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
江玄帶著葉靈降落在了就近的工廠屋頂上,再三確認沒什么問題后便又帶著她走進了工廠內(nèi)部。
這工廠正是先前解決林棍的地方,此刻荒無人煙,彌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
四周的墻壁斑駁脫落,破舊的機器在陰暗中影影綽綽,仿佛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這樣一副陰森的場景,換做別人或許就怕了,江玄早已見怪不怪。
他將懷中的女孩輕輕放了下來,即便到了目的地,可葉靈卻渾然不知,回應的只有嬌軀微顫抖,似乎很是害怕。
他看著葉靈那副驚恐又帶著一絲依賴的模樣,心中莫名一軟,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冷冷提醒道:“到了。”
聽到江玄的聲音,葉靈這才敢緩緩睜開雙眼。
她環(huán)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里好像有點眼熟。”
江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微微挑眉,看著她那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手。
“你要抱我多久?”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葉靈這才如夢初醒。
她立刻松開了手,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隨后抬起頭,尷尬的看著江玄,“為、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江玄故作神秘,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拿出萬捷的手機,再次仔細翻閱起起了聊天記錄。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厭惡,怎么也捉摸不透這個所謂的“貨”究竟是指什么。
葉靈好奇地湊了過來,當看到屏幕上的字時,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這個貨該不會是指白……”
還沒等她說完,便被江玄用手堵住了嘴。
江玄神色復雜,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痛心,“想不到萬家居然干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這得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
江玄義憤填膺,周身的氣息隨著他的情緒調(diào)動而跳躍,仿佛在宣泄著他內(nèi)心的憤怒。
就在這時,黑哥又一次發(fā)來消息,顯然不知道機主已經(jīng)死了。
“老弟,又到了一批新貨,有沒有滿意的?”
江玄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
他按照萬捷的語氣回了句:“老地方?”
黑哥很快就回復了,“對,今晚十點,你一個人來,這次的‘粉貨’我可是特意為你留著呢!”
江玄沒再回復,他快速翻了一下聊天記錄,原來所謂的老地方是指海滬碼頭。
葉靈站在一旁,看著江玄那憤怒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怒火,“這件事是不是該交給巡捕處置?”
江玄卻搖了搖頭,神色冷峻的回應道:“不必,叫他們來只會打草驚蛇,萬一巡捕里有內(nèi)鬼,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葉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么個問題,不過她還是無條件地選擇相信江玄。
“我明白了,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江玄單手插兜,說話間視線撇向別處,“今晚十點,我去海滬碼頭會會這個黑哥,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惡靈透過手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它在江玄體內(nèi)躁動不安,發(fā)出低沉而又急切的聲音。
“小子,快過去跟那個人交易!那個人的魂魄特別濃郁,是世間難得的滋補,他的邪氣在尤其夜晚最為豐厚!有了他,或許能大大減緩對你的反噬之力!”
江玄心中一動,這對于他而言是個極大的誘惑。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赤芒,“既然是前輩的意思,那我自然要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
夜色漸深,月亮高掛,宛若銀盤,碼頭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燈光昏暗而閃爍,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的罪惡。
江玄早已在此等候,他身形挺拔,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火焰光芒,仿佛將周圍的黑暗驅(qū)散了幾分。
等上一會兒,惡靈已經(jīng)有了些許不耐煩,“小子,你為何要提前半小時到?”
“自然是要提前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說話間,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仿佛要將這碼頭的一切都烙印在心底。
江玄側(cè)身回眸,他注意到葉靈躲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便沖她使了個眼色。
葉靈瞬間會意,朝她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大叔,你一定要小心。”葉靈雙手握緊祈禱。
他的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與這黑暗的碼頭融為一體。
兩人說話間,江玄注意到腳步聲靠近,他眼神一凜,迅速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一輛貨車緩緩從中開過,在碼頭的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從駕駛位跳了下來,他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股兇狠之氣。
光頭男打開車廂,扯著嗓子招呼著幾個小弟過來。
小弟們聽到喊聲,連忙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開始從貨車上卸貨。
江玄和葉靈躲在暗處,緊緊盯著那些麻袋。
麻袋綁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東西。
江玄看著入神,心中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真的跟葉靈說的一樣?這里面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現(xiàn)在就將他們拿下,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最好是找到他們的巢穴,將這源頭一舉鏟除!
就在江玄思索之際,一個小個子男人沒走穩(wěn),摔了一跤,麻袋隨之丟在一旁。
光頭男見狀,眼睛一瞪,滿臉怒火地沖了過去,狠狠地踹了小個子男人一腳,臭罵道:
“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小心點,這可是萬兄弟點名要的貨,要是有什么閃失,黑哥絕不會放過你!”
小個子男人被光頭男踹得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在地。
他連忙爬起來,點頭哈腰地致歉:“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我這就扛起來,絕對不會出問題了。”
說著,他扛起麻袋,一瘸一拐地走了。
光頭男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于是又一次吩咐下去,讓小弟們加快速度卸貨,動作麻利點,別磨磨蹭蹭的。
他們自然不敢怠慢,趕忙照做。
小弟們忙碌的身影在碼頭昏暗的燈光下顯得鬼鬼祟祟。
等做完一切后,光頭男隨意地靠在一輛貨車上。
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隨后拿著電話說著嘰里呱啦聽不懂的鳥語。
江玄眉頭緊皺,耳朵微微動了動,試圖捕捉那電話里的每一個聲音。
當聽到對方說了一句“阿魯馬達”這句罵人的話時,江玄頓時心頭一緊。
因為這并不是華國或者東瀛的語言,而是妙哇滴!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是涉嫌國外勢力,那這件事恐怕不好處理,不過萬家又怎么會跟妙哇滴扯上關(guān)系?
