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燃燒時,籃球場上空突然凝聚出五道雷霆,朝著江玄當頭劈下。
江玄卻突然輕笑出聲,暗金咒焰化作巨傘將雷霆盡數吞噬。
他右手虛抓,雷霆竟在他掌心凝結成跳動的雷球。
雷球突然炸開,化作數十道電蛇鉆進錢夫人帶來的保鏢體內。
那些保鏢同時發出慘叫,皮膚下浮現出雷紋,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們手中的砍刀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彼此瘋狂劈砍。
鮮血飛濺中,江玄突然抬腳,地面裂開的縫隙中升起幾十根暗金咒柱,每根咒柱上都浮現出保鏢們自相殘殺的幻影。
錢夫人突然從懷中掏出個張天師先前交給他的鎏金香爐,那香爐中升起三柱青煙,卻在空中凝結成猙獰的鬼面,朝著江玄撲來。
“茅山養鬼術?”
江玄瞳孔中驟然燃起兩簇暗金火焰,那撲來的鬼面在觸及他周身三寸時突然發出凄厲哀嚎。
他抬手虛握,鬼面竟被咒力強行壓縮成核桃大小的黑色珠子,在他掌心發出腐蝕聲。
“不過是用活人魂魄煉制的邪器罷了。”
張天師見江玄輕易化解了自己的養鬼術,臉色變得愈發陰沉,當即怒吼一聲:“你這邪魔外道,今日定要將你徹底鎮壓!”
說罷,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整個籃球場瞬間被一層黑色的霧氣所籠罩,霧氣中隱隱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仿佛有無數惡鬼被召喚而來。
江玄身處這黑色霧氣之中,卻絲毫不為所動。
張天師雙手一揮,黑色霧氣中突然涌出無數只鬼手,朝著江玄抓去。
江玄冷哼一聲,暗金鎖鏈從他身后瘋狂涌出,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巨龍,將那些鬼手瞬間絞碎。
鎖鏈上的咒焰熊熊燃燒,所過之處,黑色霧氣紛紛消散。
張天師見狀,心中大驚,他沒想到江玄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連忙再次結印,口中念出一段更為復雜的咒語,只見黑色霧氣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鬼影。
那鬼影身形高大,面目猙獰,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鬼斧,朝著江玄狠狠劈去。
江玄眼神一凜,他雙手猛地一握,暗金鎖鏈瞬間化作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他的身前。
鬼斧劈在盾牌上,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整個籃球場都為之顫抖,然而,盾牌卻紋絲未動,江玄站在盾牌之后,眼神冰冷地盯著張天師。
暗金鎖鏈突然從盾牌上分離出來,朝著鬼影纏繞而去,鎖鏈上的咒焰順著鬼影的身體蔓延而上,鬼影發出痛苦的慘叫,身體開始逐漸消散。
張天師見鬼影被江玄輕易破解,心中又驚又怒。
他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的珠子,那珠子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他將珠子拋向空中,口中念出一段咒語,只見珠子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黑色能量,朝著江玄席卷而來。
江玄清楚感受到這股黑色能量的強大,他不敢大意,雙手快速結印,暗金咒焰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火焰屏障。
黑色能量撞擊在火焰屏障上,發出陣陣轟鳴聲,火焰屏障被沖擊得搖搖欲墜。
暗金咒焰瞬間暴漲,將黑色能量徹底吞噬。
火焰屏障化作無數道火焰鎖鏈,朝著張天師呼嘯而去!
