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一位是誰?”
“陳書婷?”
創(chuàng)維大廈,剛參加完一場工作會議,陸遠走在靠近落地窗的走廊里,腳步一頓,目光看向窗外的城市,同時,點開了面板。
透過潘多拉的聯(lián)系注視向遠處。
收回目光。
給沈南石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幫我調(diào)查一個叫陳書婷的女人,年齡大概在三十五歲,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名字叫球球。”
“陳書婷?”
“陸先生,您說的這一位我應(yīng)該知道,我這就將她的資料發(fā)給您。請問,需要我做些什么?”
在最后一條消息過后,對應(yīng)的文件包被發(fā)送了過來。
陸遠單手插在口袋里,邊點開文件包,邊走回部門。
“這小子。”
“好有行動力,好有野心啊。”
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時,正好看完資料,陸遠眼神里浮現(xiàn)出了驚訝,笑意盈盈的感慨了一聲:“不像是一個大二的學(xué)生仔能干出的事情。”
陳書婷,父親陳關(guān)榮,而這位陳關(guān)榮可不得了,當之無愧的杭城地下教父,名下的生意幾乎囊括了杭城大半夜場,云鼎天宮夜總會,杭城最高端的商務(wù)場子;還有遍布整個杭城的中高端足浴洗浴店……最近一些年,陳關(guān)榮還涉足進了地產(chǎn)業(yè)。
在沈南石的文件包里,陳關(guān)榮還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生意,甚至是地下賭場。整個陳家,總資產(chǎn)過了百億。
“嘖。”
“你別說,從陳關(guān)榮喪偶的獨女入手,還真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陸遠坐在辦公桌前,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
他透過潘多拉繼續(xù)看向遠處。
……
杭城,湖濱銀泰。
颯氣,冷艷的女人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從商場走出。女人有著一頭大波浪卷發(fā),涂抹著紅唇,戴著一副遮擋住大半邊臉的墨鏡。她穿著中長款風(fēng)衣,步履間有著一股雷厲風(fēng)行的氣勢。
“喂?”
陳書婷剛走到廣場的中間,不耐煩的接通了一直響的電話。
她手里,虎頭虎腦的男孩左右扭頭,不時的左跳兩下,右跳兩下。
“咦?”
“蝴蝶,花蝴蝶!”
小男孩的目光突然盯向了空中的某個方向,胖胖的小手不斷指著,見那空中的蝴蝶就快要飛遠了,他頓時有些著急。突然掙開了媽媽的手向路邊跑了去。
小男孩是個很乖的脾性,剛跑出沒兩步時,又停下了腳步,猶豫的轉(zhuǎn)頭看向還在打電話的媽媽。
誰知道。
他剛剛猶豫,那花蝴蝶竟又轉(zhuǎn)身飛了回來,在他眼前打轉(zhuǎn),他一抬起手想要抓,蝴蝶又飛了起來。
“球球?”
“球球!”
陳書婷掛斷了電話,喊道。
她感受到手下一空,連忙轉(zhuǎn)頭尋找了起來,當看到不遠處,眼睛一下子睜大,高冷的神情頓時消失,恐懼了起來,驚聲尖叫道:“球球!”
只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車水馬龍的路邊,他抬起了胖胖的小手像是在抓什么。腳下莫名的一個踉蹌,小小的身子向前栽倒。
同一時間,另一個方向高速行駛的車子正在疾馳,這一幕,讓陳書婷臉色瞬間慘白。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在這個鬧市區(qū)響了起來!
各處的路人紛紛循聲看去!
“呼!”
“呼!”
“呼!”
