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你們怎么來了?”
“建設怎么樣,放出來了沒?”楊美鳳打開門,一臉關切地看著林永年問,但在看到他身后的林國棟兩口子時,表情明顯僵了一瞬。
林永年走進屋,“我來就是跟你們商量建設的事的。”
“親家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水。”
林永年抬手阻止,“水就不用倒了,我們不渴。”
他現在可沒心思喝水。
“要的,要的。”楊美鳳堅持去倒水了。
張嬌打量了一番劉家的屋子,拉了張凳子坐下。
“親家,建設咋樣了?”劉建平有些心虛地問。
林建設被公安帶走后,他們也沒去公安局看看,想著林家有錢,牛家那么窮,只要林家能出點錢,應該就能讓牛家撤案把林建設弄出來的。
現在林建設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他們也不曉得。
林永年:“還在牢里呢。”
“咋還在牢里呢?你們沒去找牛家人撤案嗎?”楊美鳳把水放在桌上問。
張嬌尖聲道:“怎么沒找?昨天晚上就去找了,人家要兩千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牛家這群死窮鬼,真的是想錢想瘋了,就砸破了個頭,就要兩千塊錢,他們怎么不去搶!”楊美鳳大罵道。
林國棟冷笑,“人家這不正搶著嗎?”
楊美鳳:“……”
劉建平看著林永年說:“現在也只有拿錢消災了,林老哥你趕緊把錢拿給牛家,好把建設早點弄出來,可不能影響了建設的工作。”
這林建設要是在看守所里待久了,勢必會對他的工作有影響的。
林永年:“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不就找你們來了嗎?”
劉建平和楊美鳳對視一眼,找他們干嘛?
找他們要錢?
“我現在手里頭沒錢,先前手里頭那些存款,都花在了給你們家的彩禮,和建設的工作上。”
“建設是為了幫你們出頭才出事的,你們一向也拿建設當親兒子一樣,現在建設出事了,你們肯定也不會不管的,對吧?”
林永年看著劉建平兩口子問。
劉建平&楊美鳳:還真是來要錢的。
林家窮成這樣了?兩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了?
楊美鳳裝模作樣地說:“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建設出了事兒,我們是比誰都著急的。”
“作為建設的岳父岳母,他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肯定是不會不管的。可就我們家這個情況親家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就算是想管也有心無力呀。”
張嬌敲著桌子道:“別說這些場面話,林建設是為了給你們出頭才打傷人被抓的,這事兒你們劉家必須管,這兩千塊錢也該你們出!”
“這錢怎么就該我們家出了?”楊美鳳脫口而出,“建設又不是我喊過來的,我只是給琴琴打了個電話,跟她說家里出事了,誰知道她會把建設喊過來。”
其實就是她打電話給劉琴,讓她喊林建設過來給她們撐腰的。
“而且這人也不是我讓建設打的,是他自己動的手,我拉都拉不住呢。”
想讓她拿錢出來,門兒都沒有。
林永年一臉失望地看著楊美鳳,虧他一直覺得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真拿建設當兒子一樣 。
可建設為了她們家出事了,需要錢,她卻在一個勁兒地撇清關系,推卸責任。
可見她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建設是為了幫你們才出的事,你這么說,也不怕建設知道了寒心!”
他聽著都寒心,更別說林建設了。
楊美鳳垂下眼瞼,“事實他就是這樣的嗎,本來就是建設自己動手打的人。”
林國棟:“你這話的意思是,一分錢都不想出唄?”
楊美鳳:“我就是想出,也沒有哇。”
張嬌:“你嫁女兒收了那么多彩禮,怎么可能沒錢?”
“我兒子被李書萍弄進牢里,賠償和打點花的不是錢吶?”楊美鳳手背拍著手心。
“先前還欠了親戚們一些爛賬,收到的彩禮都還賬了,根本就沒剩多少。當初賠李書萍的那些錢,還都是東拼西湊的呢。”
總之一句話,就是沒錢,一分出不了。
“我才不信。”張嬌說。
楊美鳳攤著手道:“你不信,我也沒有錢。”
“林們林家四個正式工,你們難道拿不出兩千塊錢嗎?為什么要來逼我們這個,兒子坐牢,只有我一個掃廁所的臨時工家庭呢?”
“你們就是逼死我們,我們也拿不出來呀。”
就算林永年現在手里沒錢,林國棟手里總是有的。
劉建平看著林永年道:“林老哥,我們家這個情況,是真拿不出錢來呀。”
“建設是個好孩子,就是太沖動了,你說他咋能拿磚頭往人的頭上砸呢?”
劉建平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
林永年雙手撐著膝蓋起身,今天他算是徹徹底底地認清了劉家人。
“行了,這事兒確實是林建設的錯,他錯在一開始就不應該娶劉琴,當你們劉家的女婿,只要他不娶劉琴,就沒今天這些爛事兒!”
林建設這個傻子拿劉家人當親人,人家拿他當棒槌呢。
嘴上說著喜歡林建設這個女婿,把他當親兒子,真出了事,他們嘴上擔心著急,錢是一分都不想出的,各種找借口。
楊美鳳和劉建平眉頭一皺,林永年這是怨上他們家了,連林建設不該娶琴琴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說得像是娶了她們家的女兒,害了凌建設一樣,這哪個當父母的聽了能受得了。
楊美鳳起身道:“親家公,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當初可是你家林建設,求著要娶我家琴琴的。”
林永年:“所以他錯了呀!”
“……”楊美鳳一噎,深吸一口氣道:“話不能這么說的,是建設做事太沖動,下手沒輕重才傷了人!怎么就成是娶了我們家琴琴的錯呢?說得好像是我們家害了建設一樣!”
“難道不是嗎?”林國棟反問。
楊美鳳大聲道:“當然不是!”
“行了,不說那么多了,走吧。”林永年背著手就往門外走。
“就這么走了?”沒讓劉家人拿錢出來,張嬌不甘心。
林永年冷聲道:“不走怎么辦?把人家逼死嗎?”
劉建平&楊美鳳:“……”
張嬌跺了跺腳,只得跟著走了。
三人剛走出院子,就遇到跟劉家一個院兒的鄰居。
“你們是劉家女婿的家人吧?”梅紅霞見三人都黑著臉從院里走出來,就沒忍住開口問道。
林永年點了下頭。
“你兒子現在咋樣了?”梅紅霞一臉好奇地問,昨天她可是親眼看見人被公安抓走的。
“還能咋樣,在看守所呢!人家要兩千塊錢,不給就不撤案!”張嬌沒好氣地道。
梅紅霞:“嚯,這么多!也是,牛家那么窮,又恨透了楊美鳳她們,逮著了機會可不得狠狠撈一筆嗎?”
“劉建平是因為在女廁所偷看牛三妹上廁所,才被牛家兄弟堵在家里要揍他的,你說你兒子還跑過來,給那么個垃圾玩意兒撐腰出頭,出這樣的事兒,不是自找的嗎。”
幫這樣的人,那叫助紂為虐,可不得遭報應嗎?
“劉建平偷看人上廁所?”林永年驚訝地問。
梅紅霞點頭,“這人就是個老色鬼,慣犯了,都被人抓到過好幾次了,這一片誰不知道他劉建平,大姑娘小媳婦看著他都是繞道走的。”
他們肯定不知道劉建平這些事,要是知道了,也不能跟劉家結親。
“我說他剛剛怎么老是盯著我看呢,原來是個老色鬼”張嬌搓了搓胳膊,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里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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