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杭時眼前場景翻轉(zhuǎn)。
許肆扛著她就往山下走。
杭時:“……”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想笑。
感受著一顛一顛的人馬。
她無語笑了:“不是,大哥,你有事說事,你動手干啥?”
掰扯的好好的,他直接把對方扛走了。
這是個什么操作?
“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的。”許肆聲音冷硬:“那上面有鬼,吃人不吐骨頭。”
杭時:“……”好低級的恐嚇啊。
不過,既然今天去不成山頂了。
就好好跟他掰扯掰扯他剛才說的話。
“是是是 ,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我是客人,客人是不可以隨便溜達的,睡不著也只能盯著天花板。”
許肆腳步微頓。
咬了咬后槽牙。
為自己剛才放的 狠話后悔。
他非常理解, 從小沒有母親的 孩子,是什么樣的。
更何況,杭時還是個女孩子。
“我為我剛才說的話道歉。”許肆語氣緩了緩。
杭時得理不饒人:“得了吧,你以為我想在你家住著,每日過著人在屋檐下的日子,還要被這里的 女主人隔三差五辱罵 。”
這話要是被張曼荷聽到,沒有一周,出不了院。
她要是人在屋檐下, 許世勛就得在她腳底下。
許肆卻將這話聽進去 了,不僅 聽進去 了,還開始自責(zé)內(nèi)疚。
“我會找我爸談?wù)劊審埪梢院箅x你遠一點。”許肆冷靜分析:“以后她要是再為難你,你直接來找我。”
嗯。
這個回答杭時很滿意。
“那你背著我。”杭時道:“你肩膀硌的我胃疼。”
許肆將人放下,重新背起來。
柏油路上, 路燈昏黃,兩側(cè)的竹林被風(fēng)鼓的“沙沙”作響。
身著白色家居服的許肆,背著黑色短袖牛仔褲的杭時,一步一步,走的極穩(wěn),極慢。
二人都沒有說話。
兩邊蟲鳴的聒噪。
竹林 茂密的緣故,甚至還能聽到蛙聲。
杭時聽著聽著,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察覺到背后的人越來越沉,許肆嘆了口氣:“那些東西,不是你能觸碰的,碰者即 死。”
那是許家百年來的秘密。
也是許家人的災(zāi)難。
而他,早已淪為災(zāi)難中的一環(huán) 。
杭時睡得迷迷糊糊的, 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床上,她翻了個身,鉆進被窩繼續(xù)睡。
許肆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
又將窗戶給她關(guān)好,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
“小肆。”許彥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
他靠在墻上,從褲兜里掏了支煙遞給許肆:“談?wù)??”
許肆沒有接 他 的煙,而是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
許彥默默的收回?zé)煟谒?身后。
二人站在門口走廊上,望著院子里的風(fēng)景。
許彥抽出支煙獨自點燃:“喜歡 ?”
他指的是杭時。
許肆輕笑一聲 ,雙手插兜:“與你無關(guān)。”
許彥也笑了笑,吐了口煙:“你知道的,你的東西,我從不會碰,不過,她和我母親不合……”
許肆打斷他的話:“那你應(yīng)該去給張曼荷做思想工作,不過……”
許肆靠近許彥:“她以未來婆婆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