江玄心中怒火中燒,他緊緊握著拳頭,火焰在指尖若隱若現(xiàn),卻又被他強行壓制下去。
光頭男抽完煙后,將煙頭隨意地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然后大手一揮,帶著小弟們朝著碼頭的一個倉庫走去。
來不及多想,江玄決定跟著他們過去看看。
他攤開五指對著葉靈所在的方向,頓時,一道無形的火焰屏障將葉靈保護起來。
他低聲囑咐道:“在這里等我。”
葉靈眼中滿是擔憂,但更多的是對江玄的信任。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江玄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跟上了光頭男一行人。
一路上,他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周身的火焰光芒也變得若隱若現(xiàn),同時小心保持著距離,生怕被發(fā)現(xiàn)。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目的地。
江玄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外面的建筑是類似于一個機構(gòu)的存在,大門緊閉,門口還有幾個身材魁梧、眼神兇狠的保鏢在巡邏。
這讓江玄更加奇怪了,一個機構(gòu)怎么會跟妙哇滴扯上關(guān)系?
他四處尋找著進入的入口。
突然,他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個通風管道,雖然有些狹窄,但對于他來說,勉強能鉆進去。
他身形一閃,來到通風管道前,輕輕一躍,便鉆了進去。
通風管道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灰塵味,江玄皺了皺鼻子,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著。
爬了一段距離后,他聽到下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
他透過通風管道的縫隙向下看去。
昏暗的燈光下,江玄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忙碌著,他們將那些麻袋搬到一個個房間里,里邊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
江玄心中一動,悄悄地靠近一個房間。
透過門縫,他看到里面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儀器,還有一些人在對那些麻袋進行著操作。
機構(gòu)內(nèi)哀嚎不斷,由于是通風管道內(nèi),江玄看不太全,隱約覺得這里面有內(nèi)情。
里面不斷傳來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求饒,聲音之凄慘,像是經(jīng)歷了巨大的折磨。
江玄繼續(xù)在通風管道里爬行,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可能發(fā)出聲響的地方。
終于,他來到了一個更為核心的區(qū)域。
透過通風管道的縫隙,江玄所在的隔壁房間,小個子男人將麻袋里的貨一一擺放好,一群青春靚麗的女孩子被從麻袋中解開,她們昏迷不醒,身上沾染著灰塵,卻依然掩蓋不住那股迷人的氣質(zhì)。
最小的也不過 18歲,本應是如花般綻放的年紀,卻落入了這些惡魔的手中。
而那些男人,看著這些昏迷的女孩子,這些個男人像是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流露出了褻瀆的神色。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搓著手,猥瑣地笑道:“嘿嘿,這批貨可真是上等啊,瞧瞧這小臉蛋,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其中一個女孩子悠悠轉(zhuǎn)醒,當她看到面前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以及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時,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她本能地掙扎起來,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你們是誰?這是哪里?放我出去!”
光頭男聽到聲音,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抬手就給了女孩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女孩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
光頭男惡狠狠地對女孩做出警告:“老實點!要不是萬兄弟點名要你們,老子現(xiàn)在就帶著弟兄們上了你們!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女孩瑟瑟發(fā)抖,眼中滿是恐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跟朋友說好了明天要去花海旅游的,我爸媽還在家等我呢,他們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男人一臉鄙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怒罵道:“我呸!還他媽想去看花海旅游?看個屁!等老子把你賣了,
還你爸媽?你爸媽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來了這就得遵守老子的規(guī)矩,好好聽話,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你要是再敢亂動亂叫,老子現(xiàn)在就扒了你的衣服,讓兄弟們好好樂呵樂呵!”
說著,他伸手狠狠地拍了拍女孩的臉,那力度仿佛要把女孩的臉拍碎。
其他幾個男人也跟著哄笑起來,眼神中滿是邪惡和貪婪,他們圍著女孩,上下打量著,嘴里不干不凈地說著污言穢語。
“這小妞長得還挺水靈,等萬兄弟玩膩了,說不定能輪到咱們嘗嘗鮮。”
“就是,瞧這細皮嫩肉的,玩起來肯定帶勁。”
女孩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女孩兒哪里見識過這種畫面?她本能的想逃跑,可由于被下了藥,從而導致他雙腿發(fā)軟,渾身無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光頭男那如鐵塔般的身影便迅速擋在了她的面前。
他揚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臉上,女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打倒在地。
“他媽的!再敢跑,老子這就叫弟兄們把你扒光了做人體噴泉!”
光頭男惡狠狠地罵道,唾沫星子飛濺到女孩的臉上。
女孩害怕極了,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護住頭部,不敢再亂動一下。
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打濕了身下的地面。
小個子男人趔趄著步子走了過來,說話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大哥,貨源跑了,怎么辦?他還把咱們弟兄給打暈了!”
光頭男嘴里罵罵咧咧,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