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和我說了，你們都是騙子，你們就是合起伙來一起騙我的。”

女人什么都聽不進去，根本不領任何情面。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想問你昨天舒欣是不是來過了，她都和你說了什么？”

齊老爺魁梧的站在那兒，女人在他面前似矮小的似乎伸手就能捏碎。

“哦，你們是為這個而來的呀？我偏不告訴你！”

女人發出了陰森的笑，一臉詭異地看著二人。

齊靈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嫂子，我求你了，你就看在這么多年舒欣一直來看望你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她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和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齊靈兒神色焦急，鼻子抽動，眼中布滿淚。

“哈哈哈哈，齊家的報應到了，你們遭到報應了，我不會告訴你她去哪兒了，你殺了我吧，哈哈哈。”

在看到齊靈兒雙眼通紅，女人忽然變得興奮，院落回蕩著她滲人的笑。

“嫂子，你何苦呢？你何苦要這樣做？當年你因為產后身體虛弱，所以只想讓你趕緊恢復，但是你口說無憑，你總說當年你生了兒子，可是我問了全院的人，接生婆抱出來的分明是一個女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嘻嘻，我也在場，你為什么就不肯認清這個現實？我哥他是犯的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這和舒欣有什么關系？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為什么所有都要讓她一個孩子來承受，這么多年了，你遲遲過不去這個結，我就一直在替你照顧舒欣，我毫無怨言，哪怕我終身未嫁，我就盼著有朝一日你能接受舒欣，希望你倆能像別的普通母女那樣…。”

齊靈兒望著從前的嫂子，滿是失望，聲淚泣下。

“靈兒啊，我知道你是好人，自從我嫁進齊家，我們二人猶如姐妹，如果不是你陪伴在我身邊開解我，我很有可能早就不再這人世，但是你沒有當過母親，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母親是什么感覺，特別是無法看到自己的親生骨肉，這種痛是撕心裂肺的痛，你無法感同身受，當年他對我做了那般惡事，我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有你在我身邊，可我唯一的骨肉不見了，這比讓我死還難受！”

女人雙眼猩紅，徹底爆發。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利用了你，錯都在我，但是當年我也是被逼無奈。”

齊老爺忽然開口，聲音充滿懊悔。

“你承認你錯了有什么用呢？你錯了也再回不到從前，如果不是利用我，能有今天的你嗎？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讓你后悔，不僅要讓你后悔，還有讓你后悔一輩子，這輩子你都別想見到舒欣，因為她，死了！”

轟隆。

齊靈兒腦子嗡了一聲，“嫂子，你說什么？什么舒欣死了？她怎么會死呢？她昨天還好好的？你究竟和她說了什么？”

齊靈兒沖上前，扶著她的肩膀。

“我說她死了！”

杏柳再次開口，唯恐他們聽不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忽而聲音又變得輕飄飄，“昨天她來找我，她還叫我娘，你說她不該死嗎？她明明是別人的野種，為什么要來臟我的耳朵？所以我和她說了，讓她去死，她就答應了，哈哈哈。”

杏柳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