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劍宗的人都有病。
——這是姜清辭的讀后感。
姜清辭上一秒穿書,下一秒就被一劍捅了個對穿。
她是個卑微社畜打工人,熬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完成甲方要求的設計稿,結果一覺睡醒就穿到了這個傻逼修真界。
再次睜眼,床榻前站著一個樣貌俊美的男人。
“呵——”
男人輕蔑一笑,語氣嘲諷至極,“姜清辭,你真是活該啊?!?/p>
這口氣......
她晃了晃腦子,原主的記憶似流水般劃過,她大概知道這傻逼是誰了。
蕭鶴川,凌云劍宗的親傳大弟子,同時也是原主的對象。
原主修煉是為了蕭鶴川,原主選宗門直奔蕭鶴川,死纏爛打了四年,終于在上一屆的內門大比上嶄露頭角,在他的‘施舍’下在一起。
戀愛三年,蕭鶴川已經成了親傳,卻從未想過公開她,反而避之不及。
原主也是傻逼慣了,不僅無怨無悔,還積極配合蕭鶴川的避險行動。
直到宗主從凡間帶來個小師妹,兩人的感情急速升溫。
向來拒絕公開她的蕭鶴川竟然當眾宣布了他和小師妹的關系。
一時間修真界掀起熱潮。
而與此同時,得知噩耗的原主瘋了般去找蕭鶴川要個解釋,卻在半路被阻。
對方是蕭鶴川的師弟秦思勉,不想讓這個瘋婆子打擾了他師兄和小師妹的好事,直接一劍捅穿原主的肚子。
很不巧,姜清辭就是那個時候穿過來的。
硬生生挨了一刀??!
表情扭曲,面目猙獰。
“怎么,現在知道后悔了?”
蕭鶴川站在距離床榻三步遠的位置,表情輕蔑,嘴角弧度嘲弄。
“不顧任務完成情況,私自丟下同門,貪生怕死偷跑回宗門,導致和你一起的兩位弟子身受重傷,至今下落不明,逃跑的時候想過他們嗎?”
姜清辭有氣無力的招手,“我想你......”
蕭鶴川聞言皺起眉,走近,“想我也不能......”
距離剛剛好!
烏鴉坐飛機!
姜清辭一個鯉魚打挺從塌上起飛,狂薅蕭鶴川的頭發,坐在他身上來個全套蹦迪,然后反手扛起圓制木桌摔他頭上,一腳把他蹬出房外。
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最后捂著開裂的傷口齜牙咧嘴的回到床榻上,露出舒心的微笑。
現在好多了,果然沒什么是打別人一頓解決不了的事情。
門外傳來蕭鶴川怒不可遏的吼叫,“姜清辭!你瘋了嗎??!”
“呼,還好我打得快,差點就讓傻逼反應過來了?!苯遛o拿出靠枕在自己身后墊薅,雙手枕著腦袋,對砸門聲恍若未聞。
凌云劍宗分配給弟子的住處,只要關上門,沒有主人的同意,別人是進不來的。
原主剛成為內門分到此處的時候就給蕭鶴川留了氣息,現在被她消除了,人就進來不了了。
站在門口,一身狼狽砸門的蕭鶴川已經引起其他弟子的注意。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再過幾日就是親傳遴選大會了,姜清辭作為最有希望的內門弟子,只要最近不犯什么大錯,當親傳是鐵板釘釘的事。
只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
剛剛姜清辭說想他,看來是公布他和小師妹的關系刺激到她了,才會讓她不顧一切的跑回來。
努力的放緩語氣,對著眼前的門低聲道:“清辭,我們聊聊?!?/p>
唰——
姜清辭拉開房門,平靜的看著門口的蕭鶴川。
蕭鶴川又進了門,一臉的包容理解。
“我當你是被思勉傷到才遷怒我,這次就算了,至于我和小梔的事情,這是師尊決定的,你安分點,我還能如往常一樣待你,現在你惹了這樣的事,當上親傳是不可能了,但是你還有我,只要你......”
“等一下,我有點事?!苯遛o打斷他的廢話。
蕭鶴川眸色微沉,有些許不悅,“什么事比我重要?”
姜清辭從門后抽出一根長劍,直往他腰間捅,用行動告訴他,“當然是給死渣男來個痛改前非劍!”
意識到自己穿越的那一刻,姜清辭很快就接受了。
前世當牛做馬,現在...踏馬愛誰誰。
從現在開始,她的人生信條改了。
有膽就戰!不服就干??!
蕭鶴川是金丹修為,剛剛是沒想到姜清辭居然會對他動手,才被得手,現在見人連劍都出來了,終于是忍無可忍,怒吼了一聲:“姜清辭?。?!”
一擊不成,就在蕭鶴川的拳頭要碰到她衣角的時候,姜清辭順勢躺倒,撞開房門。
半個身子剛好攤在外邊,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冷汗掛滿額頭,“救命啊,蕭鶴川要殺人......”
雖然姜清辭風評不好,但是現在眼瞧著要出人命,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弟子很快圍了上來。
最后以蕭鶴川被勸走,空留姜清辭捂著滋滋冒血的肚子無人管落幕。
姜清辭咧了下嘴角,無所謂,她會自己爬回去。
重新躺在床榻上,她從儲物戒里取出丹瓶,咬住一顆修復丹嚼嚼咽掉。
這還是原主出任務領的,其它的早就都給蕭鶴川這個狗東西了。
現在劇情進展到什么階段來著?
原主找蕭鶴川要解釋無果,接著蕭鶴川就公然和女主顧南梔合體秀恩愛,斬獲一堆好評。
原主在蕭鶴川的刻意無視下,嫉妒發狂,成功黑化,開始瘋狂給女主潑臟水搞事,引來蕭鶴川的厭惡,送來一句,我會親手殺了你。
最后蕭鶴川和顧南梔在原主的插手下感情越來越好,終于在兩人大婚那天,原主大鬧婚禮,被蕭鶴川碾碎金丹,魂飛魄散而死。
真是一個大快人心,酣暢淋漓的結局啊。
......
姜清辭跪在殿內冰冷的石板上,元漓仙尊強大的威壓朝她身上傾斜,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不得不低頭,咬牙裝著恭敬的樣子喚了聲“宗主。”
剛剛她都要睡著了,忽然被兩個弟子架走,接著就這樣跪上了。
元漓端坐上首,兩側是他的徒弟們。
身上的威壓使得她剛止完血的傷口第二次崩開,直到鮮血在姜清辭身下流了一大片,元漓才淡淡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