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厲長老笑罵一聲，對圍觀的弟子們吼道，"看什么看？都給老子修煉去！半年后誰要是還不能再進一個小境界，老子親自指導他三天！"

眾弟子聞言一哄而散——誰不知道厲長老的"指導"能把人練掉三層皮？

......

藥峰修煉室外，青長老一邊打理藥田，一邊沒好氣的碎碎念："死丫頭！再不出來老夫就把你這些寶貝藥草全拔了喂靈獸！"

洞府內毫無動靜，只有門上那塊"敢打擾者扎成刺猬"的木牌在風中輕輕搖晃。

白長老蹲在藥田邊，日常附和："就是，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

"滾滾滾，你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乖徒兒就是跟著你學壞的，"青長老毫不留情的抓了一把土就往白長老身上丟。

路過的狗都想罵兩句，這個搶了自己寶貝徒兒的狗東西還敢來他眼前晃，簡直找打。

一陣風吹過，洞府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股濃郁的藥香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出來。

一個纖細的身影扶著門框，搖搖欲墜地挪出，少女臉色慘白如金紙，唇邊一抹刺目的鮮紅尚未干涸，額發被虛汗浸透，黏在光潔的額角。整個人像是隨時會破碎的琉璃盞。

“師父們……”蘇挽辭氣若游絲，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再念下去，徒兒的耳朵真要穿孔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青長老一個箭步沖上去，想扶又怕碰碎了她，急得直跺腳，眼眶都紅了，“你這丫頭是要把為師的心肝都揪出來嗎？傷成這樣就敢閉關半年？！你當自己是九命貓妖？！”

白長老也收起玩笑，板著臉，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你這是想把自個兒煉成十全大補丸嗎？”

蘇挽辭勉強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兩位暴跳如雷的師父：“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給你們帶了‘賠罪禮’！”

"老夫缺的是禮物嗎？老夫缺的是..."

"師父，您以后不用帶假發了..."蘇挽辭抓緊從袖子里掏出生發丹，打斷了青長老的碎碎念，"這是徒兒閉關時煉制的生發丹，特意為青師父準備的。"

青長老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又強裝鎮定地咳嗽一聲， 手卻快如閃電地將玉瓶奪過，緊緊捂在胸口，仿佛捧著稀世珍寶：“咳……下、下不為例！聽見沒！”

指尖卻忍不住偷偷摩挲著瓶身，眼底是壓不住的狂喜和得意。

白長老在一旁看得眼熱，酸溜溜地哼道：“嘁，不就是能長幾根毛么？瞧你那點出息……”

“你懂個屁！”青長老瞬間像護崽的母雞，把玉瓶死死揣進懷里，下巴抬得老高，“這可是我寶貝徒兒親手給為師煉的！這說明什么？

說明在乖徒兒心里，我這個師父才是最重要的！獨一份兒！” 他故意把“親手”和“獨一份兒”咬得極重。

"嗯，也就你這種頭發掉光的老頭才需要，"白長老撇了撇嘴，眼睛卻一直往那瓶子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