張天師見狀連忙揮動手中的銅錢劍,試圖抵擋火焰鎖鏈的攻擊。
然而,火焰鎖鏈威力無窮,輕易便穿透了銅錢劍的防御,朝著張天師的身體纏繞而去。
鎖鏈上的咒焰順著張天師的身體蔓延而上,張天師發出痛苦的慘叫,身體開始被咒焰灼燒。
“你這邪魔,竟敢如此傷我!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張天師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雙手再次結印,口中念出一段更為古老的咒語。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他突然大喝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毒霧,朝著江玄籠罩而去。
江玄感受到毒霧的危險,他連忙向后退去,同時雙手結印,暗金咒焰在他身前形成一道火焰漩渦,將毒霧阻擋在外。
毒霧與火焰漩渦相互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毒霧被火焰逐漸消融。
張天師見毒霧無效,心中更加絕望。
他突然轉身,朝著錢夫人和那些保鏢跑去,試圖用這種方式分散對方注意力。
這等局面倒是讓江玄感到意外,他眼神一冷,再度喚起暗金鎖鏈,剎那間,如同閃電呼嘯,化作靈蛇朝著張天師追去。
鎖鏈瞬間纏繞住了張天師的雙腿,將他拉倒在地。
張天師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暗金鎖鏈卻越纏越緊,咒焰順著他的雙腿蔓延而上,讓他痛苦不堪。
“呵呵呵,真沒想到茅山天師為了活命竟將黑手推向他人。”正說著,江玄走到張天師的身邊,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臉上。
張天師被江玄踩在腳下,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他怒吼道:“你這邪魔,茅山一脈定會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江玄冷笑一聲:“茅山一脈?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罷了!讓他們盡管來!來的越多越好!”
咒焰鉆進張天師的毛孔,在他體內肆意破壞,張天師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在地上痛苦地扭動,仿佛一只被釘在砧板上的蟲子。
暗金鎖鏈突然收緊,將張天師的四肢緊緊勒住,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張天師的身體劇烈顫抖,雙眼暴突,口中發出非人的慘叫,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雙手猛地一握,暗金鎖鏈上的咒焰暴漲,將張天師的身體完全包裹。
張天師在咒焰中掙扎著,皮膚被燒得焦黑,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的身體逐漸萎縮,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機。
最終,在一聲絕望的慘叫中,張天師化作了一堆黑色的灰燼,隨后,微風飄過,席卷塵埃,那灰燼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他突然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錢夫人,錢先生,別著急,黃泉路上做個伴,下去陪你們兒子吧!”江玄的笑聲在籃球場穹頂下回蕩,震得玻璃簌簌碎裂。
隨著江玄振臂一揮,錢夫人手中的貂皮大衣突然自燃,暗金咒焰順著她涂滿丹蔻的指甲竄上脖頸,那肥胖的身軀在火焰中扭曲成滑稽的蝦狀,金絲楠木拐杖在地面炸出蛛網裂紋。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剛一開口,錢夫人那奢華的鎖鏈已穿透她張開的血盆大口,從后腦勺開始攀巖,似乎正在尋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掐死。
江玄五指收攏,鎖鏈在錢夫人舌根處絞出肉沫,暗金咒焰突然內斂成五道細絲,順著錢夫人三百斤的肥肉縫隙鉆入。
她渾身脂肪開始沸騰,表皮泛起詭異的油光,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的烤乳豬般滋滋作響。
錢振國拄著拐杖踉蹌后退,卻見江玄抬腳踩住他顫抖的膝蓋。
沒有絲毫憐憫,江玄腳掌發力,膝蓋骨碎裂聲清脆可聞。
他單手虛抓,錢振國三百斤的身軀突然浮空,被暗金鎖鏈串成糖葫蘆般吊在半空。
錢夫人卻不愿再承受這非人疼痛,情急之下竟想出了個咬舌自盡的法子,可江玄又怎能讓他逞心如意?
江玄彈指間,血雨在空中凝結成燃燒的咒文,咒文突然調轉方向,鉆進錢夫人胸前。
兩團脂肪瞬間炸開,暗金咒焰在其中燒出蜂窩狀的孔洞,錢夫人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她引以為傲的貂皮大衣此刻成了裹尸布。
然而,就在這時,江玄卻突然收手,任由她摔落在地。
他抬腳踩住錢夫人臃腫的腹部,暗金鎖鏈順著肚臍鉆入,”這么死太便宜你了,教子無方的東西!"
錢振國在半空瘋狂掙扎,他拄了三十年的金絲楠木拐杖此刻成了絞刑架。
江玄突然抬手,拐杖頂端鑲嵌的翡翠突然爆開,化作數十道翡翠針刺入錢振國天靈蓋。
翡翠翠針在腦髓中游走,錢振國七竅開始滲出翡翠色的液體。
他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卻見江玄突然輕笑:“既然你們如此縱容自己的兒子,那就……”
不等江玄說完,錢夫人突然暴起,她藏在假發里的簪子化作毒針刺向江玄后頸,而那寶物正是張天師為了以防萬一給他準備的防身物。
江玄不緊不慢,周身浮現出暗金咒盾,毒針在觸及的瞬間化作齏粉。
反手一抓,錢夫人的假發被咒焰燒盡,露出因長期注射玻尿酸而腫脹的額頭。
指尖在錢夫人面頰劃過,暗金咒焰突然滲入皮下,她引以為傲的蘋果肌開始融化,玻尿酸順著淚溝滴落,在地面燒出焦黑的坑洞。
“啊——好痛,好痛!不要啊,饒命??!”
