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
戲志才一臉雞賊的笑容扭頭看向唐顯,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已經(jīng)趴在案幾上的荀彧,笑的那叫一個舒暢。
“求臻啊,還得是你!不愧是咱們曹營的酒中仙,哈哈!”
唐顯面對著戲志才的夸獎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志才過譽了,大家?guī)兔σ膊簧俾铩!?/p>
沒錯,不光是他唐顯一個人喝,這蔡邕,戲志才,乃至后面來的這些不用值勤的武將們,一人一碗一人一杯的,一輪下來就給荀彧懟了個夠嗆。
所以說,唐顯占一半的功勞,剩下的一半,其他人均分。
曹操也喝的開心,明顯的有些上頭了,扭頭一看,就瞧見了蛐蛐的倆人,又是一陣樂。
“求臻,志才!你們倆怎么給文若灌醉了?”
“主公,我們這是高興,可沒灌酒,再說了,我現(xiàn)在開始喝水了。”戲志才依舊嘴硬,畢竟現(xiàn)在他碗里的還真就是水。
曹操翻了個白眼,笑呵呵的捋著長髯不去搭理這倆人,轉(zhuǎn)頭跟其他武將們繼續(xù)比拼起來。
這倆人一個喝水,一個喝不過,他總不能去灌蔡邕吧?果然,他跟這些文臣玩不到一塊兒去!還是他手下的這群武將們看起來憨實可愛。
“嘖,也沒人灌我酒了,只能吃菜了。”唐顯略顯遺憾的感慨了一聲,低頭開始干飯。
蔡邕和戲志才相視一笑,倆人遙遙舉杯飲下。
反正沒人跟唐顯去拼酒量,沒看見那些憨憨武將一個個的都老實了?
......
又是一天晨曦初升,唐顯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脑诖鬆I內(nèi)打拳健身,鍛煉身體。
“軍師,您這讀書人怎么還跟俺們一樣,天天起來練習(xí)啊?俺看著戲軍師從來沒有這樣過?”典韋結(jié)束了揮舞兩把短戟的運動,帶著一腦門子細(xì)汗走到唐顯身邊好奇道。
“老典吶,只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能支撐起你家軍師我這三妻四妾的夢想啊!”唐顯打完了十字手,又運了個收勢笑道。
“俺明白了!”典韋若有所思。“怪不得俺最近看不見戲軍師去青樓了呢!”
唐顯沒搭理自家軍營的憨憨老實人,這話也是能說的?肯定能!
不過唐顯肚子餓了,不管這么多,樂顛顛的直奔伙頭房去吃飯了。
至于什么口感或者味道?嘖,怎么說呢,真要是比,說實話,都不如后世的好吃,既然沒得挑,那就對付兩口得了。
臨時縣衙。
荀彧,蔡邕,戲志才三人低頭工作著,時不時的抬頭聊上一句兩句的,往日清靜的縣衙,也是逐漸熱鬧起來。
當(dāng)初只有唐顯一人的時候,曹操每次必定來陪,現(xiàn)在隨著文臣集團越來越多,曹老板也不天天往這兒跑了。
“志才,伯喈先生,求臻怎么還沒來呢?”
又處理完一卷竹簡,荀彧抻了個懶腰看向外面的天色,已然到了巳時,都已經(jīng)過了點卯的點兒了。
戲志才擺擺手,摸出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水,“文若不必在意,求臻住在大營,早晨得打拳,完事再去營房吃飯,最后才能過來呢。”
荀彧看見某人的酒葫蘆,抽了抽嘴角,他還記得,昨天晚上戲志才這個混賬玩意兒就拿酒葫蘆糊弄他!
里面明明是水!
還有,為什么曹營里面最能喝的是個謀士啊?!昨晚他都差點兒被灌死,要不是腦袋瓜子好使提前暈了過去,怕是他荀文若今天也來不早!
面對著荀彧那一言難盡的臉色,戲志才和蔡邕倒是笑的極為默契。
“文若可別在意,哈哈!我們倆也是這么經(jīng)歷過來的!”
“沒錯,我還是求臻老丈人呢,也是這么過來的。”
荀彧沉默。
“看來,我只能在下次有新人加入的時候好好出口氣了啊。”荀彧目光閃爍著,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抓緊喊點人過來加入這個曹營。
合著,這種程度的歡迎成為了必備流程了?
“大家早上好啊!”
唐顯元氣滿滿的出現(xiàn)在縣衙內(nèi),看著越來越充實的辦公環(huán)境,心情更開心了。
現(xiàn)在的工作,分到他腦袋上只有四分之一了!妙啊!
但他每個月的俸祿卻一絲沒少,哈哈!這才是打工人的終極追求,錢多,事少!
“求臻來啦!”
“求臻軍師昨天可灌的荀某好慘吶!”
蔡邕搖頭失笑,然后低下頭繼續(xù)處理工作,今天他的工作就剩下手頭這一份竹簡了,多了個荀彧,少了很多的工作,很劃算!
看來,用不了多久,他蔡邕就能不來縣衙去干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咯!
“咳咳,文若無需在意,咱們可以再約一頓的。”唐顯笑瞇瞇的向荀彧拱手笑道。
荀彧面色一變,低頭開始工作。
什么?剛才有人說話么?他怎么沒能聽見。
“開始工作啦!”
唐顯嘿嘿一樂,然后顛顛兒的坐到了蔡邕邊兒上,低頭奮筆疾書開來,爭取午時之前處理完工作,中午回去還能睡個午覺,美滋滋啊美滋滋。
“志才哇,我今兒個一早聽典韋說你好久沒去煙花之地了?怎么不去了?”唐顯摸出自己的聽曲折扇,嘩的一聲打開,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戲志才八卦道。
戲志才收拾桌案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去,只見三雙眼睛明亮無比,直勾勾地盯著某位戲軍師,似乎在期盼著什么。
“哼!你們懂什么?去煙花之地對身體能好?戲某現(xiàn)在熱衷于養(yǎng)生鍛煉,盡早給我戲家誕下子嗣!”
“啊對對對。志才說的都對!我只是聽宓兒說,她的戲姐夫在家里可聽話來著,這不,尋思來問問呢!”唐顯若無其事的逼逼著,訴說著某些人的閨中趣事。
“嗯?彧只是聽說了志才的事兒,剛剛來到主公這邊兒,于情于理彧也應(yīng)當(dāng)拜訪一二啊!”荀彧看向戲志才,雖然是疑問句,但有些陳述的意思。
“文若所言,甚是有理!我也想去,文若不知道志才家的位置,下值后我可引文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