提前準備好發(fā)力,把手上一摞傳單隨意的灑在路邊,并在千鈞之際一把將小男孩抱進懷里的大學(xué)生楊有成摔倒在了非機動車道。
他感受到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喘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然而。
當看到懷里的男孩時,他臉上閃爍過濃濃的興奮。他在杭城酒吧打工的時候,就聽說過陳書婷,也遠遠的見過陳書婷,對于后者颯氣的氣場,成熟性感的魅力,以及,其背后的權(quán)利和財富,這一切的一切都瘋狂吸引著楊有成。
往日,兩者天與地的差距,讓只是普通學(xué)生的楊有成將希冀藏在心底;當巫師魂鈴的出現(xiàn),這一種野心再也克制不住了。
“謝謝!”
楊有成,低聲道。
剛才的那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個貪玩的小男孩在車流前被絆倒在了馬路上。而在他的眼里,是一個半透明的女人站在男孩的身后,女人的臉上浮現(xiàn)出渴望,在見到車子疾馳而來時,猛地推向男孩。
“球球!”
陳書婷跑到了跟前,她一把將小男孩抱在了懷里,慌張的喊道。
楊有成讓到一邊,克制著心底的興奮,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打量起陳書婷,她太慌張了,連高跟鞋都摔掉了,光著腳跑了過來,踩在地上的是被肉色絲襪包裹住的玉足。
“球球!”
“媽媽怎么告訴你的,不能一個人亂跑,怎么忘記了?!”
確認了兒子沒受傷,陳書婷慌張的臉色板了起來,抬手就打向了男孩的屁股,斥責道。
“媽媽。”
“有蝴蝶,有蝴蝶。”
球球委屈巴巴道。
“蝴蝶?”
“哪有什么蝴蝶!”
陳書婷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她又打了一下兒子屁股:“下次再亂跑,看媽媽怎么教訓(xùn)你。”
“這位先生,多虧了你救下我們家球球!”
說著。
陳書婷牽著兒子站起身,她感激的看向楊有成,說道。
“沒什么,誰都會這么做的。”
楊有成撓了撓回應(yīng)道,他說著,低頭看向了路上散落的傳單一頁一頁的把單子撿起。這是他對自己身份的一個偽裝,出來兼職的大學(xué)生。
“你叫什么名字?”
“楊有成。”
“學(xué)生嗎?”
“嗯。”
“我在科技大學(xué)讀書,上午沒課,出來掙點錢。”
陳書婷一手牽著兒子,同時蹲了下來,幫楊有成撿著傳單。不多會,地上散落的單子都撿了起。
“你胳膊都擦傷了。”
陳書婷注意到楊有成的手腕,連忙道:“走,我?guī)闳メt(yī)院。”
“沒……沒事。而且,我還得把單子發(fā)完了。”
楊有成憨厚道。
這時,黑色的賓利停在了不遠處,身穿黑色西裝的司機慌忙的迎了上來。只見,陳舒婷一把就把楊有成手里的單子交給司機,讓他發(fā)完。然后,自己一手牽著兒子,另一只手一把拽住了楊有成胳膊。
“走。”
“姐帶你去醫(yī)院!單子讓他發(fā)!”
黑色的賓利穿行在杭城城市間。
“要不要跟爸媽打個電話?”
“…”
“我沒爸媽。”
“我平時會打三份工,肯德基當服務(wù)生,酒吧里當服務(wù)生,如果還有時間就發(fā)發(fā)傳單……”
車子里,球球坐在副駕駛,陳書婷親自開著車,她問一句楊有成老實的答一句,三言兩語間,就把這個男大了解清楚,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是個性情的女人,再加上,自家兒子讓人救了,就剛剛那車速,閻王也救不活。
“有成!”
陳書婷開著車,看向后視鏡,認真的說道:“以后,我就是你親姐!你就是我親弟弟!”
“喊一聲姐聽聽。”
“……姐。”
陳書婷聽見,紅唇揚起笑出了聲。她抬眼再一次看后視鏡,見到在后排玩著玩具的兒子,眼前一晃,竟還有一個女人坐著,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兒子。
她心頭一驚,再一看去,卻什么都沒有,只當是自己的錯覺。
“姐?”
副駕駛,楊有成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