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有些恍惚,她是才女不假,但,首先,她是個正常人。
很明顯,正常人什么的對于某些不正常的事情或者是人,很難理解。
就像是正常人不能理解精神病人的思路一樣,這很正常。
“那,夫君想如何?”黃月英看向諸葛亮問道。
她對于諸葛亮的決定更感興趣了。
諸葛亮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某不打算怎么樣,前些日子剛剛跟著二師兄揍了大師兄一頓,如今被大師兄摸上門來,把某的那些存貨都給掏走,某認了!”
阿亮哼哼唧唧的驕傲道。
這是他們師兄弟幾人的相處模式,當然,正常人不會懂的。
比如說他的媳婦,黃月英。
黃姑娘有些驚訝,檀口微張,不理解,她是真的不理解。
然后她便看見了自己夫君臉上浮現的一絲陰險笑容。
“不過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阿亮笑得相當陰險,“某不著急,某再等等,過幾日就是大師兄結婚的日子,某現在要調配出加強版的解酒藥!”
“大婚之日,卻不能行同房之事,想來某的大師兄一定會喜歡的。某還要多做一些盡可能的多散出去一些?!?/p>
阿亮低著頭嘀嘀咕咕,念念叨叨的再次回到了他自己的那間寶貝房間里面。
可旋即,他又出來了。
黃月英有些呆滯,“夫君?”
“咳咳,那啥,忘了屋里沒家伙事兒了,某出去采購一些?!卑⒘聊樕患t,旋即邁開大步,快速離開。
留下了繼續呆滯的黃月英。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男人都是這么難懂的生物嗎?”
黃府。
黃敘在自己屋內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三師弟府上遭竊的消息。
至于為什么他的大師兄沒來黃府?
笑話,真當他爹黃忠的名聲是別人吹出來的不成?
昨夜他那親愛的大師兄若是敢入黃府,怕是剛剛踏進府內沒多久就能被黃忠抓個正著,到時候仇沒報成,這事情傳到主公耳朵里面,怕是他的大師兄還得再挨上一頓胖揍。
嘖,曹昂肯定不是傻子,該選擇找誰作為出氣對象,簡直顯而易見。
更別說當初麻翻曹昂的是他三師弟又不是他這個二師弟……
冤有頭,債有主,曹昂找上諸葛亮,那是妥妥的沒毛病!
黃忠在一旁輕捋著胡須,聽著家中管家報上來的消息,也是呲著大牙咧嘴笑。
現在沒得什么戰事,除了每日去校場訓練訓練,基本上也就沒什么事兒了。
能聽聽八卦什么的,現在也是黃忠黃老將軍每日為數不多打發時間的一個方式了。
你別說,這感覺還真不錯。
“敘兒,你笑得這么猖狂,就不擔心你們大師兄來找你?”黃老將軍是個實在的,扭頭看向自己好大兒有些擔憂道。
黃旭敘,搖搖頭很是確定,“爹,你放心就是了,冤有頭債有主!大師兄找三師弟,那是一點錯沒有!”
“如果說這次三師弟是主謀,那兒子最多就是個從犯!”
“當初麻翻大師兄的,可是三師弟!”
黃忠不懂,或許是因為他上歲數了,有些跟不上現在小年輕們的思維進度。
反正沒事兒就挺好。
“行了,爹,兒子去幫大師兄籌備婚禮去了!”黃敘開開心心的看向黃忠撂下一句話,然后邁著快樂的小方步,離開了黃府。
“不懂,老夫是真不懂?!?/p>
老黃將軍搖搖頭感慨了一句,然后溜溜達達的也出門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校場找人練練。
只是暫時沒有什么戰事,又不代表以后都沒有戰事,最起碼南方不還有江東等等等等這些地方嘛?
早晚都是要繼續干的,去磨練磨練武藝也是很不錯的。
時間就這么平平淡淡的度過,終于,到了曹魏長公子曹昂大婚的日子。
這一日,滿城紅妝,整整一座鄴城,陷入了狂歡!
排面!這就是屬于曹魏長公子的排面!
雖然懂的人都懂,但今天好歹也是曹營長公子的大婚之日,曹公子今日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魏王府。
整座魏王府徹底變成了明媚的紅色,王府之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各色美食美酒不停歇供應,誘人的香氣甚至能鋪滿整條街道。
“三師弟,別藏,二師兄知道你肯定帶著解酒藥,給二師兄拿一份,今日,定然要讓大師兄不醉不歸!”
一處角落,黃敘將諸葛亮攔住,臉上帶著賊兮兮的笑容。
諸葛亮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的笑,然后伸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大包的藥粉遞給了黃敘。
“二師兄,幫弟弟一次,將這解酒藥盡可能的多多分潤給其他人。”
黃敘啞然失笑,他就知道,他親愛的三師弟諸葛亮可不是那種受了委屈能裝作沒事的主兒。
不過這很符合他的口味。
“妥了,交給你二師兄,保證給你辦的地地道道!”黃敘豎起一個大拇指,臉上帶著一絲賊笑。
諸葛亮眨眨眼,融入人群。
但若是有人一直盯著諸葛亮的話,就能發現這小子時不時的就從兜兜里面摸出各式各樣的粉包,交給很多很多的人。
包括不限于,郭嘉,戲志才,賈詡,程昱,徐庶,龐統等等等等文臣。
黃旭呢?黃敘則是游走在武將二代的圈子內,將諸葛亮剛剛遞給他的那個碩大無比的粉包,一包一包的分開,然后再給出去。
顯然,不出意外的話,今天的夜晚對于曹昂來說,將會是個難忘的夜晚。
當然了,算計曹昂的并不僅僅只有他的兩個師兄弟,后院,還有一群。
——
“賢婿賢婿,今晚咱們爺倆,去賞月?。?!”當今魏王一臉猥瑣的看向某位司空嘿嘿笑道。
唐老爺清了清嗓子,“岳丈所言極是,昨日唐某夜觀天象,今日必然是一個大晴天吶!”
“月圓,最適合賞月了!”
唐司空一臉正經,面帶嚴肅,臉上充斥著對于賞月的渴望,并沒有某個魏王臉上的那種猥瑣之態。
顯然,這是文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