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也很無奈。
“現(xiàn)場凝血狀況怎樣?”趙德海又問道。
這倒是問道趙剛了。
因為他們趕到時,尸體已經(jīng)涼了。
血跡倒是滿屋都是。
趙德海冷哼一聲,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血跡就不正常,開槍殺人,血不會這樣濺得到處都是,分明是有人故意把血灑在這些地方。”
“這,我們的人已經(jīng)查過了。”
“你們見過的尸體,有我見的多嗎?”趙德海說道,“我建議你好好查查,這是不是案發(fā)現(xiàn)場。”
趙剛有些不高興,但又不敢發(fā)作。
趙德海問道:“你知道陳冬嗎?”
“陳冬?”趙剛瞪大了眼睛。
自己好心把情報分享給他,他竟然這樣回報自己?
“不認識。”趙剛堅定地回道,“我們管得很嚴的,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陳冬他帶著獵狗,在后山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還遭到了馬老六的襲擊。”趙德海說道,“這件事,你知道嗎?”
原來不是說卷宗的事。
趙剛暗自松了口氣。
隨后一愣。
“什么?他被馬老六攻擊?”
“沒錯。”趙德海沉聲道,“最近,鎮(zhèn)上是不是有人在大量出售動物毛皮?”
嘶。
趙德海倒吸了一口冷氣。
迅速在檔案柜翻找起來。
拿出了一個牛皮袋。
“最近確實有人舉報黑市有大量動物毛皮交易。”
少量的黑市交易,他們會睜只眼閉只眼。
畢竟物資匱乏,又沒有流通渠道。
有利于百姓,他們就會盡可能不參與。
可是大量的動物皮毛交易。
很有問題。
這年頭有誰會要這么多動物皮毛。
兩人對視了一眼。
一個想法涌現(xiàn)出來。
“是特務!”
“趙剛,這事你一定要查清楚!”
陳冬回到家。
把大春喊到了家里。
打算教他處理狍子皮肉的手法。
正在廚房里忙和著。
突然間,院子傳來了踢門聲。
還有陳秀琴焦急的聲音。
“怎么了?”
“走開!查事!”
陳冬剛打開門,打算看看情況。
門口已經(jīng)站著三個穿著民兵服的人了。
猛得一推陳冬,把他推到屋內。
看到正在去毛的狍子。
立刻拿槍對準了陳冬。
“陳冬,有人舉報你偷獵!跟我們回去調查一下!”
大春楞住了,剛站起身,就被人推倒在地。
兩個民兵架住陳冬,就往外拽。
大春連滾帶爬地跑到他們身邊,拉住陳冬。
“民兵大哥,是不是誤會啊?冬哥是獵山隊的人?”
“獵山隊?”帶頭的民兵嘴角一撇,“證件呢?”
“還沒辦好。”陳冬說道,“但已經(jīng)在走程序了,不信你們去問趙隊長。”
“少廢話!”民兵在陳冬后腦拍了一下,“帶走!”
陳秀琴,陳夏都在拉著民兵,哭喊道:“誤會啊!同志,冬兒真的是獵山隊的人。”
可他們壓根不聽解釋,就是要把陳冬帶走。
大春大吼一聲,想要搶人。
卻被民兵直接用槍抵住了額心。
“想死是吧?”
大春被黑洞洞的槍口抵著,瞬間沒了脾氣。
陳冬雙手被架著,無法動彈。
但他卻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民兵的口氣,怎么有些奇怪?
是有兵痞,但公事公辦時,絕對不會用這語氣跟百姓說話,更不會拿槍指著百姓。
陳冬瞳孔驟縮。
再看向民兵的肩膀。
沒有帶袖章!
他們根本不是黑河村的民兵!
“帶走!”帶頭的民兵大手一揮。
陳冬咬了咬牙。
不能束手待斃!
他眼神一凝,將黑子從空間里召了出來。
大家注意力都在陳冬身上,壓根沒注意到黑子是從哪出現(xiàn)的。
一出現(xiàn),黑子就直撲拿槍的民兵的,咬住了他的手肘。
槍脫手而出。
被大狗按在地上撕咬,他拼命喊著同伴救命。
其中一人松開了陳冬,就要上前幫忙。
只有一個人抓住陳冬。
陳冬眼神一凝,把后腦勺往后一頂,頂?shù)搅撕竺婷癖哪橆a。
疼得他松開了手,陳冬反身一腳將其踹到在地。
大春他們都愣住了。
陳冬,竟然敢襲擊民兵?
而另外一邊,黑子的利齒深深嵌進了帶頭民兵的手臂,傳來了肌腱斷裂的聲音。
“畜牲!松口啊!”他怒罵著,拼命用手砸黑子的腦袋。
另一個民兵撿起了石頭,打算從后面砸黑子。
剛要下手,卻被陳冬飛起一腳,踢中了身體,滑倒數(shù)米。
“反了!”剛剛被踢倒的民兵拿出了短刀。
在陽光下,刀刃泛著青芒。
陳冬這下更確定了。
這根本不是民兵的裝備!而是,小混混們打架斗毆的刀!
他揮著刀沖向陳冬。
這時,陳秀琴不知哪來的勇氣,張開雙臂擋在陳冬面前。
“娘!”
陳冬一愣,本來自己有辦法對付他的。
娘突然救子行為,反倒限制了他的行動。
陳冬生怕娘受傷,趕忙從后面抱住陳秀琴。
將其翻轉,用后背擋下了這一刀。
“啊!”陳冬疼得大吼一聲。
這時,黑子松開了咬住的人,轉身撲向拿刀的民兵,將其撲倒在地,撕咬他的手腕。
“你們都得死!”
被咬得半死的民兵強撐著站起身來,撿起掉落的步槍。
陳冬被剛才一刀砍得后背劇痛。
他根本拿不出力氣。
只得跪在地上,抱住陳秀琴,不讓子彈誤傷她。
千鈞一發(fā)之際。
大春鬼吼鬼叫著沖了上來,抓住了槍,和他爭搶起來。
還有另外一個民兵。
剛才摔倒后,就兩眼通紅。
現(xiàn)在他也拿出了短刀,慢慢向陳冬逼近。
陳冬緊咬牙關,在他沖上來時,一腳踢向他的小腿。
但自己也沒控制住平衡,被摔倒的民兵按在地上。
正用雙手抓著他的手腕。
這人力氣好大,竟跟自己不相上下。
陳冬咬緊牙關。
死死抓住手腕,讓對著自己腦袋的短刀無法落下,雙方就這般僵持著。
這時,陳夏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哥...”她跑向民兵,想要把他從陳冬身上拉開,卻被民兵用力一震,摔倒在地。
她又撲了上來。
再次被彈開。
“小夏...”陳冬咬著牙。
突然間,瞥見了剛才摔倒時,掉出來的銅哨。
“小夏!你吹哨子!”
陳夏踉踉蹌蹌爬起來,滿臉淚痕。
“什么?”
“看到這哨子了嗎!這是聯(lián)絡民兵的哨子!”陳冬大吼一聲,拼命將將民兵的手瞥向旁邊。
短刀直接插在了脖子旁邊的地上,留下了一個深坑。
“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