閘北軍雖然把空軍建設當成了頭等大事,但短時間是沒法看到效果的。
所以除了飛機自殺攻擊外,他們還商議了一些別的戰術,雞蛋不會全放在一個籃子里。
而此時的徐衍清,也已經得到李白他們商議出的結果。
“看你們這計劃,還是挺有模有樣的,行,五萬功勛點而已,批準了。”
他也沒想到原本都要到寶山混飯吃的閘北軍,居然自發的搞起了空軍,并且后續發展看起來還很不錯的樣子。
這也是玩家們非常特殊的一個點,他們只要擊殺敵人或者摧毀敵人裝備,就能立刻將這些戰績轉化成戰爭資源,轉頭就搞出比原先更厲害裝備。
只要閘北軍的計劃能夠成功,那徐衍清后面就可以大量爆兵了。
不過在本地土著看來,這種用飛機自殺的戰術,還是很難理解的,先不管飛機老不老,光那些能夠將飛機開起來的飛行員,已經是一筆很寶貴的財富了。
現在還沒到太平洋戰爭,日軍要是看到幾十,甚至上百架飛機攻擊同一個目標,也會覺得敵人是不是太瘋狂了。
“我才來上海幾天,現在就要離開了么......”
聽著虹口那邊隱約傳來的槍炮聲,徐衍清輕嘆口氣,“希望我下次再回來,上海已經沒有鬼子了吧。”
后方有一個安全的大本營很重要,并且那么多飛機也需要一個隱蔽的機場。
當然像海東青他們計劃里的老飛機,把那些土路改造一下也能飛,但又不是一直都用老飛機,機場是遲早都要有的。
并且這么多飛機要是沒有一個掩護,就這么憑空冒出來,是很容易被其他人發現端倪的。
這也是徐衍清一直掩飾武器來源的原因,現在功勛點不夠多,志愿軍的實力還不足以抵擋全世界的覬覦。
寶山傳送點搞那么粗糙,完全是迫于無奈,也還好姚子青他們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過分的去探究。
不過要是真的到了那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徐衍清自然不會在乎暴不暴露。
他奶奶的直接當場設立傳送點,然后買輛坦克之類的裝甲車躲進去,最后再召喚萬八千的玩家出來護駕。
“放牛娃上士,我們又得轉移了。”
聽到這話的放牛娃,放下正在寫著什么東西的筆,一臉懵逼的看向徐衍清,“指揮官,我這次可沒開電臺啊,好好的為......”
本來放牛娃還想問問是什么原因的,但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連忙話鋒一轉,“指揮官,明白,我這就開始收拾!”
說完后,就干脆利落的打包起東西,沒有再多問一句。
對于放牛娃的表現,徐衍清是越來越滿意了,“放牛娃上士,先把東西放在這里,我們要先去蕰藻浜一趟,還有,你會開摩托車嗎?”
他這次回去,是準備在蕰藻浜附近設一個出生點,要是玩家羅店沒守住,那這里就是最后的防線了。
從當前所在地到蕰藻浜還是挺近的,直線大概有個十三公里,并且不用穿過日軍占領的區域。
為了節約時間,徐衍清直接買了一輛邊三輪和一輛卡車在閘北倉庫,邊三輪讓李白派人騎過來,卡車則是轉移到后方用的。
他們要去后方建設機場的,加起來可是有二十二個人,要是光靠腳走路,不知要搞到什么時候。
川西放牛娃雖然很好奇大晚上為什么要去蕰藻浜,但他現在對摩托車更感興趣,“指揮官,我技術老溜了!十里八鄉......呃,是什么摩托呢?太古董的我可能不會。”
原本他還想夸一下自己老司機般的技術,但想起是在游戲里,要是一會連怎么打火都不會,那就尷尬了。
而且尷尬事小,要是在指揮官心中留下“大款嘴”的形象就不妙了。
“會開就好,等下你就知道了。”
當徐衍清兩人還等摩托車時,法租界的紅十字第三救護醫院內,李明德正滿臉欣喜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李...李醫生,我不用截腿了嗎?”
說罷,那個年輕人好像還不太放心,追問道:“并且不截腿也可以活下來了嗎?”
李明德沒有打包票,畢竟這個年輕人的之前的感染實在是太嚴重了,才經過半天的治療,不可能馬上就痊愈。
但他還是能從傷口和病人的精神狀態判斷出來,超新星醫療公司的霉敵素有用!而且是非常有用!
這簡直是醫學史,不!人類史上最大的奇跡。
盡管內心非常喜悅,但李明德還是十分嚴謹會應著患者的問題:“小鄭,以目前來看,暫時不危及生命,所以不用截肢了,至于后面的情況還需要再觀察一下,要好好配合治療。”
聽到這話,鄭慶生終于松了口氣,之前他都準備等死出院了,卻突然被一個叫泰什么茲的修女攔住了,說有一種藥可以不用截腿也能保住命。
鄭慶生雖然不知道之前用的藥是什么,但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比之前好了太多。
從進醫院到現在,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可這些醫生們卻依然在盡全力的救人,現在連這么好的藥都用上了。
他看著眼前滿臉關切的李醫生,面露感激,聲音哽咽的說道:“李醫生,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可能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李明德可知道起最大作用的是誰,他哈哈一笑,指著身旁的男人,“要謝你就謝這位史密斯專員吧,這些藥可是他們公司帶來的。”
“謝謝,謝謝史密......”
全村的希望帶著口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嗡聲翁氣的說道:“還是叫我羅伯特吧,我喜歡這個名字,小伙子好好養病,公司還有些事情得處理,有空我再來看你。”
將這個叫鄭慶生的小伙子安撫好后,全村的希望跟李明德點頭打了個招呼,轉身走出了病房。
“呼~”
走出病房后,全村的希望摘下口罩,重重的呼了口氣。
病房里可不是只有鄭慶生一個人,這里面全是李明德找來參加臨床試驗的病人,而且還是最嚴重的那種,空氣中的味道可想而知。
他在收到顧念祖的信息后,哪里等得住,在下午三點取到裁縫做好的衣服后,就和其他兩個玩家,帶著敵霉素進了法租界。
雖然三人都有美國護照,身上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尤其全村的希望還是一副混血面孔,但還是被攔了下來。
出入口檢查站的法國警察不知道是不是和美國佬有仇,就算三人無論口音還是打扮都沒有破綻,但不讓進就是不讓進。
一會說為什么長著華人面孔,卻是個美國人,一會又說為什么不從公共租界進來,反而走的南市區。
甚至還挑釁一般的,在三人面前放了一批難民進去。
最終還是李明德帶著被藥效驚動的法籍院長過來,說明這三位是和醫院有合作的藥企代表后,那個鐵腦殼警察才不情不愿的將他們放了進來。
全村的希望出來透了會風后,終于感覺鼻子里那股惡臭散了去。
“行動雖然有些小插曲,但結果終歸是好的,只要把那幾家頭部搞定,霉敵素的銷路就不成問題了。”
不過想起白天那個惡心人的法國警察,全村的希望還是皺了皺眉,“法國佬好像不怎么待見美國人啊,看樣子得往上面打點打點。”
他下線剛準備問問南市區的兄弟法幣已經換了多少,卻發現自己有條私聊,是一個之前找他兌換功勛點的大客戶發來的。
海東青(下士):你好,聽說商業部手里有游戲里的貨幣,我能用功勛點和你換一些嗎,大概需要十萬美元,沒有的話換黃金也行。
看到這條消息,全村的希望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什么鬼?居然有人想用功勛點換游戲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