎鎖死。
“姜海峰,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