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哥!”
“蕭哥哥!”
記憶中的輕喚和此時的呢喃漸漸重疊,陸遠(yuǎn)的心漏跳了好幾拍,緊接著怦、怦、怦怦怦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僵硬的身體似乎也接收到了某種信號,隨著心跳的鼓動微微發(fā)抖。
定定地看著抱著他的小妮子,眼眶瞬間紅了。
旋即破涕為笑!
抬起顫抖的雙手,想回抱佳人,可手伸在半空又頓住。
手指蜷縮了好幾下,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定,毅然決然地將人摟入懷中,緊緊地禁錮著。
“雪兒,是我!我是蕭遠(yuǎn)!”
緊張地屏住呼吸,等待著懷里人的反應(yīng)。
會不會激動地勾住自己的脖子來個法式長吻?
然后像以前一樣,爬自己的床占自己的便宜。
那自己到底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嘴角不自覺地高高揚起。
又不是上輩子,還顧忌個屁!
現(xiàn)在她可是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媳婦,這樣又那樣不是很正常的事!
思及此,激動的內(nèi)心多了幾分期待。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懷里的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低頭一看。
好嘛,人家窩在懷里睡得正香,就差打起了小呼嚕。
陸遠(yuǎn)哭笑不得。
輕輕捏了捏紅撲撲的臉蛋,“你倒是睡得香!”
低頭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心里滿足得不得了。
看著礙眼的炕桌和一片狼藉,只好先將人放下,把炕桌收拾好了才重新將人擁入懷中躺下。
許是太過興奮,根本睡不著。不由得地想起了前世的事。
前世的自己也是個農(nóng)村人,還是孤兒,在村里吃百家飯長大,初中畢業(yè)就去當(dāng)了兵。
在部隊待了七八年因為文化水平低沒混出個啥名堂,最后還是退了伍。
身手還不錯,找了份私人保鏢的工作。
剛開始是在老板身邊,后來被老板的女兒要了去。
這里就不得不說說貼身保鏢與千金大小姐之間的二三事了。
咳,這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長話短說。
兩人在朝夕相處中互生情愫,但他因為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算對方天天撩他,即使自己也心癢難耐,但都克制住了。
她父母知道后還狠狠地羞辱過自己,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嚴(yán)厲警告過不要癡心妄想。
要不是大小姐極力反對辭退他,他肯定連飯碗都不保。
從那以后他又回到了老板的身邊,盡量都避著對方。
后來大小姐遭人綁架,他奮不顧身地救人,被綁匪捅傷,不省人事。
再次有意識,就成了68年的混子陸遠(yuǎn)。
碰見孫自強欺負(fù)他媳婦,將媳婦從河里救上來的那天,是他穿越過來的第三天。
不過聽他媳婦的意思,似乎早就穿越過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兩人穿越過來的時間不一樣。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兩個都穿越了,現(xiàn)在還成了夫妻。
別說是假的,從這一刻起,他們就是真的了。
他在想,或許是前世兩個相愛的人錯過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才讓他們一起穿越過來,彌補前世的遺憾。
既如此,這輩子他們要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再生一窩崽子,兒孫滿堂,相愛到老。
想想就美得冒泡!
“啪——”
陸遠(yuǎn)是被一個巴掌扇醒的。
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溫沫雪那雙憤怒的眼神。
陸遠(yuǎn)一怔,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伸手去拉她。
“媳婦,怎么了?”
溫沫雪打開他的手,接著小拳拳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你說怎么了?陸遠(yuǎn),你個臭流氓,你居然對我耍流氓,你混蛋。”
陸遠(yuǎn)懵逼,他什么時候耍流氓了?
一個晚上,除了抱著她睡覺,自己可是什么都沒做?
握著對方的手,輕聲哄道,“好了別打了,你倒是說說我怎么耍流氓了?”
溫沫雪俏臉漲紅,這要她怎么說?
她醒過來的時候,這臭男人摟著她睡覺也就罷了,手居然還不老實,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就是睡著了還下意識地捏幾下。
她今天就是被捏醒的。
臭男人,她是越想越生氣。
“你趁人之危!”
陸遠(yuǎn)叫冤,“冤枉啊,我一個晚上都極力忍著就是不想趁人之危?!?/p>
他想說以前你老爬我床我都沒做什么,怎么可能趁人之危?
只是他發(fā)現(xiàn)了,這妮子昨晚喝醉了,她自己說了什么估計都不太記得了,更不要說后面聽見他說的話了。
得嘞,重新烘托氣氛相認(rèn)吧!
“媳婦,我昨晚聽見你喊蕭哥哥了!”
正要發(fā)飆的人一愣,旋即眼圈一紅,沉下臉直接下了炕。
“你聽錯了。”
手一揮,被他昨晚放在地上的炕柜碗筷都收進(jìn)了空間,接著打開房門就要出去。
陸遠(yuǎn)忙叫住她,“媳婦,等一下,我還有話沒說完?!?/p>
溫沫雪根本不想跟人討論她的蕭哥哥,只當(dāng)沒聽見他說的話,邁步走了出去。
陸遠(yuǎn)急忙也下了炕追了出去,二話不說將人扛了起來。
“啊……”溫沫雪驚呼。
“你干什么陸遠(yuǎn)?快放我下來。”
一邊尖叫一邊掙扎。
陸遠(yuǎn)對著她的屁股輕輕拍了一巴掌,“老實點,別動,小心摔下來?!?/p>
打得不疼,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溫沫雪只頓了一下,便更加奮力地掙扎起來,拳頭砰砰地砸著他的后背。
陸遠(yuǎn)也不管她,反正小妮子的拳頭打在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返回房間,長腿一勾,帶上房門。將人再往炕上一扔,按住雙手,人就壓了上去。
一溜動作,一氣呵成。
“陸遠(yuǎn),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開我?!?/p>
小妮子又氣又惱又有點害怕。
陸遠(yuǎn)溫聲道,“好了,別掙扎了,我沒想對你做什么,只是有話要說?!?/p>
“那你先放開我再說?!?/p>
“先說了再放開?!?/p>
他了解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己只要一松手,這妮子準(zhǔn)能立馬跑掉。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聽得出來這話是咬牙切齒說的。
他輕笑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
“正式給你介紹一下自己,我姓……”
“阿遠(yuǎn),在家嗎?”
“快開門,公社有人來了!”
陸遠(yuǎn):......
早不來晚不來,正好在他坦白身份的時候來。
磨了磨牙,無奈起身。
“回頭我再跟你說。”
說著便出去了。
溫沫雪直覺他莫名其妙,兩人同一屋檐下住這么久,又不是不認(rèn)識他,還需要他自我介紹?
真是抽風(fēng)了!