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嚴白燁接了好幾通電話,全是關心他被傳喚的事。
“薛媛阿姨您別擔心,我沒事,就省紀委調(diào)查小組留置周凱旋的事……”
“秦阿姨,我沒事啊……行咱們明天見一面,貸款的事現(xiàn)在暫時沒問題。”
“勝利書記,老周沒事,你放心吧……”
……
讓阿姨們放心,打發(fā)周勝利他們。
嚴白燁回到家,繼續(xù)收拾新家,好不容易弄的差不多,布置挺溫馨,晚上也不想做飯,去外邊餐館打包飯菜回來。
晚上八點,門口從外邊打開,崔雪瀅下班回家在玄關彎腰脫鞋,卷著肉色絲襪塞高跟鞋里,鞋子擺好。
嚴白燁這廝就跟客廳沙發(fā)眼睛直溜溜看著呢,崔姨彎腰的樣子真好看。
“看什么看,吃飯了嗎?”崔雪瀅故意瞪一眼。
“等您呢。”
崔雪瀅:“這么晚,等我干什么,肚子餓先吃。”
嚴白燁過來拉拉她手:“新家當然等人齊再吃。”
崔雪瀅甩開他手:“這只手沒洗呢。”就剛才脫鞋脫絲襪的手。
嚴白燁嘿嘿一笑,兩人一塊去洗手,來餐桌吃飯。
崔雪瀅不知道嚴白燁被省紀委調(diào)查小組傳喚的事。
嚴白燁也不想讓崔姨瞎擔心,也就沒說。
晚上嚴白燁直接搬到主臥去睡,墻角那兒擺著來不及掛上的崔姨的結婚照。
里面年輕的崔姨,那會兒氣質(zhì)嚴肅認真,笑得很克制,旁邊站的王叔穿著黑色西裝,英俊瀟灑,此時眼睛好似正往床上看。
“不行,今晚不行,我要睡覺。”
嚴白燁看眼結婚照,低頭親親崔姨紅潤嬌嫩的嘴唇:“好,不來,我就親一下。”
崔雪瀅拗不過他,牙關打開,兩人唇舌相依……
漸漸的眼神迷離……淪陷……
再擒崔姨。
第二天一大早,嚴白燁打著哈欠起床,崔姨已經(jīng)去上班。
慣例拿過手機先查看信息,回了幾條宋嵐阿姨和秦阿姨的消息,跟小姨語音問好。
一條短信引起他的注意。
李寶龍:[嚴少……我能跟你做事嗎?我有力氣,練摔跤的能打,什么都肯干。]
呃……寶龍你這是,難道再現(xiàn)上一世的輪回,有些東西和宿命躲不掉?
編輯短信發(fā)過去:[寶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發(fā)完先起床去洗漱,回來李寶龍已經(jīng)給他回短信:[我需要錢,想掙錢……我媽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再這么拼命干活。]
一想,上次見寶龍老娘的確臉色不太好,想了想:[你銀行卡發(fā)我,我給你轉(zhuǎn)點錢先用著。]
李寶龍:[嚴少,你瞧不起我,上次你幫我,我無以為謝,現(xiàn)在平白要你的錢我還是人嗎,我李寶龍有手有腳,不是乞丐。]
嚴白燁:“……”寶龍跟以前一樣硬氣,自己上一世對他的態(tài)度沒扭轉(zhuǎn)過來。
現(xiàn)在在李寶龍眼里,自己完全陌生人,不是那個最尊敬的大哥。
嚴白燁頭疼,現(xiàn)在他正經(jīng)事業(yè)全部停滯,沒啥事干。
一想,算球,與其讓寶龍去跟其他社會大哥混,不如收編在手下。
嚴白燁:[今天你來天陽市,正好我有事要做,我給你個電話,到了你找他,聽他吩咐做事。]
把孔大凱叔叔孔強電話發(fā)過去。又給孔強發(fā)了條短信說明情況。
一想這樣也挺好,以后但凡有需要動手的時候,交給寶龍。
今晚正好就能派上用場。
……
龍平集團大廈,最高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王建平拍拍王康肩膀:“阿康,這么多手下里面,我最看好你,好好干,河灣社區(qū)項目做好,我給你開個子公司,有股份。”
“是老大……不,王董!”
王康心情激動澎湃,激昂的拉開門出去。
王建平老婆在沙發(fā)上,翹著腿喝咖啡,咽一口說道:“現(xiàn)在省紀委調(diào)查小組在,你搞這么大動靜,不擔心嗎?我看還是暫時收手,等白書記的事情有定論再做事的好。”
王建平點燃一根煙,站著在落地玻璃前,俯瞰腳底下的城市風景。
“婦人之見,知道什么叫燈下黑嗎,現(xiàn)在省紀委調(diào)查小組在查白書記,其他方面的監(jiān)管必然松懈,白書記、其他常委甚至下面的部門,誰有心思管?現(xiàn)在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調(diào)查小組,張市會搞定的。”
“萬一呢。”王建平老婆劉曉梅說。
王建平吐口煙:“呵呵就算有萬一,那也是盛龍公司做的事,與我王建平、龍平集團何干?我是合法商人,只是委托錯公司,大不了賠點錢。”
王建平轉(zhuǎn)身,看看老婆,勝券在握笑:“再說沒有萬一,這局我們贏定了,在天河省,白婭來了也得伏著,這兒可不是東海!”
劉曉梅驚訝:“省里那位就這么下決心趕走她?”
王建平點點頭:“昨天對嚴白燁的傳喚只是開始,該說不說,咱們真得謝謝嚴白燁這個傻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給白書記添亂這么多,要不張市和那位真不好找切入點行動。”
王建平看向在一旁低頭安靜待命的助理,“海浩,張世文最近在做什么?嚴白燁落難,他沒個行動?”
“張董最近很安靜,一直在龍利山莊陪從天都市來的郭公子。”吳海浩說。
“這個交際花!又他媽攀上天都市的門閥公子!”王建平咬著牙,不屑又羨慕。
嚴白燁、天陽太子被省紀委調(diào)查小組傳喚的事情,經(jīng)過一天發(fā)酵,以及被有心人傳播。
在天陽市廣泛傳播。
“白書記真的完了……”
“白書記政治前途到頭,調(diào)走只是時間問題,正在倒計時……”
“呵呵史上最短命的太子。”
“眼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啊。”
師巖今天上班渾身都有勁,給在D校學習的巨白女神老婆打電話:
“老婆,我沒說錯吧!白書記在咱們天陽市長久不了!”
沈有容:“……”
嚴白燁第一次打死邵勇那次,他跟沈有容起了嚴重爭執(zhí),現(xiàn)在看,他對了!
電話里沈有容用**官威嚴聲音:“不管怎么樣,你要保證小白燁的安全。”
師巖哼哼哈哈敷衍,心道我弄死他!
機關內(nèi)消息沸沸揚揚之際。
市委一把手辦公室。
白婭微笑在打電話:“劉書記,事情不是您聽到的那樣……”
“小婭啊,老周那邊,我也只能暫時壓一壓,事情你終歸是要處理好。”
白婭掛掉電話皺眉……
時間流逝,日夜交替。
夜,十一點。
天陽市有名的酒吧街,燈紅酒綠,男男女女出入。
一輛銀色面包車安靜停靠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