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艷紅牽著羅華澤的小手,羅華澤有些怕羅艷紅,想松開手跑去找媽媽,奈何羅艷紅抓得很緊,直接將他抱到餐桌旁的凳子上。
“我是你姐,你可得乖乖聽話,不然,就不給飯吃。”
羅華澤氣鼓鼓道:“我才不要你當我姐,我是爸爸的兒子,我要媽媽。”
羅艷紅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笑瞇瞇道:“你不愿意也沒辦法呀,誰讓你不會投胎呢?”
吳湘想討好羅艷紅,做了不少好吃的,這些年,為了留住羅應新,她可沒有少練廚藝,俗話說,要想留住一個男人,就得留住他的胃。
羅艷紅看到吳湘坐在羅應新旁邊,淡淡道:“你懂不懂規(guī)矩?你只是個傭人,也配跟主人同桌?”
吳湘將圍裙一甩,直接回了房,羅艷紅蹬蹬地跟上去,大嚷道:“那是我媽的房間,你不準進。”
吳湘直接將門啪地一聲關上了,羅艷紅將門拍得呯呯響:“你給我滾出來,有種你就睡那兒,我就不信你不怕我媽睡在你們中間?”
羅應新身子瑟縮一下,以前沒覺得,被羅艷紅這么說,的確有些寒顫,這么久,沒有特意提及陳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將她淡忘。
吳湘并沒有直接住進來,他也幫吳湘在這個小區(qū)買了房,畢竟他身份特殊,往其他地方跑,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而同一棟樓,輕易能避開耳目。
不過,出于嫉妒心理,吳湘的確勾引過他在這間臥室的床上滾過,被羅艷紅這么一說,他還真留了心里陰影。
羅艷紅點到為止,說完又回到桌上繼續(xù)吃飯,“哼,以后得常提醒。”
吃完飯之后,羅艷紅拿著家里座機給同學打電話,都是約同學來家里玩。
聽說羅艷紅回來了,都想過來看她。
吳湘也聽到了,在羅應新的半哄半騙下回了自己家。
臨走時狠瞪一眼,羅艷紅暗忖:“我以前真是蠢,干嘛自己離家出走,讓別人鳩占鵲巢。”
羅艷紅覺得自己還有點救,朝羅應新呵呵笑道:“爸,給我錢,我要買手機。”
“你現(xiàn)在還是學生,學校不準帶手機。”
“我那些同學都有手機,你可是縣長,難道我還不如她們?”
“行啦,明天我買給你,明天我?guī)闳W校辦轉學手續(xù),不過,最好的初中離我們家有些遠,你要不要住寄宿?”
“我的成績不用找最好的初中,離家里最近的便好,唉,我在天子堂的時候,每天都睡不好,晚晚都做惡夢,夢到我媽血淋淋的,后來聽人說,我媽這是枉死,在給我托夢呢,我得在家每天祭拜一下,不然,怎么安撫她怨恨的靈魂?”
馬榴英突然覺得家里陰森不少,干脆也回了房。
廳里只剩下羅應新,看著墻壁發(fā)呆,那里,以前掛著他們兩人的結婚照,吳湘來過這里之后,就讓他把畫收起來了。
回想當初大學的時候,兩人無憂無慮,的確相愛過,可是相愛容易相守難,結婚后,工作不順,壓力大,老媽每天說著陳怡的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真的很疲憊。
他那次出軌,就是因為覺得太累了,而且吳湘熱情似火,也是工作上的解語花,他本想只是玩玩,奈何吳湘偷偷懷了他的孩子,而且不依不饒。
陳怡的死,不是他希望的,可他也不相信是吳湘動的手,但這次查了之后,發(fā)現(xiàn)真是吳湘做的。
吳湘很聰明,找了一個癌癥晚期的士司機撞死陳怡,而那筆錢一直過了半年才付給對方老婆,所以當時,警方根本沒有證據(jù)。
現(xiàn)在,他還是夾在中間,羅華澤就是他犯罪的證據(jù),已經(jīng)構成事實婚姻,一旦曝光,他的事業(yè)也走到頭了。
一邊是女兒的威脅,一邊是吳湘的威脅。
羅應新在廳里一直抽煙,滿廳里全是煙味,第二天五點,羅艷紅照常起來去鍛煉,發(fā)現(xiàn)羅應新就睡在沙發(fā)上。
如果是以前,羅艷紅一定會很心疼這個爸爸的,而現(xiàn)在,大家就這般相互折磨下去吧,對那張床有陰影了吧?活該!冷笑一下,徑直下了樓。
羅應新在寧縣的權利不小,很快安頓好羅艷紅的學業(yè),有了手機,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唐溪。
“小紅姐,你還好嗎?”
“小溪,我好著呢,以前是我想岔了,用錯了方法。”
霹靂吧啦將家里的事情說了,很是暢快地說道:“你就放心我吧,我會好好活著的,我本是個乖乖女,是他們讓我失去媽媽,變成叛逆的孩子,我會為我媽變相討回公道的。”
“一切以安危為主,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放心,她如果確定在我爸這里撈不著好處,自然會換對象,現(xiàn)在離婚現(xiàn)象太正常了。”
“說得也是,我懷疑我也是爸媽離婚了,我媽見我是個女孩,所以也干脆扔了。”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睡不著,你敲木魚給我聽。”
“好,你將手機放耳邊,我哄你睡覺。”
另一邊,吳湘梨花帶雨撲進羅應新懷里哭訴:“新哥,咱們兒子都那么大了,她也死了兩年,我們什么時候結婚?”
羅應新將羅艷紅答應不舉報的條件說了,安慰道:“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等她稍微大些,我打算她讀高中時就送去市里的貴族學校寄宿,以后再送她去外地讀大學,我們還是可以這樣過我們的日子。”
“可我想成為你名正言順的老婆。”
“湘湘,這幾年,我們哪點不像夫妻?我的錢基本全給你了,也沒有其他女人,我身心全是你的。”
“我不管嘛,我頂多再給她一年時間,我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
“哪次出差不是帶著你,現(xiàn)在下班了就是陪著你,你就心疼我一下嘛?”
“好,我心疼你...”
櫻紅的小嘴貼了過去,性感的睡衣帶子滑落,屋里傳來一片旖旎聲。
兩人都心知肚明,目前是沒有辦法拿結婚證的,也許以后也拿不到。
漸漸地,羅艷紅發(fā)現(xiàn),兩人沒有以前膩歪了,羅艷紅又加了一把火,勸說馬榴英給羅應新張羅相親,理由是趁機在可以生二胎,還年輕,婚事得支棱起來。
羅應新本就長得帥,雖然42歲,看著也就三十出頭,身份地位又高,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是那些三十歲未婚女人的最佳對象。
羅艷紅經(jīng)常跟唐溪匯報她爸的情史,“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我爸的脖子被咬了,一定是那個女人咬的,估計兩人正在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