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多公里的距離,到達京城已經(jīng)是晚上,車子在二環(huán)繞了一圈,**廣場兩側的燈柱宛如威嚴的衛(wèi)士,擎起璀璨的光芒,在夜幕下散發(fā)著莊重而華麗的氣息。
于平安像第一次進城的鄉(xiāng)巴佬,口中不時發(fā)出驚嘆。
“真漂亮啊。”
“不愧是京城。”
“明兒我想去那個地方拍照。”于平安指著國徽的位置。
張哥也被他的興奮勁兒給感染了,興奮道:“不用等明天,現(xiàn)在就去,訂的餐廳就在附近,吃完了飯就過來拍照。”
晚餐是烤鴨,焦香酥脆的烤鴨皮蘸著白糖,卷著小餅,有人喜歡,有人討厭,二驢吃了一口就默默放下了,點了一盤花卷默默的吃著。
簡單用完餐,一行人來到國徽下。
張哥不知道從哪兒掏來一個照相機,先給于平安拍了一張照片,然后把照相機送到白牡丹面前說:“花花,給我和平安拍個合照。”
6月的京城,雖已入夏,但天氣還夾雜著一縷不愿離去的春風。
張哥西褲襯衫,于平安牛仔褲,T恤衫,霓虹燈下二人的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一個穩(wěn)重儒雅,一個陽光燦爛,于平安還伸手比了一個‘耶’。
隨著咔嚓一聲兒,張哥笑道:“來京城這么多次都沒拍過照,人生第一次給平安了。”
“這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于平安一臉羞澀。
張哥罵了一句:“草!你這是什么表情看著怪別扭的。”
“我是實話實說,真的是我的第一次,哥你可要對我負責啊。”于平安一副嬌羞的模樣朝張哥撲過去。
張哥嚇的往后跳了一大步,以手機當成磚頭對準于平安的額頭,瞪著眼珠道:“哪個狐媚賤人,立馬從平安的身上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噗!于平安演不下去,直接笑噴了。
他這一笑,張哥也笑了,二驢一行人笑的更夸張,連白牡丹都忍俊不禁,笑著調(diào)侃。
“平安演的還挺像。你要是不當老千,可以找青玉姐姐加入蘭花門,你去當蘭花門臺柱,可能比當老千還賺錢。”
于平安恢復正經(jīng)模樣,眼珠一瞪,冷哼道。
“當什么臺柱?我現(xiàn)在是你未婚夫。”
“走,先去圓房。”
他伸手就要來摟白牡丹,被白牡丹給甩開了,呸了他一口:“誰跟你圓房,不要臉。”
“媳婦不讓睡,你們說咋整?”于平安指著白牡丹一臉生氣的對張哥等人問:“是不是該揍了?”
張哥推了推金邊眼鏡,開口道:“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們可管不了。”說完,對二驢一行人揚了揚下巴問:“你們說是吧?”
“對對對,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們不管。”
二驢連連點頭,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們分出勝負后,記得通知我們一聲兒。”
眾人再一次哄笑。
此刻,凌晨11點,二環(huán)的街道上人煙稀少,時而有車行駛在路上,基本都是呼嘯而過,整條馬路上只有他們幾個人在嬉笑怒罵,不遠處站崗的哨兵頻頻朝這邊望過來。
張哥恢復沉穩(wěn)模樣:“行了,這里是京城,跟東北不同,大家散了吧。”
“明兒平安跟花花回白家?”
于平安點了下頭。
張哥也點點頭:“那行。”
“你們先忙,忙好了再聯(lián)系,我這幾天都在京城。”
眾人散去,于平安一行人跟隨白牡丹來到一家酒店。酒店很大,規(guī)格很高,大堂裝修的富麗堂皇,一入大堂便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快步而來。
“白小姐,這是你們的房卡。”
白牡丹收了房卡,一臉高冷的對他問道:“入住信息都安排妥當了?”
“房間的入住名字,是上一個客人的,酒店不會留下任何關于您和您先生的信息。”男子恭敬的答道。
于平安現(xiàn)在是【寶貝】,每個人都想得到。所以出門在外,入住任何酒店,都不能留下自己的信息,需要特別安排,這也是他之前跟白牡丹協(xié)商好的。
“很好。”
白牡丹點了下頭,抬頭看了一眼角落中的攝像頭,繼續(xù)問道:“攝像頭關了嗎?”
“監(jiān)控在5分鐘前已經(jīng)關閉,明日您和您先生下樓前,提前通知我,我會再一次提前將攝像頭關閉。”男子又拿出一沓文件,雙手送到白牡丹面前。
“這是酒店今晚入住的客人信息。”
“女性62位,男性58位。”
“男性中25歲到45之間的有30個人。經(jīng)過排查,這30人暫時未發(fā)現(xiàn)問題。”
白牡丹沒理會男子,對刀疤使了個眼色,刀疤立刻將客人文件接了過去,他是負責于平安安保的,文件交給他最合適。
隨后,白牡丹又問了幾個問題,對方都一一作答。
確定了沒問題后,一行人才上了樓。
進入電梯,于平安摸了下鼻子自嘲道:“像逃犯一樣。”
“小心一些是好事兒。”
白牡丹瞥了他一眼,語氣幽怨的說:“誰讓您平安爺?shù)拇竺懥聊兀绻阃低得拟嵃l(fā)育,也不會有這么多事兒。以后做人還是低調(diào)點好。”
這時,電梯門開了,于平安一步跨出去,回頭對白牡丹笑著道。
“我也想低調(diào),但實力不允許啊。”
“一會兒見。”
白牡丹的房間在7樓,于平安的在6樓。
六樓開了三個房間,于平安住在中間,二驢、三泡和刀疤住在左右兩側,他們?nèi)齻€人輪流守門,防止發(fā)生意外,說是輪流守門,其實只有刀疤和三泡在守。
輪到二驢時,他干脆門也不鎖,大搖大擺的進入于平安房間,叫一堆燒烤和啤酒,邊吃邊跟于平安聊天,但今天他沒叫吃的,有點兒心神不寧的樣子。
“小平安,我這心里頭不得勁,會不會有危險啊?要不……你別去了。”
于平安躺在床上悠閑的玩著俄羅斯方塊,不以為意的道。
“就去白家吃頓飯而已,能有什么危險。”
二驢看著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
7樓。
白牡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爸,我回來了。”
白老爺溫柔的聲音徐徐而來:“回來了怎么不回家住啊?我已經(jīng)叫人幫你把房間打掃干凈了。”
她平靜的道:“太晚了,我不想打擾到您休息。”
“大哥和二哥回來了嗎?”
“回來了。”白老爺?shù)溃骸懊魈炷銈內(nèi)齻€一起回家,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于平安也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白牡丹‘嗯’了一聲,然后小心翼翼的問:“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想問我,抓走于平安后,我會怎么做,是吧?”白老爺聲音溫和,語氣中帶著笑意繼續(xù)說:“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為難他。”
“說起來,我跟于平安無冤無仇,而且他是你的好朋友,也算是白家的朋友,所以用【抓】這個字不對。”
“應該說是咱們白家【請】他來做客,白家會把他當成貴客善待他的。”
白老爺毫不吝嗇的對白牡丹夸贊道:“你做得很好,也是我所有的孩子中最聰慧的。”
“這次的生日宴上,我會公布繼承人的名字。”
“你是最適合的人。”
“我的寶貝女兒,你做好成為一家之主的準備了嗎?”
白牡丹雙眸明亮,情緒激動的說:“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