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暗罵一句,口中嘟囔:“他給的資料中,沒說于大虎就是喜樂啊。”
他低著頭,陷入了糾結(jié)。
于平安找到了突破口,循循善誘:“我哥在江湖行走多年,曾是港島排名第一的雙花紅棍。另外,我未婚妻的名字你也應(yīng)該聽說吧?”
他繼續(xù)沉默。
“要門,洪門,蘭花門……全部都是我的聯(lián)盟。”
“殺了我,你將被整個江湖通緝。”
“你確定要這么做?”
于平安每說一句,他身上的殺氣就弱一分,最后,只剩下了糾結(jié)。
他發(fā)出一聲兒‘草’,于平安緊繃的心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他繼續(xù)拋出籌碼:“這張卡里面有30萬,你現(xiàn)在拿錢離開。我可以當(dāng)做一切從未發(fā)生過。”
“我不會追查你,你也不能再來暗殺我。”
“不用流血,就能賺30萬。”
于平安手中拿著一張銀行卡,緊張的看著他。
他猶豫了幾秒鐘后,點了下頭。
“成!”
于平安將銀行卡飛過去,他單手接到飛牌后二話沒說,打開門迅速離開。
呼……
于平安長噓一口氣坐回床上,胸口的位置隱隱作痛并滲血,藍(lán)白格子的住院服被鮮血染紅,剛剛飛牌的時候,牽扯到了胸口的肌肉,傷口被扯開了。
但還好,他說服了對方。
剛才的局面,對方若是不肯收錢,1分鐘之內(nèi),他將會割開于平安的喉嚨。小九曾經(jīng)說過,于平安的飛牌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但是他近身功夫不行,一旦飛牌失敗,且沒有機(jī)會偷襲的情況下,要立刻服軟。
三張飛牌都失敗了。
且對方身手靈活,是一名十分成熟的袍哥。
于平安的勝率是零!
唯有花錢買命了。
屁股還未坐熱乎,三泡面紅耳赤的回來了,他進(jìn)門見于平安醒了,連忙問:“醒啦?”
他看到于平安胸口的血,嚇的出門大喊。
“護(hù)士護(hù)士!”
在護(hù)士的幫助下,傷口又重新進(jìn)行縫合。
待縫合好后,刀疤一行人也回來了。
一起回來的人還有張哥。
看著于平安的模樣,張哥嘆氣:“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一言難盡。”于平安也嘆氣。
他簡單的招呼了張哥一聲兒后,回頭對三泡詢問:“剛才有一個護(hù)士叫你去拿藥?”
“對。”三泡點頭。
“到了藥房后,藥房說沒藥?”
“對。”
“你被人騙了?”
“對。”
“對方是袍哥。”
“啊?”
聽到‘袍哥’兩個字,所有人都緊張了,刀疤臉色難看的上前一步,看著于平安緊張的問:“三泡出門的時候有人進(jìn)來了?”
于平安點了下頭。
一瞬間,所有人的身子同時緊繃,最震驚的莫過于三泡,他指著于平安胸口的傷,大吼道:“我出去的時候,有人進(jìn)來了?他傷了你?”
“手臂動了幾下,把傷口扯開了。”他平靜的道:“剛才我醒來后,進(jìn)來一個人。他自稱袍哥,身手了得。叫三泡去拿藥的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同伙。”
“一個負(fù)責(zé)支走三泡,另一個負(fù)責(zé)殺我。”
“但對方不是很專業(yè),我提出給錢補(bǔ)償后,他就拿錢走了。”
張哥陰沉著一張臉詢問:“是白家的人?”
“應(yīng)該不是。”于平安搖頭:“白家要是想殺我,昨晚就可以動手,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張哥點了下頭,道:“不是白家就是劉家。”
“劉家的可能性比較大。”于平安也傾向劉家。
兩人正研究是誰時,另一頭的刀疤和三泡吵起來了。
“我怎么交代你的?要一刻都不能離開平安爺。”
“哪怕上廁所你都得開著門,用手對準(zhǔn)馬桶,眼睛看著平安爺。一旦有危險,得第一時間過去保護(hù)平安爺。你倒好,還跑出去拿藥?”
“拿藥是什么著急的事兒嗎?等我們回來再去拿不就行了。”
面對刀疤的苛責(zé),三泡低著頭,滿臉懊悔。
于平安于心不忍:“行了,我沒事兒,三泡也不是故意的。”
刀疤通紅著老臉,情緒十分激動:“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必須得說,如果下一次來一個更專業(yè)的殺手,再把他支走了怎么辦?”
“我……”于平安剛想開口,一動不動的三泡突然撲通一聲兒跪下了。
低頭道:“平安爺對不起,我錯了。”
說罷,他啪啪啪啪扇了自己七八個巴掌。
“哎呦我草。”于平安都驚了,趕忙道:“三泡哥你別這樣。”傷口疼的他行動不便,張哥代替他把人扶了起來。
“這一次是你錯了。”
“但也是咱們所有人的錯。”
“對方的手段越來越陰險,從今以后,平安的身邊最少得留兩個人保護(hù)。”
三泡和刀疤同時點頭。
張哥轉(zhuǎn)頭看向于平安,嘆氣道:“這次運(yùn)氣好,遇到一個不專業(yè)的。但是以我對袍哥的了解,袍哥是絕不會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被錢財收買。”
“我不僅給了錢,還搬出了喜樂。”于平安道
張哥恍然大悟:“難怪他跑了,喜樂這個名字在江湖中不算響亮,但在袍哥的圈子內(nèi),可是如雷貫耳。”
“除了我哥,還有白家。”于平安感慨道:“要門,洪門,蘭花門……盟友越多,我就會越安全。”
“安全和風(fēng)險是相伴相隨的。”張哥淡淡道。
隨后,于平安吃了張哥給他帶的晚餐。在吃飯時,兩人談了一下關(guān)于齊魯?shù)膱鲎樱瑥埜玳L嘆了一口氣,語氣疲憊。
“齊魯?shù)那闆r過于復(fù)雜。”
“月底的見面會恐怕沒那么容易。”
于平安詢問:“沒跟當(dāng)?shù)氐牡仡^蛇談攏嗎?”
“根本沒談。”張哥苦笑道:“原計劃是大家一起合作,一起賺錢。池總臨走之前跟我拍著胸脯保證,一個月內(nèi)一定拿下齊魯。”
“結(jié)果……昨晚我給他打電話,問他辦的怎么樣,你猜他跟我說什么?”
于平安挑了挑眉。
“他說約了地頭蛇三次都被拒絕,他也沒辦法了。”張哥學(xué)著池中軍的口氣:“人家拒絕了我,我有什么辦法?”
張哥笑了,于平安也笑了。
他搖搖頭道:“池總除了有錢以外,一無是處。”
張哥點頭表示認(rèn)同,嘆氣道:“齊魯?shù)膱鲎樱€得靠咱們?nèi)ヅ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