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魏王府。
在眾多人的期待之下,時間終于來到了約定好的酉時。
此時此刻的魏王府宴會廳,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了,說聲人聲鼎沸,那都絲毫不為過。
主要是曹營的武將嗓門大,曹營的文臣卷不動了,也開始卷武將的路子,所以嗓門也大。
是以,人聲鼎沸就出現(xiàn)了。
按照慣例,依舊是曹老板最先發(fā)言,在對于荀諶和管亥表達了歡迎之后,終于步入了正題。
“諸位,此次宴會,由我們的唐司空提供美酒,哈哈!暢飲!”曹老板舉著一個酒杯,對著廳內(nèi)的諸多文武放聲大笑。
顧雍魏騰,管亥荀諶使人有些摸不著什么頭腦,前者是久居江東后,兩者乃是在東萊吃了不短時間的海風,他們對于近些日子鄴城發(fā)生的事情不甚知曉。
但是他們四人能看見宴會廳內(nèi)諸多文武臉上那開心的笑容,然后又齊齊低頭嗅了嗅自己面前的杯中美酒。
醇香,馥郁。
與他們往日所飲杯中之物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好像,以前他們所飲美酒,像是那南方的姑娘;而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則是北方的烈馬。
四人眼神齊齊一亮,然后默契舉杯一口喝干!
宴會廳內(nèi)的其他人看見了四人的動作,悄咪咪的將手里的酒杯放下,一個個的死死的盯著他們四人的面部表情。
畢竟上次他們這群人一起喝的時候都給干大了,也沒來得及欣賞某些的畫面,這次他們說啥也得補上。
反正宴會廳內(nèi)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揣著什么好心眼的。
雖然說今天晚上喝酒的人不少,但愣是沒有一個人給他們四人提前開口知會一聲。
畢竟,曹營的傳統(tǒng),懂得都懂。
總不能他們自己倒霉吧?那也太不合適了!
沒有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剛剛豪爽的一飲而盡的四位,臉色齊齊一紅。
“哈,真他娘的有勁兒!”管亥紅著個大臉嘶哈嘶哈的將手中的青銅杯重重的杵在自己面前的案幾上,仰頭大笑,端的是暢快無比。
但是另外三個人的體格可就不如管亥了,一個個的放下手中酒杯之后都下意識的開啟深呼吸模式,并且急不可耐的往自己嘴里夾菜,不行,真的扛不住了,得墊墊。
“哈哈哈哈!友若,你這也不行啊!”荀彧和荀攸對視一眼,齊齊伸出手指指著荀諶,發(fā)出爆笑。
嗯,就是找事兒……
荀諶現(xiàn)在根本懶得搭理這兩個畜生,自顧自的繼續(xù)往嘴里暴風夾菜!
他感覺自己多跟這兩個畜牲搭腔一句話,他就離著暈厥過去不遠了……
不劃算,相當特么的不劃算!
什么,你說魏騰和顧雍?
不好意思,這倆人現(xiàn)在的身形雖然還在坐著,但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開始搖晃了。
他們江東所飲美酒本來相對于北方酒的度數(shù)就要低很多,此時很突然的來了一杯近乎于跨時代的烈酒,能扛住那才叫稀罕呢,更何況他們還是一飲而盡!
要知道這青銅杯里面裝的烈酒,足足二兩!
加之他們二人的體質(zhì)最多,也就是欺負欺負郭嘉的量級,能扛住那才稀罕呢!
真當荀諶弱雞啊!他可是在東萊干了將近一年,身體素質(zhì)早也就練了上來,此時還能頂住那算是可以理解……
沒能扛過三秒,顧雍和魏騰便發(fā)出了“咚咚”兩聲,栽倒在案幾之上。
聽起來倒是脆生生的,好頭,絕對的好頭!
“哈哈哈哈,魏兄和顧兄不勝酒力!”
“如此正好,我等倒是還能多飲幾杯!”
“然也然也,文和兄說的在理!”
“友若,再來啊!”
“老管,哈哈哈!來啊!醉了咱們倒頭就睡!”
宴會廳內(nèi)的氣氛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果然還得是有人先醉,剩下的這群人才能更撒歡的開始樂!
曹營,一群特么的樂子人!
唐老爺搖搖頭,表示看不起這群歡樂的**,自己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美滋滋的一飲而盡。
舒坦!!!
眾人看著自飲自樂,頻率極快的某個唐老爺,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次他們喝的太急,沒注意。這次他們可是看見了,曹魏集團酒中仙,當真絕非浪得虛名!
抬抬手就是一杯,抬抬手就是一杯,抬抬手就是一杯他娘的喝這烈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
離譜!
曹老板望著這離譜的一幕,下意識的搬著自己的小板凳往邊上錯了錯,距離某個姓唐的司空更遠了些。
牲口,踏馬的絕對大牲口!
當然,這離譜的一幕也并未影響曹營文武今日在宴會廳內(nèi)的心情,畢竟某個姓唐的司空在他們心中甚至已經(jīng)不能屬于人類的這個范疇了,他們又何必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宴會廳內(nèi),曹營的文臣武將,33兩兩的化為一波兒,一個個的紅著臉扯著嗓子梗著脖子暢快飲酒!
……
兩個時辰后,唐老爺唉聲嘆氣的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望著這一廳的橫七豎八的,甚至時不時咕蛹兩下的軀體有些生無可戀。
“媽蛋,每次都是唐某收拾收尾!”
“簡直離譜!某總覺得自己被他們當成了一道什么保險……”唐老爺罵罵咧咧,可他手上的動作確實不慢。
左手一個曹操,右手一個曹昂,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拎著往后宴會廳后廳走去。
后廳。
一進后廳,一排排早就準備整齊的地鋪便映入唐司空視線之內(nèi)。
“好嘛,還真是準備的十分妥當!”他唐老爺除了說句這話,還能說啥?
老老實實的一趟趟的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