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大晚上的,天黑看不清,不方便行動,等明天天亮再說。”
“好!”
楊書記一聽他答應,立刻喜上眉梢。
他當即轉過身,對著院子里的人開口道。
“都聽見了沒?”
“明天,你們就跟著李建業同志,聽從他的調遣,務必把那頭老虎給我找出來!”
命令下達完,他又轉回頭,熱情地拉住李建業。
“建業同志,今天你哪也別去了。”
“我這就給你安排住處,就住在公社,方便咱們明天一早行動!”
李建業本來想拒絕。
可看著楊書記那張不容拒絕的臉,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下算是徹底被套牢了。
他心里琢磨著,本來只是想悄悄逮頭母老虎,給自己空間里那頭大家伙配個種。
現在倒好,老虎跑鎮子上咬了人,大興鎮公社直接摻和了進來。
得想個啥好法子,才能把這群人給糊弄過去,讓那頭母老虎能落入自己手里。
一邊想著,李建業也跟著楊書記,找睡覺的地方。
還以為楊書記會給他安排什么像樣的住處。
結果,楊書記領著他,直接進了他辦公的旁邊那間屋子。
屋子不大。
里邊就一個小炕,看樣子倒是能睡下倆人。
楊書記指著那小炕。
“建業同志,今晚咱倆就擠一擠。”
李建業看著那窄小的土炕,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他心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這還不如回牛媒婆家,跟沈幼微擠擠。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行,聽書記的。”
他只能硬著頭皮應下,將就著對付一晚。
只是……夜深了。
李建業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身旁的楊書記,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那鼾聲,一陣高過一陣,時而如悶雷滾過,時而又像破風箱在拉扯,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他索性坐了起來,靠著冰冷的墻壁,呆呆地看著窗外那片漆黑的夜。
早知道,就不來找狼了。
不就是一頭狼嗎,大不了再讓空間里的多生幾個,還有一頭經驗豐富的母狼在里邊,也能再培養出來一頭不錯的頭領!
現在好了,因為一頭狼,睡覺都睡不安生。
“咋不睡?”
身旁的鼾聲戛然而止,楊書記不知何時醒了,也跟著坐了起來,納悶的看著李建業。
李建業嘆了口氣。
“想家了。”
“哈哈!”
楊書記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大小伙子,都這么大個人了,還想家?”
他從兜里摸出一個煙袋,點上,深吸了一口。
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我在這公社,一待就是好幾年,有時候過年都回不去,公社就是我的家,基本上都沒有了什么想家的念頭。”
李建業沒說話。
楊書記抽完那口煙,催促了他早點睡后,便自己睡去了。
李建業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時睡的,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睡了沒有。
反正第二天一早。
李建業就站在了院子里。
一隊民兵已經集合完畢,個個手持步槍,神情嚴肅,整裝待發。
楊書記走到李建業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
“建業同志,你就放心去吧。”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你家里人很快就會知道,你在這兒領著咱們鎮上的民兵打老虎呢。”
“這可是大功一件,不用想家了。”
李建業謝了楊書記的好意。
并表示可以出發了。
楊書記的目光,卻落在了李建業背著的那把獵槍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建業同志,你這槍……”
“要不要給你換一把用用?咱們公社這兒有新家伙,打完了老虎再還回來就行。”
李建業擺了擺手,輕輕拍了拍自己那桿熟悉的獵槍。
“不用了書記。”
“我就用這玩意兒順手。”
楊書記大手一揮。
“行!那就出發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鎮子的街道里經過。
這陣仗,立刻就吸引了鎮上居民的注意。
不少人都從院里探出頭來,看著這隊端著槍的隊伍,議論紛紛。
“這是干啥?”
“聽說昨晚有老虎咬死人了,這是去打老虎呢!”
“我的天,咬死人了?誰啊??”
“那領頭是誰?那么年輕,能行嗎?”
“不認識啊,看著面生得很。”
人群中,張揚早上閑著沒事,也正伸著脖子看熱鬧。
當他看清走在最前頭的那個人時,當即瞪大了眼睛。
臥槽,那不是我大哥嗎?
我大哥要去打老虎?
這也太帥了!
他想也沒想,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大哥!”
李建業聽見這聲喊,轉頭看了他一眼,朝他笑了笑。
旁邊立刻有人好奇地問向張揚。
“你認識那領頭的?”
“那人是誰啊?”
張揚的胸脯,瞬間就挺了起來,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那是我大哥,李建業!”
他特意拔高了音量。
“知道之前傳的那個打熊英雄是誰不?”
“就是我大哥!”
“知道帶人宰殺狼群的是誰不,也是我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