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從云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一時之間被噎在那里。
林曉曉對喬喬擺了擺手,喬喬直接給了身邊的女伙計一千兩的銀票:“這匹布我家小姐要了,剩下的錢是給你們的賞錢。”
原本林思涵見林曉曉穿得并不是很好,想著她肯定買不起,結(jié)果看到喬喬隨手就拿出一千兩銀票,臉都綠了。
女伙計拿著銀票,看了看朱從云,猶豫了一會干脆就將布給抱了起來,低著頭行禮:“小的去給姑娘包起來。”說完就溜了。
朱從云見林曉曉真的直接讓人將料子給抱走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哪里來的野丫頭,這般欺人太甚,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朱從云怒氣沖沖的說道。
林曉曉挑眉看了看她,淡淡道:“我是怕我嚇著你。”看看,她可是好心才戴著面紗的。
年紀(jì)最小的林思雨見自家娘親和姐姐被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欺負,直接指著林曉曉吼道:“丑八怪,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娘可是鎮(zhèn)國公夫人,我姐姐可是要嫁給太孫殿下的,你敢欺負我姐姐,太孫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
林曉曉審視了一番林思涵,如果謝蕭然的眼光差成這樣,那她還真是看錯他了。
在林思雨提起太孫殿下的時候,林思涵臉上立刻就染上了一抹嬌羞,可林曉曉審視的目光太過赤果果,讓林思涵的嬌羞很快就變成了憤怒。
她怒視林曉曉,這個野丫頭這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
“謝蕭然要娶你?”林曉曉一邊審視一邊道,滿臉的不屑。
林思涵臉色一變,嬌聲呵斥:“大膽,你竟敢直呼太孫名諱,來人,掌嘴。”
朱從云母女三人身邊帶了四五個丫鬟,一聽見林思涵下令,幾個丫鬟就撲了過去。
還不等她們靠近,就被喬喬和紅纓給攔住了,別說掌嘴了,就是想靠近林曉曉都不行。
二樓挑東西的客人雖然不多,卻也還是有幾個的,這會全都不挑了,直接停下來看熱鬧了。
有女伙計見情況不對趕緊跑下樓去找掌柜了。
結(jié)果等掌柜的匆匆趕來,剛上樓梯看到幾個人,先是沒認出林曉曉,但是當(dāng)看到林曉曉身邊那潑辣的喬喬時,掌柜直接停下來了,轉(zhuǎn)身就走。
“掌柜的?”伙計不明白掌柜怎么上來就走了。
京城錦繡樓的掌柜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因為錦繡樓接待女客比較多,所以平時很少到前面鋪子來,都是在后院的賬房里待著處理事情,這會直接走了,跟著來的伙計們都蒙了。
老掌柜背著手徑直下了樓梯,還朝她們揮了揮手:“該干嘛干嘛去。”
有伙計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那邊劍拔弩張的情況,低聲問道:“掌柜的,不管了嗎?那是鎮(zhèn)國公夫人,萬一要是在咱們樓里出了事,鎮(zhèn)國公府追究起來……”
老掌柜來之前就聽剛才的女伙計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明顯是那小祖宗在找事,鎮(zhèn)國公府怎么了?得罪了小祖宗那就是她們活該。
“追究什么追究,咱們錦繡樓誰不知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她一沒付錢二沒預(yù)定,別人看上了先買走了怪誰,人家沒付銀子嗎?”老掌柜直接道。
女伙計愣了一下:“付了,還付了一千兩。”
“多少?”老掌柜回頭看了她一眼。
“一,一千兩。”女伙計回答。
老掌柜繼續(xù)回后院,一邊琢磨著怎么把這錢給小祖宗還回去,還有,她怎么來京城了,沒收到消息啊。
女伙計見老掌柜真的甩甩手直接走了,干脆就跑回樓梯上去繼續(xù)看熱鬧了,在京城這個到處都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地方,鎮(zhèn)國公府雖然厲害,但是還真不算稀奇。
但是被人直接當(dāng)面打臉,那可就稀奇了。
別說這些伙計了,就是二樓那些買東西的貴婦人們一個個都看熱鬧看的飛起。
這鎮(zhèn)國公府一直以來仗著有皇上偏護,又因為都在傳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要嫁進東宮嫁給太孫殿下,所以平時沒少在她們面前擺譜,現(xiàn)在倒好,直接讓人騎到了脖子上了,這熱鬧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的。
還有那鎮(zhèn)國公夫人,明明都是半老徐娘了,卻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顰一笑都是風(fēng)情,沒少勾的那些男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偏偏這人還以此為傲,覺得自己還跟年輕時候一樣魅力四射呢。
要是可以,真想讓錦繡樓里的人給她們上幾盤瓜子花生啥的,一邊吃一邊看。
還有那戴著面紗的小姑娘,以前沒見過啊,哪家的小姐?膽子可真大啊。
林曉曉這邊,鎮(zhèn)國公府的丫鬟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林曉曉,別說掌嘴了,她們和喬喬跟紅纓推搡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么做到的,在她們身上摸了幾下,她們就疼的嗷嗷叫。
喬喬和紅纓連帶林曉曉連忙往后退了兩步,離她們遠遠地:“別碰瓷啊,我們可沒動手。”
幾個丫鬟疼的恨不得眼淚都出來了,指著喬喬和紅纓怒道:“你們敢打我們。”
喬喬舉起雙手:“我可沒有啊,諸位夫人小姐,奴婢可沒碰她們啊,你們都瞧見了,是她們突然沖上來要打我家小姐,我們做奴婢的自然得攔著,我們一直都在防衛(wèi),可沒動手。”
有看熱鬧的人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后揚聲道:“確實,人家就是擋一擋,沒跟你們動手,怎的一個個都哭爹喊娘的疼成這樣?怕不是看人家出手大方故意要訛人的吧,什么時候鎮(zhèn)國公府這么缺錢了,還得靠訛人賺錢了。”
朱從云聞言,臉色都黑了,她扭頭看向說話的人,臉色又變了變,她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歷,怎么這個討厭的女人也在這。
“馬敏玉,關(guān)你什么事。”朱從云臉色難看的開口。
馬敏玉隨手將茶杯放到了桌上,起身慢慢朝她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