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兩個人竟然撞在了一起?”
夜色里,二十一點
大廈的第五十九層,陸遠(yuǎn)手撐著下巴,俯瞰向了遠(yuǎn)處,溫和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這是潘多拉誕生以來,兩位野生的潘多拉宿主第一次聚合到了一起。”
“是歷史上的一個瞬間。”
說罷。
他取出了那一本黑皮的筆記本,將這一刻的年月日時記錄了下來。
……
“放心。”
杭城大劇院,化妝間,鐘倫軍見到夏玲玲一瞬間的慌張,便得到了答案,迎向后者的目光笑了笑說道:
“我不會怎么你的。”
“而且。”
“我也是一位潘多拉使用者。”
聽到這一句話語,夏玲玲頓時松了一口氣,再看向鐘倫軍時,眼神里少了許多距離感。老實說,突如其來的神秘道具一夜間就把她捧上了云端。這是一種極美妙的感覺,但與此同時,還有一種夢幻感一種恐懼感。
“我也是你這種感覺,覺得,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所以,當(dāng)見到你以后,我覺得好像擁有了同類,心里踏實多了。”
鐘倫軍走在夏玲玲的化妝間,目光在屋子里掃過,轉(zhuǎn)身時看向夏玲玲,笑著說道。
“你……”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夏玲玲咬了咬薄唇,問道。
“不用擔(dān)心。”
“其它潘多拉宿主,應(yīng)該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你的。”
“我擁有的能力里,就有一項是鑒寶,古董也好,現(xiàn)代工藝品也罷,只要具有價值就逃不過我的眼睛。”
鐘倫軍繞了一個圈,走回夏玲玲面前,目光順著后者白皙的臉龐一路向下,看向了后者的右手,將之輕輕捧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映著紅色寶石的光芒:“就是它嗎?”
“好美。”
“這不是人間的作品。”
他欣賞道。
正是這時,化妝間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鐘倫軍臉上露出笑容:“我們還會再見的。”
夏玲玲剛要說話,就見到,鐘倫軍身子很快一瞬間便跑到了屋內(nèi)唯一的窗邊,窗子打開,雨點打了進來,帶著一絲涼意的夜風(fēng)帶動起了窗簾,下一秒,鐘倫軍撲進了雨夜。
“夏小姐。”
劇院的經(jīng)理敲響了門,出聲道。
這里是大劇院的三樓,夏玲玲走到了窗邊,依稀的看到了一道輕靈的身影輾轉(zhuǎn)于樓層間。
……
同一時間。
夜色里
黑色的車子平穩(wěn)的穿過了雨幕,杭城四大家年近九十歲的大家長許伸坐在后排,閉目休憩。
車子開向了江浙商會大廈。
“老爺。”
“到了。”
副駕駛位,老管家出聲道。
“嗯。”
許伸睜開了眼睛,他正要說話,另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好開了過來。老爺子循聲看了去,說道:“去看看。”
“老爺。”
“沈家的沈南石。”
老管家推開車門,只見他等候在車燈前,在車子停下后上前問了句,匆匆走回,低聲說道。
“沈南石?”
許伸點頭道:“我聽說,他前些日子險些就沒了,看來是熬過去了。”
與此同時,后一輛車子也已經(jīng)平穩(wěn)停下,沈山先一步走下車,攙扶起沈南石讓其坐在了一方輪椅上。
沈南石身上化了老人妝,像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許家的大家長許伸拄著拐杖,向他走了過來。
“南石兄,許久不見了。”
許伸笑著道。
兩人只聊了兩句,隨后他們并肩走向了大廈電梯廳,電梯廳里一早有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等候著。
恭敬的彎腰,將他們送進了電梯,隨后,在耳機里吩咐著什么。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多會的功夫,前后,杭城四大家高、許、鄭、丁,四家的當(dāng)家家長,還有杭城三位頂級富豪馬天運、鐘建華、黃書福。
以及,以近些年落寞,但在江南以善名傳天下,能量盤根錯節(jié)的沈家沈南石,共計八人齊聚一堂。
“老鄭。”
“什么陣仗啊,讓你把我們這些人都找了過來?”
在一張大型的圓桌前。
等傭人給每一位都斟上了茶,并恭敬的退下帶上了門。
丁家的家長丁岱抽著一根雪茄,在裊裊的白煙里,他緩緩看了一圈,隨后,望向鄭維宗出聲道。
今晚。
是由鄭家的家長出面,邀請了這一圈的人。
“我邀請諸位前來,是為了一件事。”
鄭家鄭維宗年齡在七十二歲,是一個極傳統(tǒng)古板,也極有能力的人,他的目光先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高崇文,隨之一位位掃視向四周,沉聲道:
“那便是——關(guān)于諸位的身家性命!”
這一句話音響起。
屋內(nèi),余下七人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反應(yīng),只是將想法藏在了心底。
“不久前。”
“陳關(guān)榮在遇害前曾給我發(fā)來過一段視頻。”
鄭維宗繼續(xù)道。
除去高崇文、馬天運外,許丁兩家,以及鐘建華、黃書福四人目光一凝,相繼坐直了身體。
只一個開場。
這一間位于浙商商會大廈頂層的會議室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
這時。
沈南石也明白了過來,他抬了抬眼皮,只安靜的注視著這一場會議。
……
“看來諸位也有人看過了視頻。”
“為了防止有人沒看,我再重新播放一遍。”
鄭維宗將眾人的反應(yīng)收在眼底,頓了頓后,再次道。
話罷。
他伸手按下遙控,圓桌中間降下了四個面對不同方向的屏幕,畫面隨之亮了起來。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看了很多次,但在見到那詭異的景象后,神色間還是凝重的仿若能夠滴出水來。
“不只是陳關(guān)榮。”
“請各位看第二段視頻,至于視頻的來源,應(yīng)來源者要求,恕我不能說出他的身份。”
鄭維宗沉聲道。
這時,經(jīng)過剪輯后的車庫出現(xiàn)在眼前,那是一個如同兇獸,或者說,影視劇里喪尸一般的男人。
頂著雨點一般的子彈沖殺至某個方向。
畫面戛然而止。
在場的所有人,除去沈南石以外背脊都不由涼了起來,這一位位在江南這一塊地域跺一跺腳各行各業(yè)都要震上三震的大人物,臉上難掩一絲畏懼。
沈南石將眾人的反應(yīng)注視在眼底。
沒有人知道。
他是這一張桌子前,知曉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