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朱秀秀被杭時的湯匙擊飛出去后,便沒有再回來。
杭時穿好姨媽褲,將自己摔在床上,倒頭睡的天昏地暗。
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把諦聽的毛全拔了。
酆都大帝抱著跟無毛貓似的諦聽,讓杭時賠毛。
他說他最喜歡的,就是諦聽的花斑毛。
諦聽沒了毛,他還喜歡個毛?
杭時嚇的四處逃。
一個翻身。
“噗通”
掉地上了。
她扶著被摔疼的腰,齜牙咧嘴罵罵咧咧。
“你罵誰呢?”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杭時整個人像是被瑞幸專家進行了會診。
“噌”的抱著被子從地上直直坐起。
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看向了聲音方向。
入目便是姜云徹似笑非笑的臉。
他一身灰色西裝,坐在椅子上,長腿微曲,雙肘擱在膝蓋上,托著臉,好整以暇的盯著杭時看。
“你特么的有病去看病啊~”杭時頂著雞窩頭,眼睛似有千斤重,“我又不是獸醫,你找我干嘛!”
這話說的, 屬實有些無奈了。
姜家人好像就沒有正常的。
姜恒是,姜瑟是,姜云徹也是。
“嘖嘖嘖, 這小嘴利的,怪不得阿恒怕你。”姜云徹覺得,杭時這樣的女人就是脫韁的野馬,欠調教:“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
大清早,大姨媽,面前坐著個大姨夫。
這事兒叔叔可以忍,嬸嬸都忍不了。
姜云徹見杭時不說話,繼續道:“阿恒已經被我綁了,你起床洗漱,我送你們回姜家。”
杭時撓了撓雞窩頭,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將被子整齊的放在床上。
就在姜云徹放松警惕時,杭時猛地轉身,小孩子打架似的伸手一推。
四條腿的椅子,被杭時推翻了兩條。
力道之大, 姜云徹沒穩住,直直往后倒。
“砰”的一聲。
憂郁冷艷貴公子,兩腳朝天,躺在地上。
他愣住了。
下一刻。
帶著杭時體溫的被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杭時將姜云徹捂在被子里,一拳兩拳三四拳。
姜云徹掙扎。
被子卻越掙扎越緊。
“潑婦!”隔著被子,他怒吼。
怪不得阿恒死活不愿意跟她結婚。
這就是個家暴女!
杭時咬著牙,邊揍邊罵:“我今兒就算打死你,也是正當防衛!長得跟個硅膠男似的, 受眾群體也是男吧!”
姜云徹隔著被子,一把抓在了杭時的中指上:“人身攻擊?人格侮辱?好好好,你很好!”
包扎過的中指,剛長出真皮,就被捏破。
疼的杭時心口一窒,當即就咬緊了后槽牙。
這種疼,是酷刑加極刑。
疼的她眼尾猩紅。
幾乎是下意識的,杭時抬腳狠狠的踹在姜云徹的腹部。
只聽“咔吧”一聲。
椅子斷了。
姜云徹悶哼一聲:“杭時,你完了,我腰折了。”
杭時:“……”
姜云徹話落,放棄了反抗。
杭時猶疑,掀開被子,姜云徹面色漲紅,嘴唇疼的發白。
“真折了?”她猶疑詢問:“男人的腰,奪命的刀,你這是塑料玩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