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槐安剛晉級筑基?
修為居然比她還低!
姜清辭看著身陷靈氣漩渦中的少年,神色復雜,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說修煉的事,這是筑基啊喂!筑基就跟蓋房打樁一樣,一旦有任何偏差,那對以后的修煉都是不可逆的傷害昂。
枕槐安不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就算了,還偏偏是和她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在幾人大小的飛行靈器上說筑基就筑基。
現在修煉都這么猛的嗎?!
不同于林映初突破金丹中期還花時間穩固修為,枕槐安一晉級成功就直接退出修煉。
待氣息平靜,枕槐安睜開眼就對上姜清辭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他勾起唇角,嗓音溫潤,聲色緩和,“怎么了師尊妹妹?”
聞言姜清辭更一言難盡了,真的是難為他們三個陪她演宗主的戲碼了。
“沒想到小安才剛突破筑基昂,我以為你已經是金丹了?!逼綍r看不出來,沒想到這么菜。
“所以你之前吃飯是真的因為餓啊?!苯遛o道。
不等枕槐安回答,前邊的飛行靈器忽然倒退,靈氣帶起的風吹的姜清辭發絲狂舞。
吐出飛進嘴里的頭發,姜清辭斜睨倒飛過來的胡沛琛,“又犯病了。”
胡沛琛坐在自己的飛行靈器上,和他們在同一水平線上,“呦,小師弟終于筑基了呀,我還以為你永遠都無法再進一步呢,真的是好福氣啊~”
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姜清辭明顯注意到胡沛琛的視線往她身上瞥了一下,又怎么了?一天天的。
姜清辭撩起衣袍站起來,兩只靈器靠的很近,她輕輕一躍直接跳到胡沛琛身邊。
“你,給我修煉,就現在!”
聞言胡沛琛呵枕槐安都臉色一變,前者是有點楞逼,后者是詫異,沒想到姜清辭這么敏銳,同時也驗證了姜清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存在。
枕槐安沒講話,單手撐在膝蓋上,側頭看旁邊的兩道身影陷入沉思。
“我?我才不要,小爺我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還差這點時間嗎?反正我不要。”
胡沛琛同樣雙手叉腰和站著的姜清辭對峙,開玩笑,他是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聽話。
只見姜清辭微瞇著雙眸,下一秒手上驟然出現一柄熟悉的武器——狼牙棒。
“踏馬!”
近距離之下,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胡沛琛想都不用想,這一擊他又挨定了。
硬生生抗了一下,他無比慶幸姜清辭還只是筑基,“踏馬這也太犯規了!”
姜清辭揮舞著狼牙棒獵獵生風,一擊達不成所想,第二擊就接著來,早就防備著胡沛琛的反擊,結果卻不想這人居然轉身跳到枕槐安的靈器上。
腳下的靈器失了控制,忽然晃動得厲害,眼見就要摔下半空,姜清辭忙注入靈力,這才穩定住。
轉頭看躲在枕槐安身后朝她做鬼臉的胡沛琛,姜清辭咧了下嘴,手中的狼牙棒一扔,直朝目標而去。
胡沛琛面露震驚,狼牙棒在他面前越來越大,可他人卻跟被硬控在原地一樣,躲不了一點。
“踏馬——”
“咚!”
狼牙棒再次結結實實砸到他腦袋上。
打完人,已經和姜清辭契約的狼牙棒飛身回到她手上。
胡沛琛雙手抱著腦袋下蹲,“踏馬的我要把姜清辭活埋??!”
“估計不太行。”枕槐安坐得安穩,彈了下被狼牙棒擦破的衣角,一陣光芒起,眨眼他又換了件全新的衣袍。
姜清辭見胡沛琛真的沒有再回來的跡象,撇著嘴直接開著他的飛行靈器去追林映初。
“踏馬煩死了?!焙骅∫黄ü勺?,視線里是越飛越遠的人。
枕槐安道:“走開?!?/p>
“踏馬我就坐一下怎么了,姜清辭能坐我就坐不得哈?”胡沛琛簡直氣炸。
枕槐安但笑不語,伸手推開胡沛琛。
胡沛琛沒想到人輕輕一推,他居然就不受控制的向后傾斜,然后整個人跌出靈器。
“踏馬!枕槐安我要活埋你??!”聲音自下方傳來,越來越小。
......
因為有秘境即將開啟的緣故,瑤臺堡這幾日人流量多了不少,隨處可見的散修和宗門弟子,姜清辭四人穿著便服,在一群各式各樣的宗門服飾下顯得格外不起眼。
姜清辭手里甩著個玉佩轉圈,玉佩并不是傳統圓形,而是長方的白玉,上邊也沒有過多的雕飾,從缺角上看感覺像是從整塊玉上剝落下來的。
這是剛剛枕槐安給她的,說是能遮掩氣息,姜清辭向來來物不拒,況且枕槐安現在是她名義上的徒弟呢,徒弟給師尊獻點禮物怎么了。
秘境還沒開啟,四人樂的清閑,開始逛起來了瑤臺堡中的街市。
姜清辭東摸摸西看看,對什么都很新奇。
走過一處轉角,忽然聽見幾個人在說話,“我聽說姜清辭之前在賣一種奶茶,喝了能直接增長修為真的假的?”
“不知道,有點懸,我也有聽說?!?/p>
“好像真的行啊,我看好幾個喝過的都發貼了?!?/p>
路過的姜清辭動作飛快,揪住前邊胡沛琛的衣擺直往自己臉上遮。
“戚,該,讓你賣。”胡沛琛察覺到后邊的拉扯感,嘴里叨叨,順從的走慢點擋住她。
等走遠了,姜清辭也沒松手,反而一把撕下胡沛琛的衣角,當面巾直接圍在臉上綁住。
胡沛琛一僵,看著斷了一半的法衣嘴角直抽。
姜清辭怕被人認出來到時候抓走研究,只能勉為其難的一直戴著這破布,再也不賣了真的。
現在逛也是不敢逛了,姜清辭攔住三人往前的步伐,“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吧,反正秘境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現在不找個住的,等會人多起來就沒得住了?!?/p>
胡沛琛聞言又戚了一聲,“我像你們那么嬌生慣養啊,小爺我走風闖雨向來只住樹上的好嗎。”
姜清辭毫不含糊,利落的拉著林映初和枕槐安扭頭就拐進一家客棧,“那你繼續住樹上。”
“哎,不是,憑什么你們住客棧我就得住樹上,我不要!我也要住客棧。”
胡沛琛看著三人都走了忙跟上。
四人進了客棧時,最下面的一層樓已經站滿了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喜歡湊熱鬧的胡沛琛當即三步上前拉住姜清辭,跟推車似的,直接把人堆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