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完紅毛猩猩,杭時又將從紅毛猩猩那邊搶來的內(nèi)臟沖洗干凈。
重新裝進(jìn)僧人干癟的腹部。
縫合的任務(wù)就交給了王晨。
讓杭時沒想到的是。
僧人腦液毒檢結(jié)果出來了,他在臨死前,竟被注射了高劑量的阿芙蓉。
在華國,這是明令禁止的東西。
杭時當(dāng)即將檢測報告發(fā)給還在醫(yī)院的許肆。
任何案子,只要關(guān)系到阿芙蓉都會引起上面的重視。
許肆留下兩名警員看守猴子,去將這件案子匯報給局長。
局長正在市里開會,許肆直接殺了過去。
看見這混小子,局長當(dāng)即就一個頭兩個大。
冗長的會議都比面對許肆要來的輕松。
許肆將一疊報告放在局長面前。
局長坐在市里臨時的辦公桌邊。
他和許肆有著同樣的經(jīng)歷。
參加任務(wù)時,受了重傷。
醫(yī)生搶救了兩天兩夜,才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上面對于他們這種人的安排,通常是分配到派出所,或者公安局,做個文員。
局長當(dāng)年也是,因為工作出色,熬了幾十年,才升到局長的位置。
回頭看看來時的路,才發(fā)現(xiàn),剛升職沒幾年,就要退休了。
因為同樣的經(jīng)歷,局長對許肆的容忍度很高。
很少有在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還能像許肆這般生龍活虎的進(jìn)入重案組,成了隊長。
“你那傷陰天下雨還疼嗎?”局長坐在辦公椅上,翻看著攤在桌面的報告:“我這膝蓋,每次陰天下雨還是疼的很!”
許肆站的筆直,垂眸看了他一眼:“你那有可能是老寒腿 。”
局長翻資料的手一頓,抬頭盯視他:“你這熊脾氣不改,一輩子都找不著媳婦!”
許肆面不改色:“不會娶您女兒。”
局長拿起桌上的保溫杯想砸他。
琢磨著保溫杯挺貴,許肆他還不配。
當(dāng)年他確實有心撮合,發(fā)了自家女兒的照片給他看,沒想到許肆直接回復(fù)。
許肆:【抱歉局長,您女兒長的太像您,實在無福消受。】
氣的他腿又疼了兩天。
“看上隊里那個法醫(yī)了?”上次許肆在工作群發(fā)信息,他也看見了。
真是丟人丟到市里了。
許肆臉上明顯煩躁:“您能不能先看報告?”
局長樂了:“呦呵,這是沒追上??!哈哈,就說你那熊脾氣不改,這輩子找不著對象!”
許肆突的轉(zhuǎn)身:“那我走?!”
“看看看!這就看!”局長當(dāng)即開始翻報告。
心里痛快極了。
看不上好。
看不上好??!
讓他熊,讓他狂!
局長心里正暢快著。
視線忽然定格在毒檢報告上,松弛的眼皮微微瞇了起來。
干這行久了,什么樣的兇殺案似乎都已見怪不怪。
但是接觸到毒就不同了。
他和許肆都是部隊出身,最是知曉,國家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犧牲過多少同志。
平凡生活的背后,其實每天都有硝煙彌漫。
每天,都有人為百姓的平凡,付出生命。
而在這些報告背后,又被許肆用紅筆寫了【靈異】二字。
局長缺了一根指頭的手,指著那兩個大字問許肆:“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