錢夫人發出凄厲的慘叫,她花百萬做的歐洲鼻突然坍塌,露出里面填充的硅膠假體。
翡翠碎片在咒焰中化作數道利刃,順著錢夫人指甲縫鉆入,十指突然爆開血花,暗金咒焰順著指骨燒進肩胛。
“草!尼瑪,疼死老子了!”
錢振國在半空發出非人的慘叫,他引以為傲的總裁西裝此刻成了絞刑布,鎖鏈從他腋下穿過,勒出深深的勒痕。
江玄突然彈指,籃球場穹頂降下四十道暗金咒火,“聽說你們錢家最喜歡辦慶功宴,既然如此,那我便特意為你們開個權限,好好欣賞吧!什么才是真正的慶典!”
咒火在空中凝結成燃燒的籃球狀,整齊劃一一般朝著錢振國夫婦狠狠砸去。
第一顆籃球砸在錢夫人鼻梁上,更多的假體瞬間飛出。
第二顆砸在錢振國下巴,金牙混著血沫噴出。
第三顆砸在錢夫人左眼,眼球突然爆開化作金色光點。
江玄卻突然輕笑:“別急,咱們還有的是時間!”
他雙手結印,籃球場地面突然裂開數道縫隙,化作四十只燃燒的咒鴉。
咒鴉發出凄厲啼叫,每只都叼著錢夫人的一塊血肉。
它們撲向錢振國,將血肉強行塞進他暴突的眼球,還有那撕裂的傷口,以及斷裂的脊椎。
堪比普羅米修斯的待遇,錢振國發出此生最慘烈的哀嚎,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重組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錢夫人的硅膠假體嵌在他心臟位置,整容用的玻尿酸在他血管里沸騰。
江玄彈指,咒鴉突然爆開成暗金色火焰,重組的怪物在火中掙扎,它每動一下,就有血肉化作焦炭脫落。
錢振國殘存的意識發出最后詛咒:“你不得好死!錢家一定……”咒焰突然順著他口腔竄入,將未說完的話燒成灰燼。
江玄突然抬手,整個籃球場穹頂降下暗金色咒雨,每滴雨珠都化作微型鎖鏈,穿透怪物每一寸血肉。
它發出最后一聲非人慘叫,身體突然炸開成無數血肉碎片,但碎片在觸及地面前就被咒火點燃,化作無數燃燒的蓮花。
“錢家?”
黑色軍靴他在焦黑的地面上,暗金咒焰在他腳下形成八卦圖。
“從今天起,魔都再無錢家!”
彈指間,蓮花突然暴漲成數丈高火柱,將整片籃球場燒成琉璃狀火焰結晶。
遠處傳來刺耳鳴笛聲,他卻化作暗紅色流光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句在風中回蕩的冷笑:
“告訴茅山那群老廢物,我江玄等著他們來送死?!?/p>
江玄就近找了個偏僻的廢棄工廠落腳,工廠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雜亂的機器和廢棄的物品散落一地。
但江玄并不在意這些,他隨意地找了個角落坐下,看向正在滴血的右臂,那是他一時大意被張天師所傷,不過好在傷口較淺,別無大礙。
這時,體內的惡靈隨之飄出,但惡靈現在的模樣竟有幾分虛弱,原本散發著幽光的身軀此刻光芒黯淡,身形也有些飄忽不定。
即便惡靈極力隱藏,但還是被江玄敏銳捕捉到了,他忙追問道:“怎么了前輩?是不是我今天玩太過火了?”
惡靈回到江玄體內,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似乎正在強行壓制著體內那股力量,“你別管,小子,我得休息一段時間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吧?!闭f完便沒再回應了。
此時的江玄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會這樣,即便先前惡靈前輩吞噬了幾個惡魂,減緩了自己的反噬,可為何惡靈前輩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難道是力量消耗太大?可他方才明明看到惡靈肩膀處有道焦黑的痕跡。
這絕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