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就這樣吧,我一會還有個項目要匯報,不能溜出來太久了。”
大廈第五十九層。
陸遠(yuǎn)看了一眼時間,輕笑著說道。
話罷。
他擺了擺手,沒讓沈南石與阿茲曼等人送自己,自顧自的走向了電梯廳乘坐電梯離開。
等好一會后,落地窗前,眾人仍然保持著躬身的姿態(tài),是沈南石率先直起身,他這一動作,高敬一等人也先后站起。
“呼!”
年紀(jì)最長的阿茲曼松了一口氣,他還在細(xì)細(xì)回想先生剛才最后的那一句話語,總覺得信息量好像過多。
項目?
匯報?
還溜出來?
“不用多想,單純是字面意思。”
不遠(yuǎn)處,韓占兵教授似乎注意到了阿茲曼眼眸里藏著的深思,臉上露出了古怪,出聲道。迎向后者的目光后,臉上露出笑容:
“先生喜歡做一個凡人的感覺。”
“不知先生怎么稱呼?”
阿茲曼看向這位中年男人,沒有一點怠慢,主動恭敬的問道。
“韓占兵。”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老師而已。”
韓占兵溫和道。
在這一方客廳,陸先生離開后,石油王國的國王阿茲曼與暹羅王瑪塔主動的向在場每一位成員示好。
而沈南石等人對這兩位會員的態(tài)度則是不遠(yuǎn)不近,在潘多拉管理委員會俱樂部的體系里,他們是與先生最近的,而這些在外界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實則地位最低。
“對了。”
“阿茲曼先生。”
沈南石正在一旁整理相關(guān)的資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倏而看向了阿茲曼,沉聲喚道。
“沈先生!”
阿茲曼連忙恭敬道。
在這一座神秘的管理委員會,他態(tài)度極其謙卑,舉手投足間絲毫不像是在外界那頭頂著一塊布的世界頂級存在。
“稍后會有一條鏈接發(fā)送給你,關(guān)于入會的一億美金,你需要在七天內(nèi)繳納完成。”
沈南石提醒道。
“多謝沈先生提醒。”
阿茲曼第一時間回應(yīng)道,如果可以,他甚至覺得這一億美金的入會費太低,他想多繳納一點。
“嗯。”
“你和瑪塔接下來就可以先離開了。”
沈南石又說了一句,說罷,他微微頷首便抱著一份資料離開了這一間客廳。阿茲曼與瑪塔互相對視了一眼,向落地窗旁的一位位先生道了聲后,各自低調(diào)的轉(zhuǎn)身離開。
……
不多會。
接連兩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出了大廈,在一陣斗轉(zhuǎn)星移的變化后,明媚中帶著燥熱的陽光穿過汽車玻璃灑進(jìn)了車內(nèi)。
副駕駛位,官方的精英張驍則是在第一時間注視向了方向盤后油箱的標(biāo)記,死死的記錄住油箱刻度。
嗡——
同一時間。
阿茲曼放在一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回過神,連忙接通了電話。
“許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準(zhǔn)時到達(dá)。”
阿茲曼聽著電話里的話語,臉上露出了笑容,回應(yīng)道。
這是杭城潘多拉俱樂部的主持者許伸的電話,言道,魔都的盛家,以及暹羅國的瑪塔都會到場,這是他們四位會員第一次齊聚,也是一個彼此交好的機會。
在大廈里,他們只是地位最低的外圍成員,而在那一座大廈外,他們的身份是神祇世俗意志的代表。
夜幕降臨。
華燈初上。
杭城西湖邊,水竹居前比上一次更顯得群星璀璨,名流云集,來自全國各地,更準(zhǔn)確的說是全球各地都有前來交好的世家大族代表。
燈火通明的園林里。
杭城許家的許伸老爺子,與盛家的盛子文,以及瑪塔和阿茲曼走進(jìn),四周的賓客當(dāng)即面帶笑容,發(fā)出殷切的問候聲。
“我們代表的是先生。”
“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先生的威嚴(yán)。”
許伸老爺子穿著一件黑色中山裝,他走在四人的最中間,神情做派自是一副主導(dǎo)者的模樣。
事實上也是如此。
即使同是潘多拉管理委員會的外圍俱樂部,不同的俱樂部也有前后高低,而杭城俱樂部,因距離先生最近,注定是最尊貴的俱樂部。
其次,便是魔都俱樂部,再然后,暹羅國與石油王國則還不能區(qū)分。
許伸領(lǐng)著三人穿過人群,走向了二層,他站在欄桿前,俯瞰向院子,側(cè)過頭看向阿茲曼等人說道。
“許先生說的是!”
暹羅王瑪塔與阿茲曼,連忙道。
“嗯。”
許伸老爺子點了點頭。
“日后。”
“我們四人應(yīng)當(dāng)聯(lián)系的更緊密一點,更好的為先生,為潘多拉管理委員會做服務(wù)。”
許伸坐在了沙發(fā)前,并招呼余下三人坐下,他抬起手,旁邊的傭人就遞來了珍藏的雪茄,遞給三人后,自己則先點上了一根雪茄,只抽了一口,便再一次說道。
這一句話語落下,盛家盛子文,暹羅王瑪塔,以及阿茲曼不約而同的應(yīng)和道。世界在變革,他們這一個由潘多拉俱樂部主導(dǎo)者聚集成的一個小圈子,或許便會是未來最尊貴的一個圈子。
……
“哼!”
夜色里。
在西湖邊這一座園子不遠(yuǎn)處的茶樓,馬安邦放下了手里的望遠(yuǎn)鏡,不再看向那燈火通明往來無白丁的園子,總是板著的臉冷哼了一聲。
“馬組長。”
助手趙小雪匆匆走到了他身旁。
“測算出來了沒有?”
馬安邦問道。
他接過后者遞來的資料,這是那兩輛行駛到神秘大廈并開出的勞斯萊斯行駛距離,離開后,能夠繼續(xù)行駛的極限距離等數(shù)據(jù)。
“還真是滴水不漏。”
馬安邦翻了翻,低語道。
兩名跟隨的官方人員匯報的油量損耗不同,車子離開后剩余油量能夠行駛的極限距離也不同,數(shù)據(jù)上看,這兩輛車完全不像是在同一條路線上行駛的。
“馬組長。”
馬安邦放下資料,闊步走向下一個房間,門前的兩位黑衣人員肅穆的敬了一禮后,讓開身子。
房間內(nèi)。
白天時跟在阿茲曼身旁的黑衣青年張驍同樣起身敬禮道。
“坐。”
“張驍,你再仔細(xì)的和我說一遍你這一路遇見的每一個內(nèi)容,不要撇下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馬安邦坐在了張驍對面,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后者的眼眸,沉聲道。
“是!”
張驍身子坐的筆直,兩條腿自然落在雙膝上,他略微停頓后便描述起了這一個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