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江玄摘下了脖子上一直佩戴著的吊墜,并將其遞給葉靈,認真地說:“這吊墜你拿著,如果遇到了危險就捏碎它,我一定會馬上趕到?!?/p>
葉靈接過吊墜,那吊墜帶著江玄的體溫,她緊緊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所有的安全感。
她抬起頭,看著江玄,眼中滿是感激與信任。
“謝謝你,大叔。”
江玄看著葉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他轉身看向那已被燒成一片廢墟的倉庫,眼神變得冰冷而凌厲,林棍雖然已經化為一堆灰燼,但林家在魔都的勢力錯綜復雜,這件事絕不會就此結束。
“呵,林家,以為這樣就能結束了嗎?你們欠下的血債,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江玄冷冷地說道,聲音在廢墟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殺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群身著黑衣的人朝著這邊快速趕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又恢復了囂張的神色。
“小子,林總可是我們陳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你居然在他的地盤上把他給殺了?活的不耐煩了!”
那身材魁梧的男人指著江玄,大聲吼道:“小子,林總可是我們陳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你居然在他的地盤上把他給殺了?
簡直活得不耐煩了!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江玄皺眉,面前的男人他并不認識,可對方若與林棍有所關聯,那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還沒玄細想下去,一個長相一般、穿著牛仔褲的女孩走了進來。
她染著黃齊肩短發,打著唇釘,烈焰紅唇,方形臉,雖然年輕,卻長著一張三十多歲的臉,一臉的輕蔑與不屑。
江玄瞬間就想起來了,這就是照片上欺負女兒的幫兇,管連英!
更讓江玄怒火中燒的是,管連英的家庭背景竟與自己相似,甚至也曾經遭到過別人欺凌。
這本應是同病相憐之人,此刻卻成了助紂為虐的惡徒。
當看到旁邊一個穿著名貴、背著香包的女孩出現時,管連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她笑得一臉諂媚,滿臉討好地說道:“大小姐,我就說了這種小角色用不著你親自出馬,您來這種地方多晦氣啊?!?/p>
那貴女天生麗質,模樣倒是生的不錯,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刻薄,讓人看了便心生厭惡。
“喲,這就是那個不知死活,敢動我們林家合作伙伴的家伙?”
那名貴女雙手抱胸,眼神輕蔑地打量著江玄。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眉宇間倒多了幾分看不起,“本小姐可是陳家千金,
我嫩陳家在魔都的勢力,又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想象的?識相的就趕緊跪下來磕頭認錯,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p>
聞言,江玄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和鄙夷,“陳家?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林棍仗著權勢為非作歹,死有余辜,你們若是也想步他后塵,盡管放馬過來!”
陳玉欣輕蔑地看了江玄一眼,時不時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她故意延長了聲音,一臉嬌氣的說道:“喲,口氣還不小呢,你以為你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在這里撒野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一個下等人,也敢跟我們陳家作對!”
管連英見大小姐發話了也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小姐說得對!你這個賤種配跟我們大小姐說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p>
管連英雖然跟江若妍一樣都是普通家境的,雖然也沒少因為長相被人戲弄,但是她這個人精得很。
她嘴巴甜,知道該怎么做哄那些有錢人開心,于是拼了命的巴結她們,甘愿做起了狗腿子。
她看江若妍比較老實,平時也沒有什么社交,是最好拿捏對象。
加上江若妍平時也不太懂拒絕別人,心又軟,于是就被盯上了。
當然,最開始也只是說江若妍的壞話供她們取樂,可到了后面直接演變成了動手。
拳打腳踢涂膠水,栽贓陷害偷東西更是常態,甚至經常讓她跪下來瘋狂扇耳光,還嫌江若妍的臉把她的手給打疼了。
至于陳玉欣,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貨。
平時就喜歡欺負別人為樂,她經常在江若妍的桌子上寫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話。
陳玉欣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可那些鬼點子都是她出的,包括怎么欺負江若妍。
當然,她也有叫一幫不三不四的男人騷擾江若妍,還跟一些人有過不正當的交易。
“所以,你們找我是想一起算賬咯?”江玄目眥欲裂,在這些人徹底死之前,他倒是想聽聽這些人還有什么遺言。
陳玉欣厭惡地打量著四周,看著工廠里排出來的濃煙,她伸手捏了捏鼻子,不自在扭了一下身體。
保鏢心領神會,立刻俯身趴下當起了人椅子,陳玉欣眉角一跳,她**一掃,直接坐了下來,翹起了高跟鞋。
她將右手放在了雪白的大腿上,陰陽怪氣地道:“我來找你是希望澄清一件事,
那個視頻是你叫這個小賤人發的吧?”說話間,她惡狠狠地瞪了葉靈一眼。
江玄目光一凜,迅速將葉靈護在身后,聲音冷徹如同破冰,“是又怎么樣?”
陳玉欣咯咯地笑了,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在獰笑:“你女兒的死跟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我不就說她兩句,要死要活的!
哼,是你女兒天生的賤種,豬狗不如!一個被男人玩爛了的賤貨還敢跟我搶男人?是她自己作死!”
江玄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股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從心底直沖腦門。
他怎么也沒想到,女兒的死背后竟還有這樣不堪的隱情。
他雙眼圓睜,眼中布滿了血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將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撕成碎片。
“你說什么男人?這件事我一點也不知情!但我絕不相信我女兒是這種人,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陳玉欣神情散漫地看向自己保養得水嫩光滑的玉手,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全然不顧江玄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
“你女兒什么檔次,老娘比她好千倍萬倍!就她這樣的也配搶我喜歡的顧學長?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整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裝給誰看呢!不過是個妄圖攀高枝的賤人罷了,
她簡直該死,就是死了也活該!”
