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了。
杭城。
江浙省大軍區,有一架直升機從天際邊平穩的飛向了一塊停機坪。
“馬組長!”
當機門打開,馬安邦率先跳下了直升機,等候在邊上的助手趙小雪臉上露出欣喜,連忙迎了上去出聲道。
“嗯。”
身后直升機的螺旋槳還在轉動著。
馬安邦迎向了趙小雪的目光,總是木著的一張臉擠出了一絲笑容,他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隨后看向了其余三四位身穿軍服的中年男人,越過趙小雪向其中為首的高層伸出了手:“朱將軍,我一個人回來就好了。”
“馬組長。”
“你的擔子很重啊,上面可是通知我了,讓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馬組長,你還沒吃飯吧,正好,我們一起吃個便餐。”
馬安邦沒有拒絕,與中年男人并肩離開了停機坪。
沒有很長時間。
黑色的車子開出了守衛森嚴的軍區。
“最近家里沒出什么事吧?”
馬安邦靠坐在椅背前,手里又把玩起了那一只金屬的打火機,他目光看向窗外,車子由軍事禁區的偏僻漸漸變成了繁華的城市。
他收回目光,沉聲道。
“沒有出現意外。”
趙小雪回應。
杭城是當下世界上公認的潘多拉起源之地,即使馬安邦擔任了國際和平會議第一任主持官,也暫時不會離開杭城。
而目前,國際和平會議的總部則選在了太平洋中部的一個島嶼上,建設工作由趙國與燈塔國聯合承擔。
“嗯。”
馬安邦閉上了眼睛。
晚上,七點十五分,車子快要駛進杭城潘多拉調查組的時候,助手趙小雪隨身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馬組長。”
趙小雪掛斷了電話,迎向馬安邦看來的目光后,連忙匯報道:“上面在剛剛遞來了消息,石油王國阿茲曼,以及暹羅國的瑪塔先后遞交了入境申請。”
“阿茲曼?”
馬安邦低語了一聲。
他沒有再說話,將腦袋枕靠在椅背前。過了不久,車子開進潘多拉調查組,下車以后,馬安邦想了想,取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做好出事的準備。”
“現在。”
“世界的幕后,有太多蠢蠢欲動的勢力了。另外,還請上面盡快做出決策,是否要對這一次即將入境的兩人進行護航。”
說罷,他將電話掛斷。
馬安邦收起手機,大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大樓。
對于世界上各大頂級勢力而言,石油王國和暹羅王國的上下說是被滲透成篩子也不為過,馬安邦不覺得這兩人的出行能夠保守住秘密。
……
“萬恩總統。”
“情報部門剛收到消息,石油王國的阿茲曼即將前往趙國。”
同一時間。
北美,華盛頓。
正是上午的七點三十分。
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威廉·H·亞當斯匆匆的走進了白色建筑,恭敬的向一位中年男人匯報道。
“哦?”
穿著正裝,戴著一條紅色領帶的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咖啡,目光看向了威廉·H·亞當斯,說道:
“阿茲曼也被邀請進了那潘多拉的俱樂部?”
“應該是。”
威廉·H·亞當斯恭敬道。
“真是運氣好的家伙。”
萬恩總統低語了一句,他正思考著,端起了咖啡又抿了一口。
“萬恩總統。”
“不只是我們的勢力收到了這條消息。”
后者的話語雖然很低,但還是被威廉·H·亞當斯清楚的聽在了耳中,他眼皮頓時一跳,假裝沒有聽見,只是躬身,再一次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
萬恩總統抬起了頭,那一雙眼眸緊跟著銳利了起來,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我們不用去管他。”
“讓那些該死的家伙去試一試水。”
不等亞當斯回應。
萬恩總統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屈指叩了叩桌面,隨之接連說道。
永遠也不要小覷那些涌動的暗流們有多么瘋狂,他們藏在看不見的黑暗里,那一雙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高空。
總有人會按耐不住猶如飛蛾撲向火。
神祇?
若是神祇顯露出血條和弱點,也遲早會被人類們拖拽下水,撕咬祂的血肉,吞咽祂的鮮血。
里世界,隱秘的消息在快速而瘋狂的在一方方頂級勢力間涌動,更還有一些人在主動的釋放出消息。
……
另一邊。
杭城。
霓虹燈下,在湖濱銀泰新開的網紅餐廳。
滿足的吃完了一頓大餐。
“陸……陸主管。”
聶小雨抿了抿嘴,臉頰染上了紅潤,她看向陸遠,有些結巴的喊道。
“嗯?”
陸遠買完了單,輕笑了一聲。
“我們好……好久沒有過了。”
聶小雨低聲道。
在道出最后兩個字時,聲音細微的比蒼蠅還要低。
“我家的老白會后空翻。”
“要不要去看看。”
陸遠神色溫和,笑了笑,適時的說道。
“好!”
聶小雨眼睛一亮。兩人離開餐廳,打了一輛網約車回到了位于濱江區的單身公寓。
在客廳前。
肥肥的黑貓老白忽閃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胖胖的臉上閃過一絲發懵,但緊跟著,還是無力的喵嗚了一聲,它腳下發力竟真的做出了一個后空翻。
“哇!”
“竟然是真的!”
聶小雨拍起了小手,興奮道。
她一抬起頭,看向陸遠,下一秒,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如洋娃娃般整個被攔腰抱起。
事后。
聶小雨猶如一灘爛泥,舉起了白旗。
等后者一秒鐘的熟睡,陸遠下了床,他先是站在洗手池前,平靜的目光看向了銀鏡,神秘的鏡子里自然走出了一位身穿黑色巴洛克長裙的絕美女人。
“主人。”
公主一樣的女人低下了驕傲的腦袋。
“我仿佛聽到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厄里斯。”
陸遠平淡的問道:“這個世界是發生了什么嗎?”
“是的。”
“主人。”
厄里斯在短暫的停頓過后,恭敬的說道。她將那涌動的暗流與計劃細細的道述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陸遠輕笑了一聲,點頭道。
“說吧。”
“你的要求是?”
陸遠漫不經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