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夠有閑情逸致的,身為風(fēng)水師,沒看出那里不對勁?”杭時嘲弄的挑下眉頭。
許世勛不敢看杭時的眼睛,瞪著天花板,像是命不久矣的垂暮老人 。
“大人說的是啊,我真是有閑情逸致,釣魚誤終身,等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那處池子,早已堵不上,填不平 。”
“無奈,我去找了杭爻,杭爻看完后,告訴我……”
說到此, 由于情緒激動,許世勛接連咳嗽。
眼前,出現(xiàn)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許世勛順著手臂看去,見識許肆。
他怔了怔,接過水,緩緩喝著。
“龍柏的存在 ,是為了壓制一些東西。”
“我深知闖下了彌天大禍,便求師兄幫忙,師兄很痛快,將自己封進(jìn)了鐵棺,用活人獻(xiàn)祭。”
杭時冷嗤,那老東西是覺得算計完她了。
他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都會落進(jìn)她手心。
索性用自己獻(xiàn)祭 。
“蛋糕呢?”杭時替許肆追問。
“蛋糕是師兄給我的,他說用小肆的血為龍柏點睛,就能減少風(fēng)水外泄 。”
杭時毫不掩飾的盯著許世勛,聲音不高,但涼薄,試探性問道:“我不信許肆的母親,是自然死亡 。”
果不其然。
許肆聞言,漆黑的瞳孔猛的一縮。
門外,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
聽到這句 ,又縮回了手。
許世勛苦嘆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 大人的眼,是啊,龍脈泄了風(fēng)水,里面的東西爬了出來……”
許世勛至今都記得那晚。
“那晚邱潔好端端的,忽然發(fā)了狂,幸虧師兄那段時間住在許宅,我和師兄 一起……”
說到此,他側(cè)頭看向窗外,不敢去看許肆的眼睛:“我和師兄一起殺了邱潔……所以,后來我一直酗酒……”
許肆忽然怒吼道:“夠了!”
同一時間,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夠了!”
杭時嚇了一跳。
順著聲音,她側(cè)著身子去看門口來人。
第一眼,嗯,是個漂亮的女強人。
第二眼 ,嗯,是個長的跟許肆有三分像的女強人。
許儀踩著高跟鞋,一身職業(yè)西裝被她穿的像戰(zhàn)袍。
她在許世勛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
五官神韻充滿凌厲:“以為你中風(fēng)了, 要死了,我從國外回來看你最后一眼 ,沒想到,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許老二,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許世勛在家排行老二,老大身體不好,早早去世。
只有身邊親近的人,知道他行二。
包括許儀。
許世勛被許儀氣的嘴唇直打哆嗦。
下一刻 。
“啪”的一聲。
許儀轉(zhuǎn)身就給了許肆一個耳光。
“他殺了你媽!你竟然還能站住?你是警察還是窩囊廢?”
杭時:“……”哇偶,好膩害的女人。
許肆好似被許儀打習(xí)慣了,面上不見一絲怒意:“你回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許儀一個冷眼掃過:“要你接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她忽然彎腰揪著許世勛的衣領(lǐng):“許老二,真是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