葉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突然從江玄身后沖出來,卻被火焰鎖鏈瞬間纏住腳踝。
江玄指尖燃著幽藍火焰,聲音卻像從冰窖里傳來:“讓她說?!?/p>
陳玉欣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眼江玄,“喲,還敢在我面前叫囂?你以為你有點本事就能把我怎么樣了?
我陳家在魔都的勢力,可不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想象的,
我還是那句話,識相的就趕緊跪下來磕頭認錯,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讓你像條狗一樣爬出魔都!
否則,我讓你和你的小賤人朋友都死無葬身之地!”
管連英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小姐說得對!你這種賤種,也配跟我們大小姐作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女兒就是活該,誰讓她不知天高地厚,敢跟大小姐搶男人,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江玄只覺氣血上涌,大腦一片空白。
他想起女兒那純真善良的笑容,想起她曾經在自己懷里撒嬌的模樣,心中的悲痛和憤怒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江若妍長得雖然不是傾城之色但也是非常耐看的,走在路上偶爾也會有男生多看幾眼,可如今對方卻把女兒塑造成了無可救藥的第三者,而她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原配。
想到這,江玄氣得渾身發顫,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發出“咔咔”的聲響。
管連英卻是一臉舔狗樣,她誤以為江玄嚇壞了,得意洋洋地叫嚷道:“誰讓你女兒嘴賤得罪了我們大小姐?
自從那個騷狐貍來了之后,顧學長的心都放她那了,要不是你女兒非要犯賤和我們大小姐搶,我們大小姐會警告她嗎?
也是我們大小姐心善,她那可不是一般人,這要是我非要把這個賤骨頭的腿給打斷!”
陳天干咳了一聲,似乎是意識到對方說的太過分,便不耐煩地出聲打斷了:“行了,別在這廢話連篇,
比起這兩個娃娃,我的說話方式就比較直接一些,小孩子之間說的話你就別計較了,就當個屁放了,
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發的那個視頻也牽連到了我們陳家,所以需要你當面澄清,就說那個是合成的,這件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不然……”
江玄聲音冰冷如寒夜中的刀鋒,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不然怎么樣?你們陳家還能翻出什么天來?
一群仗勢欺人、顛倒黑白的畜生,也配在我面前談條件?”
陳玉欣被江玄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她猛地站起身來,高跟鞋在地面上重重一跺,指著江玄的鼻子罵道: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這么跟我們陳家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有點小本事就狂妄自大的垃圾!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按照我們說的做,我讓你和這個小賤人死無全尸,連個全尸都留不下,我要把你們剁碎了喂狗!”
似乎是意識到這句話還不夠,陳玉欣的指甲在陽光下泛著猩紅的光,她忽然掩唇輕笑,那笑聲像毒蛇吐信般陰冷:
“你女兒江若妍啊,每天跟在顧學長身后轉的模樣,活像條發情的母狗呢?!?/p>
她突然提高聲調,涂著鮮紅甲油的手指幾乎戳到江玄鼻尖。
“我不過是讓人把她鎖在里面,往她身上潑了桶冰水?!标愑裥劳蝗晦D頭看向管連英,那狗腿子立刻會意,尖著嗓子學起少女顫抖的哭腔: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顧學長會擔心的……嘖嘖,當時她校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呢~”
江玄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狀,他想起女兒日記里出現過的“顧學長”。
那個總穿著白襯衫的少年身影,原來那些含羞帶怯的少女心事,在這些人眼里不過是笑料。
“轟!”
整座倉庫突然劇烈震顫,江玄周身燃起三丈高的幽藍火柱。
陳玉欣的保鏢們意識到不對,剛掏出武器,就被憑空出現的火焰鎖鏈絞成肉塊。
江玄的瞳孔徹底變成妖異的豎瞳,額間浮現出血色符文。
“你們……該死啊?!彼穆曇魩еp重回響,仿佛有惡鬼在喉間低語。
說著,江玄雙手一揮,一道熾熱的火焰從他手中噴射而出,瞬間將管連英籠罩其中,管連英發出凄厲的慘叫,她在火焰中掙扎著,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卻怎么也做不到。
火焰燒焦了她的頭發,燒毀了她的衣物,她皮膚開始灼燒,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嘴里還不停地咒罵。
“啊啊啊啊,好痛?。〗氵@個惡魔,你這種人會下地獄的!”
“哈哈哈!地獄?我就是從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那里什么樣,你見過嗎!”
江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聲音低沉而陰森:“你們一個都跑不了?!?/p>
他雙手舞動,一道道火焰鎖鏈如靈動的毒蛇般從他掌心竄出,瞬間將距離陳玉欣和他的保鏢們套住。
陳玉欣那原本精致的臉龐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尖聲叫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上啊,給我殺了他!”
離她最近的那些保鏢們硬著頭皮沖了上去,然而,他們還沒踏出一步,就被火焰鎖鏈纏住。
火焰鎖鏈瞬間收緊,將他們的身體勒得咯咯作響,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保鏢們發出痛苦的慘叫,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掙扎,試圖掙脫這恐怖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一群垃圾,也敢在我面前逞能!”
江玄冷哼一聲,雙手猛地一握,火焰鎖鏈瞬間收緊,將剩余那些還那些保鏢直接勒成了數段,鮮血和內臟四處飛濺,整個倉庫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陳玉欣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癱倒在地,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凌亂的聲響。
她顫抖著手指著江玄,聲音尖銳得變了調:“江玄,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明天就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