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也未堅(jiān)持,因?yàn)槭锎藭r已把她叫過去,在里面滴滴咕咕不知說了些什么,反正片刻之后春香嘻嘻一笑,然后面帶春意走了出來。
她拿起王倫的衣物:“奴家為官人洗了這身衣物!”
王倫大急:通共就這一套衣服,她洗了,自己怎么穿?
但是春香已把它們抱在懷中拿了出去:“官人不要擔(dān)心,奴家會連夜洗晾。現(xiàn)今天熱,只消一夜便可干了。”
話說的是不錯,可是今晚怎么辦?
宋人沒有內(nèi)褲,男性通常只穿開襠褲,特別是在夏天,全身上下主要靠一張袍子遮羞。現(xiàn)在白袍被拿走,等于自己等會要坦誠相見了。
再在心里豪放不羈,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有羞恥心的,至少光著屁股亂跑這事是做不來的。春香這么一干,相當(dāng)于揭下了他最重要的護(hù)身符。
“我靠…”洗著洗著,人縮進(jìn)了桶里,開始思考后面的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背后一陣溫?zé)幔瑑芍蝗彳浀氖终埔呀?jīng)貼到背上。滑而不膩,帶有體香。
“娘子…”
“奴家伺候官人洗浴!”是十三娘的聲音,也只能是她。王倫都能想象得到她現(xiàn)在的動作,那雙手在背后摩挲,癢癢的但很舒服。
若不是心里有個梗,真的是享受!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物都被清除了,所以已經(jīng)沒什么財(cái)物可盜。
難不成我寶貴的童貞今晚就要喪失在這里?王倫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同時又有些蠢蠢欲動,主要是受那雙手的刺激而起,這是本能。
“娘子如何使得?”他本能地要避開那雙手。但是木桶本來就不大,還能躲到哪里去?況且他躲避的心情并不是很強(qiáng)烈,所以很是扭捏。
“如何使不得!奴家被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后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今日遇見官人,莫不是上天垂憐?官人若是不棄,便在奴家這里與奴家交心談情,可不是快活!”
王倫心中一凜,心中的預(yù)感果真成了現(xiàn)實(shí)。
他不是沒有奢望過艷福,但是無緣無故的投懷送抱他不敢妄自享受,畢竟照目前在大宋混日子的水平,成為富翁指日可待,而幸福的生活也在向他招手。
只要有錢,似乎和閻婆惜、孫三四過過沒羞沒臊的生活并不是遙不可及,就是小郡主那邊也不是不能高攀。至于其她的美女,暫且在心中想想就罷了,但畢竟有吃到嘴的可能。
但是如果走偏了,只為圖一時之快而讓自己置身險(xiǎn)地,就不劃算了。
十三娘這邊里外都透著詭異,明顯地是大戶人家的后院,而且還是很有權(quán)勢的那種----莫不是當(dāng)朝的某個實(shí)權(quán)人物的禁臠?要是污了人家清白,這事就非同小可!
弄不好大好前途要耽誤了,極端點(diǎn)的還可能搞出更大的事。好在一個好消息是,北宋時期對于男女之間的這種事還沒有機(jī)會被“浸豬籠”,那要到南宋朱熹之后。所以《水滸傳》里如果潘金蓮不是藥殺了武大郎,光是和西門慶那點(diǎn)事,武松是沒法子處理的,只能見官。
所以他又無法堅(jiān)決,主要是十三娘的表現(xiàn)太過熱情,讓他有種不吃白不吃的錯覺:或許就因?yàn)槭谴髴羧思遥ф捕啵魅思铱赡芰Σ粡男囊彩怯械模歉缫灰鳇c(diǎn)好事?
天人交戰(zhàn)之時,語氣便不那么強(qiáng)烈,大腦也有些心猿意馬。
便在這里,背后纖指已經(jīng)游離,點(diǎn)點(diǎn)戳戳好不舒服,所到之處震顫人的心靈。王倫嘴里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shí),十三娘不禁貝齒含笑。
雖然王倫文弱了些,但總比角先生讓人期待吧?比之那些死物多了許多靈氣!
“奴家服侍官人出浴!”
王倫雖是初哥,所以對接下來的事情卻沒有半點(diǎn)迷惘,他只是驚詫:果真是婦女解放走在封建社會最高峰的朝代,人家做這種事竟然比自己一個男人都大方!
“娘子,春香小娘子把小可的衣物拿走了,卻如何是好?煩請拿件衣物…”
這時候,春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聞言吃吃笑起來:“官人這又是何苦?現(xiàn)在穿衣,等下又要脫衣,不嫌麻煩么?”
這話說的!太露骨了吧?不過我喜歡!
十三娘竟然有了羞意,然后啐了她一口:“好小蹄子,胡說甚么!”但是眼里的蜜意卻掩飾不住,她的語氣也不是斥責(zé),而更多地像是主仆間的耍鬧。
春香這時候卻又準(zhǔn)備出去:“婢子到水池邊閑耍一遭,娘子若是有事,招呼婢子即可。”
這是不準(zhǔn)備做電燈泡,還是望風(fēng)?或者兼而有之?王倫不敢臆猜。但是隨著“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閂上之后,屋里的氣氛陡然一變。
人還是那兩個人,但心境已經(jīng)變化了好幾次。
王倫的大腦已經(jīng)僵在那里,然后坐看自己被撩的蠢蠢欲動:“娘子,你我素昧平生…”
十三娘見話已說開,春香也識趣地自己離開,便少了許多顧忌,開始撩動眼前的這個寶貝:“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就是因?yàn)楹凸偃怂孛疗缴也鸥液凸偃送侣缎氖隆9偃朔判模疫@里安全得很,等閑之人也不會到這里。便是春香,也是和奴家情同姐妹,不會說出去的!”
哦,那就是不用負(fù)責(zé)任?倒是挺好的!聽她說這邊安全,王倫的膽子便大了些。
“娘子,此間是何人宅第?”
知己知彼,才能安心睡別人的女人。
十三娘此時已從后面攔腰抱住了他,也不管他身上沾著水珠了:“官人且不必問,奴家只求一夕之歡!事畢之后,奴家設(shè)法把官人送走便是了!”
那敢情更好!隔著薄薄的一層輕紗,王倫能夠感應(yīng)到背后傳來的溫?zé)幔€有一股難言的悸動流過全身。
要命啊,任誰在這種場合下都難控制得住的吧?想想一個美人兒可以恣意品嘗,更妙的是不需要負(fù)任何責(zé)任,這可是做夢都夢不到的香艷啊!
上還是不上?此時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